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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王—悲情皇家的“花样美男”①

(2009-02-09 12:44:30)
标签:

兰陵王

杂谈

分类: 流水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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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低调的王子
  
  兰陵王高长恭是个低调的人。
  
  当然,他也必须低调。虽然贵为帝王家的皇子王孙,可他的身世实在尴尬。他的父亲是北齐文襄皇帝高澄,可母亲连个姓氏都没有。兄弟六个中,他排行老四。其中老五安德王高延宗的母亲不过“广阳王妓也”,可正史也明确记载其姓氏为陈。由此推算,兰陵王母亲的身份和地位,恐怕连妓女也不如,后人猜测可能只是宫中一个地位卑下的宫女罢了。在讲究血统和门阀的时代,他的“莫名“身份给他带来的尴尬和压力可想而知。所以,他必须低调,夹着尾巴做人。
  
  除却身份地位外,就个人才情和社会关系而言,与其他兄弟几个相比,他也必须低调。老大河南王高孝瑜不但长得“容貌魁伟,精彩雄毅”,而且“谦慎宽厚,兼爱文学,读书敏速,十行俱下,覆棋不失一道”,可谓才貌双全。更重要的是,他和九叔武成皇帝高湛一起在祖父的神武宫中养大,“同年相爱”,关系很不一般。待高湛继皇帝位后,对高孝瑜是“礼遇特隆”,到晋阳巡幸时,还不忘远在北齐都城邺的同岁族侄,写信告他:“吾饮汾清(山西名酒)二杯,劝汝于邺酌两杯。”两人关系如此亲密,连史官都不禁要赞叹“亲爱如此”。
  
  老二广宁王高孝珩也颇有才情,有着“爱赏人物,学涉经史,好缀文,有伎艺”等诸多优点,特别是绘画技能非同一般。曾在自家大厅墙壁上画了一只苍鹰,“见者皆以为真”,还画过《朝士图》,“亦当时之妙绝”。另外,高孝珩有着出色的行政才干。北齐的皇帝走马灯式的变换,可他一直担任高官要职,历任司州牧、尚书令、司空、司徒、录尚书、大将军、大司马等关键要职,辛苦地支撑着北齐摇摇欲坠的高氏江山。

    老三河间王高孝琬虽说才干不如两位兄长,可性格率真,胆识过人。当初,突厥与周师攻陷太原,武成帝为避敌军锋锐,准备东撤,他拉住皇叔的马头不让撤,并光着膀子出阵,誓要与敌军死拼到底。后来周军败退,他也因此被拜封为并州刺史。高孝琬还有一大心理优势,那就是他的母亲是文敬元皇后,并因此“骄矜自负”身为差点就要做皇帝的文襄世嫡,人家骄傲也是有资本的。
  
  老五安德王高延宗,虽说母亲的身份和兰陵王相比,估计也高不到那里去。可他“命好”,从小被二叔高洋(文宣皇帝,北齐实际第一任皇帝)收养,很受宠爱。十二岁的时候,还让骑在肚皮上,甚至纵容到“令溺己脐中”的荒唐地步,尿完高洋还抱着欣然感叹道:“可怜止有此一个。” 老六渔阳王高绍信年纪太小,自不需再做比较。兰陵王夹在这些兄弟中间,上不得,下不来,颇有几份“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心理孤苦和地位尴尬。
  
  如果细究兰陵王不被疼爱,不被重视的缘故,除却母亲身份低下外,我想也与他的相貌有关。史载他长得“貌柔心壮”,用今天的话讲,可能就是个皮肤白皙,眉清目秀,颇有“中性”之美的“花样美男”。可无论与“目有精光,长头高颧,齿白如玉” 的祖父高欢相比,还是与“神情俊爽”的父亲高澄相比,兰陵王的长相却缺乏一种必要的“英武之气”,在这个已经高度鲜卑化,崇军尚武的皇族家庭里,他这样既不魁伟,又不雄毅的“小白脸”,肯定不符合皇室的审美情趣。因此,我们也就不难理解,为何他二叔偏偏喜欢“坐则仰,偃则伏”的超级大胖子高延宗了。
  
  兰陵王低调的另一个重要原因,可能还与他童年时遭遇的父亲横死的变故有关。作为把持东魏命脉的大丞相高欢的长子,他的父亲高澄从小就得到政务的历炼,16岁时便任京畿大都督,入辅朝政,加入“器识不凡,机略严明”的才华,很短时间内就使得“朝野振肃”。29岁时,更是以大将军身份兼相国,封齐王,并加殊礼,即“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可谓登至人臣的最高位置了。可年少得志,野心茂盛的高澄并不满足,把控军政大权的他早有“取而代之”的想法,也因此根本不把东魏的孝静皇帝放在眼里。有一次,他不怀好意,拿了一大杯酒,强行给孝静皇帝劝酒。孝静不高兴,说:“自古无不亡之国,朕亦何用如此生!”高澄一听大怒,大声喝道:“朕!朕!狗脚朕!”骂完竟还让身边的侍臣崔季舒打了皇帝三拳,然后“奋衣而出”。这还不算完,事后他竟还让崔季舒“入谢”,孝静惹不起,只好忍气吞声赐于彩帛。那么赐多少呢?崔季舒还要请示高澄,高澄说那就取一段吧。孝静给了四百匹,可他还说:“亦一段耳。”由此观之,高澄是那种“得势不绕人”,飞拔跋扈的主儿。
   这种太过“高调”的自负性格,也让他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一日,他与几位心腹在城北东柏堂里密谋如何受禅当皇帝时,一位叫兰京的家奴厨子奉命进食,高澄也不知为何看他不顺眼,就顺口对身边人说道:“昨夜梦此奴斫我,宜杀却。”兰京可不是一般的奴才。他是梁国将军兰钦的儿子,因战争为东魏所虏。兰钦想用钱财赎之,可高澄不许。可能在他看来,他要的就是一种胜利者的骄傲,想看的也是失败者的屈辱。因此兰京求请好多次,高澄都不准许,后来还打了兰京一顿,并威胁他“更诉当杀尔。”高澄的一再威胁,使得近乎绝望的兰京铤而走险,集合六名同党闯进堂里,将高澄刺杀。对于这一蹊跷的刺杀事件,因为太多的巧合而令后人一直存疑。譬如在事发前几日,城里就有童谣四处流传:“百尺高竿摧折,水底燃灯灯灭(澄字的拆解会意)。”另外,还有侍臣崔季舒在诸大臣在北宫门外行规等候上朝时,竟无缘无故哭诵鲍明远诗句:“将军既下世,部曲亦罕存。”因此,高澄的死,最大的可能是缘于一场蓄谋已久,计划缜密的政治谋杀。这些看似迷信的谣言,恐怕只是政敌精心筹划的心理战罢了。
  
  父亲的横死,对兰陵王的性格形成和处世态度的影响是深远和巨大的。无论做人,还是处事,若太过张扬,太过高调,太不把别人放在眼里时,都可能让自己随时陷入“绝地”。加上身份的特殊,估计也尝尽世态冷暖炎凉,所以他很懂得体谅别人,也因此将军做得不像将军,王子也当得不像王子。史载他“为将躬勤细事,每得甘美,虽一瓜数果,必与将士共之”。这说明他是那种能与将士同甘共苦的“亲民型”皇家干部。高长恭的宽厚仁意,绝非只是摆摆样子。最能说明问题的就是他对“政敌”的态度。当初他在瀛州时,行参军阳士深上表告发他恭贪赃枉法,高长恭也因此被免官。等到高长恭东山再起,引兵进攻定阳时,阳士深刚好也在高长恭的军营中,因此很害怕高长恭会借机杀了自己。高长恭为此安慰他说:“吾本无此意。”可阳士深心里不踏实,央求惩罚,高长恭只好找了一个小过失,打了阳士深二十板子,好让他安下心来。

   《北齐书》还记载着一个关于他很“平民化”的动人细节。说是有一次他上朝时,跟随他的“仆从尽散,唯有一人,长恭独还”,事后高长恭竟不以为意,“无所谴罚”。由此观之,他平常对待下人,也一定是非常宽厚仁慈的,要不,奴仆是不会有这么大的胆,把他这样的王子不放在眼里。在君臣有别,等级森严的封建王朝,特别是北齐那样“不把人当人”,动辄砍头的疯狂时代,他温情的一面,宽容的一面,焕发出温暖的“人性”光辉,更显得难为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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