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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你妈的通
(2007-07-04 23:18:07)第三次去南通，这次我们带上了糖糖。去时下大雨，车子好像滑艇。在沿江高速看到一辆十吨挂被撞瘪了车头，我立刻闭上眼睛睡觉，知道此行一定太平无事了。到南通客户那里，我终于搞明白了，那个房地产公司的董事长其实就是那个村的党委书记。在他们的内部报纸上，此人被尊称为“总支书记”，我他妈的，当场笑了出来。提案的时候，黄胖子刚说了几句话，这个总支书记就卷起一张草稿纸，我以为他是抽卷烟的，没想到他捏起这根纸棍开始掏耳朵。左耳掏完掏右耳，上帝作证，我从来没见过这种王八蛋。提案结束之后，我，黄胖，糖糖姐在他们的市场部里等回音，我们站在9楼的窗前开始肆无忌惮地嘲笑他们。该公司市场部的职工都在一边听着，一句话都不敢说……
糖糖说：我饿了，我要回家吃饭。
我说：这地方没有吃的，前面田里有茭白。
糖糖对黄胖说：你去给我掰几根。
黄胖说：掰了也是生的。
糖糖说：这地方真高啊，一览无余，能看见地平线，不容易。
我说：是啊，有时候还能看见海市蜃楼。
糖糖说：业余生活很丰富啊。
黄胖说：看见下面的假山吗，堆得真难看，听说花了150万。
糖糖说：这儿的地不值钱。为什么堆假山啊？
我说：因为他们老板属老虎的，老虎要山。
糖糖对黄胖说：怪不得我们公司像洞一样，你是属老鼠的。
黄胖说：我这洞也花了好几万呢。
糖糖说：这假山真他妈难看，跟坟墩一样，那水是真的吗？
我说：真的。
糖糖说：半山腰怎么会有水呢？用水桶抬上去的？
黄胖说：刚才下过大雨了。
糖糖说：水都臭了，糇绿糇绿的。这么大的假山，里面是空的吧？
我说：肯定是空的，里面是暗室。
黄胖说：用来造军火？
糖糖说：用来给老板幽会情人的。
黄胖说：老板都在办公室幽会情人的。
糖糖说：你这是上海的做派，这里不流行的，人家喜欢酒池肉林。
黄胖说：这些石头真差劲。
糖糖说：很便宜吧？山顶上怎么是用水泥砌的？山下倒全是石头。
我说：水泥便宜。
黄胖说：他们公司的水泥，工地上贪污一点就可以了。
糖糖说：一？那里还有两棵椰子树。
我说：上面还结着椰子呢。
糖糖说：假树。
我说：绿颜色的，应该是真的吧，另一棵全都黄了。
糖糖说：他妈的这棵树绿得跟他们篮球场的颜色一模一样，这还是真树？
黄胖说：大概漆完了篮球场又顺便把树漆了一下吧。
糖糖说：下面还有三只鹅呢。
我说：是天鹅吗？
糖糖说：狗屁，肯定是家鹅，天鹅早被他们炖来吃了。
黄胖说：不要太低估客户的品味嘛。
我对黄胖说：我还以为只有强尼敢在你面前挖鼻孔，没想到还有人敢在你发言的时候掏耳朵。
糖糖说：人家是洗耳恭听。
黄胖说：我日。
出来以后，我们在一个乡村野超市买了点吃的，我要了一瓶农夫山泉。糖糖喝她的果粒橙，忽然发现不是美之源的，而是温州生产的，外包装跟美之源几乎一模一样。搞得她很郁闷，掏出一罐奥力奥，忽然发现奥力奥也是一样，外包装跟奥力奥完全一样，可它不是奥力奥。这太神奇了。
我想糖糖是再也不愿意来这个鬼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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