杂谈：午夜梦幻

2007年7月9日/董秀成

    一年又一年，岁月好快啊。与即将离校的学生聚会，话很多，感触很深。几个小时过去了，我竟然无察觉。回到家里，兴致依然。无聊中，端坐沙发上，欣赏电视节目，了无新意，有些烦躁。时间已经进入午夜，我还是不觉困意，浮想连翩地坐在客厅里。邻居的屋灯已经熄灭，院落里已经看不见行人，远处车辆的轰鸣声也荡然无存。关掉电视，周围静静的，静得让我窒息，让我心慌意乱。夜色，仿佛象涓涓的流水，从身边静静地淌过，轻轻地唱着歌，象催眠曲一样萦绕。尘埃悠悠飘浮着，好象一瓣瓣漫不经心的花朵，尽管我看不见，但似乎能够感觉到它的存在。我迷上眼睛，脑海里的夜是黑沉沉，开满黑沉沉的花，没有光亮的身躯的周围的一切，都是灰暗一片。那五颜六色的光彩哪里去了，耀眼的霓虹灯也不知去向，五彩缤纷的华丽舞台和喧嚣的闹市在眼前消失了。在黑暗中，我慢慢地睡去，走向梦幻。在梦中，月光悄然撒落在大地上，我感到这个世界干燥冰凉。我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来到一个无声无息的理念世界，一个静得让我发慌的世界。街道上，有十分拥挤的人流和车流，还有高大和低矮的现代建筑群，但却没有听到那些让我熟悉的喧闹的都市声音。月光侵入室内，好不美丽，明亮耀眼。夜色中，一群孩子在欢快玩耍，喜笑颜开。我看着他们，走近他们，心情舒畅。他们似乎没有在意我，依旧玩耍，依旧兴致勃勃，全然不顾我的临近。是啊，他们毕竟是孩子，而我已经步入暮年。我老了，可我依然不服老，我依然如故。我希望与他们一起玩耍，一起欢快，一起享受生活。我感觉到自己是中年人的身体，但确是孩子的心灵。突然间，空间黑下来了，我看不见周围的一切。孩子们跑哪里去了，为何不理我，为何突然消失？一片片铺天盖地的乌云，快速地从远方飘了过来，压得我沉闷异常，喘不过气来。与此同时，周围有千万双盯着我的眼睛，突然间喷射出异常耀眼的火焰，把我的身体烧得粉碎。我逐渐变成了一屡屡轻烟，在空中缭绕和盘旋，逐渐散去。这是一个梦，醒来时分，我睡意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