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4月5日。清晨。肇源老家。
早晨起来,照例吃口服药,挂吊瓶。
然后打开电脑,又浏览了一下自己春节以来的一些新作。
这时,突然产生了想自印一本简易的《诗传单》随《星星》诗歌理论半月刊附赠的想法。
但这个本来一闪而逝的念头,却触动了办一本诗歌快递刊物的神经。而且,自己也突然被这个瞬间产生的想法一下子鼓舞起来。
于是,把这个想法打电话说给梁平和树才,梁平和树才也都觉得办一本《诗歌EMS》杂志随《星星》诗歌理论半月刊附赠是个很好的主意。
为了赶4月7号出版的《星星》诗歌理论半月刊2009年第五期和第六期的发行,我就想先按月刊的刊期用三到五天的时间编印补齐2009年的前6期《诗歌EMS》。
2009年4月5日。上午。肇源老家。
为了赶刊期,我几乎以不容商量的口气分别给历铭、莫非、树才、宋琳、马铃薯兄弟布置了晚饭之前必须交出20首以上诗歌新作的“任务”,同时也分别打电话向梁平、蓝蓝、路也、张曙光、桑克、潘维等约了后几期的稿子。
2009年4月5日。傍晚。肇源老家。
晚饭前,历铭、树才、马铃薯兄弟如约发来了稿子。宋琳由于从法国回来一直患重感冒发烧。告诉我要迟一些时间发来稿子。
为防万一,我又给《星星》诗歌理论半月刊的25个编委发了一封征集稿件的电子邮件。
2009年4月5日。深夜。肇源老家。
天问机构正在休假的设计师接到紧急加班设计《诗歌EMS》杂志四封的任务。
同时,专门负责《星星》诗歌理论半月刊版务的设计师开始熟悉最初到达的稿件,准备做出版前的设计排版工作。
诗生活网站在第一时间发布了《诗歌EMS》杂志创刊的消息。
2009年4月6日。凌晨。肇源老家。
两点钟,电话催莫非的稿件,半小时后,信箱里传来了莫非的稿件。也同时传来了公司设计师连夜加班设计的刊物四封样稿。
根据设计样稿的情况,觉得既然每期只推一个诗人的新作,封二封三还是配上诗人的近照更好一点。于是,又马上发邮件“催讨”各位诗人的照片。
编完潘洗尘、苏历铭、莫非、树才、马铃薯兄弟的稿子,已是4月6日早晨七点一刻。
2009年4月6日。上午。肇源老家。
小睡一个多小时后,一面和从哈尔滨赶来“探望病人”的公司创意总监、策略总监商量杂志四封的设计修改和“EMS”的使用是否会发生侵权问题,一面打开电子邮箱——竟意外地发现,几个小时时间,邮箱里已收到了一百多封投稿和荐稿的邮件。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我突然改变了第一年出月刊第二年出半月刊第三年出周刊的计划,决定让《诗歌EMS》杂志一启动就以周刊的形式面世。
这样,随《星星》诗歌理论半月刊2009年第五期和第六期的发行的第一批《诗歌EMS》周刊就不是6期而是至少8期。
正巧,桑克、李少君、陈先发的稿件如期而至。
感谢公司创意总监,这个曾设计了百威啤酒大部分产品包装的国内一等一的设计师硬是利用我老家家里简易的电脑设计平台,设计出了让我终于眼前一亮的《诗歌EMS》周刊的四封。
至于“EMS”的使用是否会发生侵权问题,我们也最后找到了解决的方案,那就是彻底回避Express Mail
Service既邮政特快专递服务的注册专用字体、颜色和图形,只是使用“EMS”三个字母,因为这三个字母缩写后的意义解释方法也不仅仅限于“邮政特快专递服务”。
而此时,决定先期出版的10期《诗歌EMS》周刊已在哈尔滨进入排版设计程序。
2009年4月6日。中午。肇源至哈尔滨的公路上。
为了确保杂志连夜付印,我必须迅速赶回哈尔滨签审最后一遍清样。
好在和《星星》诗歌理论半月刊比起来,《诗歌EMS》周刊由于每期只发一个人的系列组诗,校对工作要轻松了很多。
然而,就在我离开肇源不到半个小时的时候,突然接到家里的电话,告诉我在早些时候从肇源去哈尔滨的妹妹在路上突然患病,现在正被同车的好心人送往哈尔滨红十字医院急救。
我一面和那位送妹妹去医院的人保持电话联系了解妹妹的病情发展情况拜托其能够坚持施救,一面命公司总经理和行政总监火速赶往哈尔滨红十字医院接应。而这时,我距离哈尔滨还有整整一个半小时的车程。
2009年4月6日。下午。哈尔滨红十字医院。
十五点整,我终于赶到了哈尔滨红十字医院。好在妹妹抢救及时,已脱离生命危险,但身体非常虚弱,正在进行紧急治疗。
我在医院陪了妹妹两个小时,并把妹妹的治疗和陪护安排妥当,便马不停蹄地赶回公司——整整10期刊物在那里等我看最后一遍清样。
2009年4月6日。晚。哈尔滨公司。
一本一本地清样,个别期数还要临时调整篇目……五个小时后,全部签好的校样被送往印刷厂,工人们要连夜多点赛版、印刷、装订。因为必须要赶在4月7号上午,让一定是还带着浓浓油墨香的10期《诗歌EMS》周刊与《星星》诗歌理论半月刊2009年第五期和第六期一起,进入发行程序……
直到这时我才突然意识到:一本也许将创造多项历史记录的、旨在把最“新鲜”的诗歌传播给读者且每一期只发表一位诗人的系列新作的诗歌周刊,从“想法(4月5日早晨的突发奇想)”到彻底地变成“现实(4月7日上午10期刊物正式出版)”,前后仅仅四十八小时。
也许,很多人都会很快淡忘自己刚刚经历过的四十八小时乃至四十八天,但我确信我一生都会牢记自己正在经历的这四十八个小时。
我会记住的,记住这四十八小时里,病痛曾一刻也不停地折磨着我,也深深地折磨着我的血浓于水的妹妹。我更会记住,在这四十八小时里,我可能又干了一件招来的骂声也许远比击节声更多更响的“蠢事”——那就是《诗歌EMS》周刊的孕育和出生!
因为,这样的“蠢事”我过去已干过远不止一件……
2009年4月6日。深夜。哈尔滨公司。
好了,我要去看看一直被病痛折磨着的妹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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