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是老了,听别人叨咕说苏打绿乐队不错很好听,今天买了张正版的,听了两首歌,没听出那是歌,只听到主唱那个很古怪的声音在唠叨。很奇怪,这样的乐队怎么会有人认为好听呢?我一直认为,人对于“好看”的定义往往是千差万别,而对“好听”的定义则应该是八九不离十。同样的,手里这张杨乃文的《女爵》给我的感觉只有失望,她的嗓音跟蔡健雅有点类似,这张专集的路子也十分奇怪,介于装和不装之间的样子。当年黄韵玲这等台湾歌手如今哪里找去?
整天都在下雨,忽然体会到庞德所谓湿漉漉人群中黑色的花。上海这个城市真是没什么地方好去,昨天和几个有钱人坐一起,其中有个卖弄唐卡的男人,对我说了很多拉萨唐卡的事。我坐着听,随声附和说,我有个朋友有次带了十几张唐卡到我家。他很奇怪。后来他又说起密蜡,说起玉,说起他是佛教徒。另一个女的,说自己去西藏的故事,她作为有钱人冒着生命危险去西藏看天葬,去体验清净的生活,她也是佛教徒。
我非常讨厌那些收藏玉的人。在我故乡那个鬼头鬼脑的城市,一个没什么文化的小贩都能把玉说得头头是道。那些玉的收藏者,每当他们炫耀着宝器,我总能看到一种贪婪而自得的神色。在回家路上,黄胖对我说,妈的傻逼谈什么西藏,无聊。我说,一群汉族殖民者。
我讨厌坐在高级茶馆里喝茶聊天,讨厌一切浙江人搞的自助式茶馆,讨厌别人动不动就说自己去过西藏,讨厌别人说玉说天珠说佛法,讨厌劝戒,讨厌新天地的外国人和中国人。我比较适合与色情狂说话,在这个国家只有色情狂才是真正的教徒,只有嫖客才是真正的慈善家,只有吸毒的人才严肃地生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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