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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西海固（之五）·喊叫水的早晨】

摄影：六盘散人  地点：宁夏中宁县喊叫水乡  时间：2010年9月12日

器材：canon eos40d ef17-40mm/f4 ef70-200mm/f4 is

    对于“西海固”而言，水一直是一个非常严峻且无法绕开的话题。这里天干地枯，水源极缺，大部分地方只能依靠挖地窖收集雨水供人畜饮用，每年冬春季发生水荒的现象时有发生。生态环境恶化、人民生活困难、经济社会发展缓慢，根本原因即在于此。可以说，水就是一把悬在“西海固”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缺水的威胁犹如命中的劫数，年复一年地迫近，靠天吃饭的人们只能在穷尽心力中苟延残喘，将世世代代生息以水、甘苦以水、忧乐以水、悲喜以水的人生故事轮番上演。

    著名摄影家王征几年前的一段文字，对此曾做过如实地描述：“在西海固，几乎每一个生命都可以给你讲一段他们与水的故事……以前，家里的殷实程度主要是靠储水量来体现，媒人到了婆家，就是看这家存没存下几窖水，没有存下水的家户是很难娶上媳妇的。天旱到一滴水也不肯落的时候，乡亲们便要十里八里地去排队等上很久很久, 到几十米的大沟深处去打点苦水来活命。这苦水苦得连牲口都不肯喝，骗牲口喝水的方法，是在苦水上撒一层牲口爱吃的麸子，牲口喝掉一层抬头看看，人们再撒上一层 …… 为了水，人们甚至要撕破脸皮要流血；为了水，人们会被挖窖时突然塌下的黄土砸伤砸死；还是为了水，整村整村的人们荒废了自己的家园去寻找新的水源地，新的希望。”

    今天，在宁夏中宁县西南109国道沿线，就有一连串与水有关的地名，喊叫水便是其中较为响亮的一个。9月12日清晨，我们从此经过，一时竟没有盯住路牌，走过之后又调头回来，为的就是要看一看这个响亮名号之下的现实情形。关于这个地名，当地似乎流传着多个版本。一说是宋辽交战，穆桂英率部长途奔袭至此，人困马乏竟无滴水补给，无奈之下万千将士一阵呼喊，地上便喷出一口甘泉来，从此就有了这个村庄；一说此地虽处交通要道却从来无水，村人生活极尽悲苦，一日村边忽然流过一条清澈小河，村中人喊马叫一同庆贺，因而得名。可见传说总是离不开愿望的驱遣。而眼前的情形是，这里虽有京藏高速和109国道两条大动脉川流而过，却终究还是一无喷泉二无清流，只有干枯的河床、光秃的山丘在阳光下泛着灰黄的光。视野之内，除了零零落落几处农舍，几无生命之色。喊叫水——一个听上去和看上去一样令人揪心的故事，还在继续。

 ■ 2 喊叫水——党以重教为先

 ■ 3 民居散居山间，不远处便是川流不息的京藏高速。

 ■ 4 屋舍背依的山梁，是似曾垦殖过的土地。

 ■ 5 村中有两条公路穿过，上面是京藏高速，下面是109国道。

 ■ 6 一户农舍困守在荒丘之间。

 ■ 7 较多的农舍集中在向阳的山坡上。

 ■ 8 清晨的村庄被孩子的哭声震响。

 ■ 9 干枯的河床，宁静的村庄。

 ■ 10 泥抹的屋顶，土坯的院墙，干旱造就了传统民居的朴拙式样。

 ■ 11 生活在静默中演变成孤寂的守望。

 ■ 12 恬淡的时光，温暖而苍凉。

 ■ 13 走进一户人家，探寻生活的模样。

 ■ 14 喂养羊只的食槽，在院中摆成一行。

 ■ 15 留守的老人抱来硒砂瓜，邀请我们进屋品尝。

 ■ 16 告别的时刻，老人带着孙儿送到了大门旁。

 ■ 17 空旷的院落，弥漫着荒芜的时光。

 ■ 18 精巧的窗格诉说着曾经的辉煌。

 ■ 19 废弃的惨象，已是无法挽回的状况。

 ■ 20 又一位老人带着孙女儿，放驴在枯窖旁。

 ■ 21 喊叫水的日子，是一张交错的网。

 ■ 22 回头，仍然纠结于那名叫喊叫水的山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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