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果园种植在脸上

安徽  李丹崖

    一位朋友从美国加州回来，给我讲述了他在那里的所见所闻。

    朋友告诉我，美国加州是果园的天堂。加州的水果产量占美国第一位，果园密布程度之大，在世界上也屈指可数。加州人珍惜每一寸土地，只要稍有空地，加州人都要把它栽种果树，以致于只要你徒步走在加州的每一片土地上，触目可及的都是硕果累累的果树，那沉甸甸苹果、羞答答葡萄、飘香的坚果……让人看了都从心里流涎。

    然而，如果你仔细观察，就会发觉这样一个奇怪的规律，那就是，尽管加州人在每一寸土地的利用上如此吝啬，但是加州从不在主要干道的两旁种树，即使路旁有果园，也必须保证距离道路十米以外。

    要知道，20年前可不是这种情况，那时候，加州为了彰显地域特色，在大街小巷都种满了果树，尤其是在街道的两旁，都栽了各种各样的果树。每到收获时节，许多树枝都被压弯了腰，或紫、或红、或黄的果子垂在枝条上，乍一看，整个城市仿佛在举办一场农展会。一时间，加州的大小街道都效仿此法，加州的街道一下子亮丽起来，许多游人也蜂拥而至，据统计，加州普及各大小街道两旁种植果树以后，仅在旅游收入上就比以往多出三倍。

    加州人的腰包逐渐鼓起来，但是，加州人的眼泪却逐渐多起来。因为，加州的交通事故较之以往却翻了一番。一开始，加州人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后来，通过对大多数肇事司机的调查，发现了这样一条规律，他们之所以发生交通事故，是因为路两旁的诱人的果子影响了他们的视线，致使他们走了神。

    原来，酿成苦果的罪魁祸首竟然是甜美的果子！真相大白以后，加州人含着热泪自发进行了大规模的伐树运动，砍伐的主要对象就是路两旁的果树，加州人的原则是：宁可让腰包瘪下去，也不能让眼泪多起来。于是，整个加州的街道在一个星期之后迅速改头换面，高大的果树转瞬之间被绿油油的草坪取而代之。从此，加州很少再因司机走神而发生车祸。

    谁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如今，20多年过去了，加州人的腰包不仅没有瘪下去，而且日渐丰满起来。他们把旅游业引向农场，大大增加了公民收入。

    朋友最后补充说，现在，只要你到了加州，遇见的可以说到处都是一张张笑脸。如今的加州人有这样一句格言：“加州人生产的最甜美的果实不在果园里，而在每一个加州人的脸上！”

（900字）

附：《江淮晨报》08年1月9日也编发此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