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师是一个传统的且幽默的伟大的中国女性,如果人有出生的选择权的话,我想让她做我的母体。
开始我喊她刘姐,因为天津人有一种习惯,凡是女性且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统称:“姐姐”,他们不管那个女人是比自己大30岁还是小30岁。这个称呼就像称呼男人“先生”一样自然。入乡随俗,我就喊刘老师“刘姐”,也有人建议我喊她“刘三姐”,这个建议被刘老师拒绝了,可能是她感觉我太小的缘故,她让我喊她“刘老”,坐在一旁的杨厂长说:“不如就叫刘姥姥吧”。坐在办公室里的人都习惯性地称赞这个称呼很有创意,杨厂长也习惯性地接受了这种称赞。
我不是他的下属,所以我没有义务接受这个创意,说:“刘姐如果喜欢加个老字,那就叫刘老师吧。”
刘姐很高兴说:“为了不浪得虚名,以后我见你一次就教你一句日语。”于是从相见时的“你好”到分别时的“再见”的日语我都学会了。
今天刘老师教了我一句“今天很冷”的日语,我为了表示感谢,就深深地鞠了一躬。杨厂长对这个并不满意,说:“你鞠躬时怎么可以戴帽子?很不尊敬老师嘛。”办公室里所有人都附和着说我不懂礼貌。刘老师为我解围,说:“郭是想跟我遗体告别时再摘下帽子。”都笑了。
鞠躬和握手是中国人的传统礼节,且行使这种礼节时须脱帽子和手套,裸着才表示礼貌。而欧美人的礼节是拥抱,如果欧美人有中国人的礼貌形式,就应该脱掉衣服,我在想那多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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