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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强加给我们的,往往也是我们乐于接受的。有了小孩以后,这个念头更强烈了。我的小孩比较爱哭,不愿意一个人睡觉,目前月嫂还在,过几天走了,我就只能夜夜抱着女儿发呆。趁闲着,买了两口书柜,一下子就填满了八成,这些书以前都是堆在地上的,再买书,还得堆地上。买书和生小孩一样,都是越来越占地方,某一天我们死了,书和孩子都归别人,一辈子费心攒起来的都拜拜了,别人阅读他(她它)们,是否还会想起我们?
因为理书,翻出我的金斯堡诗选,文楚安翻译。《一天早晨,我在中国散步》,读了好几遍。他写的是小菜场啊朋友,他写的是中国的小菜场,杂货店,工厂。他临死前写诗:“我父亲死于癌症,他低垂着头……”滑稽的是,这本书每首诗的题目下面,都有一个NIKE的标志,也不知道为什么。
早年的《芙蓉》也被翻出来,其中有李小山的长篇《新中国》第一部,其实就是《木马史诗》。在采访中他说原想把小说题目改成《木马史诗》,都说不好。我手头那套单行本,还是木马史诗。《新中国》这个题目确实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