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想边城
2005-3-14 0:12:08
边城从北非回到北京已经40天了,时间真快,就好像打雷来不及捂耳朵那么快。
40天,我还没见到她。这阵子忙晕了,不光“两会”,还有给我们单位一个打算评全国劳模的妹妹写先进事迹材料,没完没了的座谈,然后就是写了改,改了写。嗯,刚告一段落。
边城回到北京就安全了,北京啊,边城的家,大小雨伞,还有老秋啥的,都在呢,在呢。她在北京,俺就格外放心。
边城的手机是汉语盲,她回来第一个短信是用英语发给我的,我没查字典就看懂了,她说回来了,身体有些不适。后来的几天,她就频繁到医院修理零件了。我们用汉语拼音发短信。我的手机要来回切换,发一条短信要好久,经常因为事情中断,不过总有续写的话题。
回到北京的边城她很忙,她是带着任务回来的,整日奔波在难以解决的事务中,时间并不由她安排。有天我想打个电话给她,她却在开会,很中国,开会啊,这事。
边城的声音还是那么乖乖的,动听的说。有双眼睛透过电话听筒看着我,呵呵,大女孩的眼神,无邪的眼神。
用拼音我叫她苹果“PingGuo”,缩写为“PG”,可以少摁几下。用拼音还闹误会。有天她发过来:“dage dage wo wen ni ……”这是一行,我翻译的是“大哥大哥我吻你”,嗯?挺激动地。往下摁,后面换行:“yi jian shi ……”前后一照应才知道:“大哥大哥我问你一件事。”哈,想哪儿去了?
终于有一天,边城有了时间,可北京市总工会的领导们来座谈俺的稿子,很好的机会,只能以工作为重,不冠冕也堂皇了。
那天边城说见偶然姐姐,我说让她替我抱一下偶然。她回短信说:“Mei men er!”到现在我还没翻译过来呢,谁帮下忙啊?
想见边城,畅想一下,快了。大家有啥要求,提啊。
畅想终于变成了现实
2005-3-18 19:51:19
今天突然有时间,一大早我要到丰台路口去办事,单位的一位像云端上的歌声那么大的姐姐开着自己的雪铁龙送我。我想办完事,正好中午,可以跟苹果一起吃饭,嗯,这主意不错,我暗暗地表扬自己。多年来我总是有了成绩自己表扬自己,等领导要表扬我的时候我已经开始再接再厉了。
短信苹果,打开手机,切换到汉语拼音格式,就想到了“PG”:“PG PG !wo jintian zhongwu you shijian ,wo keyi wenni ma ?”俄而收到回复:“haha ,wo jinliang ba 。”
这些天带着单位的妹妹们踩点,找一个新鲜去处。不知道苹果在什么地方活动,于是我得问问:“ni jintian zai beijing shenme difang huodong ? ”看到回复,我乐了:“zhongwu wo dagai zai wangfujing 。”王府井,还算方便。
到了丰台路口,要办的事情远不像想象的那么简单,我百抓挠心,眼看到十点半了,我跟云端那么大的姐姐说:“您盯着,我有事儿先走会儿。”姐姐一听:“别介,你有事儿也得我送你去呀,大老远的。”看看,老秋就是有人缘儿,把工作交代好了,我们就冲上了四环路。
到了单位,我约苹果到东直门地铁,我打车先到,苹果说她还要20分钟。肩负着贤女们的重托,我在地铁口来回来去走。卖报纸的老太太说:“小伙子啊,转游什么呢?买份报纸看,你看这是哪儿啊,又出车祸了,20多人……”“好好,买一张,《新京报》吧就。”
《新京报》是南方报业集团北上抢滩的产物,新闻视角独特,文章笔锋犀利,新华社不敢发的消息他都敢招呼。厚厚的一叠报纸挺沉,我就坐在地铁门口看自行车老头儿的椅子上,一面看报,一面等人。
报纸粗粗地浏览一遍,一抬头,两条鹤腿迈进了我的视野:“这个准是。”我自忖道。大高个子,我使劲再抬头,感觉自己抬头纹都堆在脑门子上了。这家伙上身穿一件双排算盘纽具有民族特色的棉袄,低头瞪眼攥着手机正欲发信息,我依旧坐在那里看着她笑,笑得很夸张,这时候她也看到了我,说还以为这儿坐着看自行车的老头儿呢。
苹果瘦了,瘦得有点嘬腮,非洲真浓缩人,嗯。想起了大家的重托,有点于心不忍,苹果的脸啊瘦得让我无从置吻,只好辜负了大家的托付。
这个去处叫“黄记煌”,是个药膳馆子,店面不大,吃鱼,辅有大蒜,苹果说她喜欢吃那大蒜,结果装了一肚子蒜。
我没吻她,她也没顾上看我的卷曲的睫毛,东拉西扯地聊天,就到了下午。
畅想终于变成了现实。这个大女孩儿,那大女孩般的眼神,那依然如碎菊的手,还有她散发出的奇妙香气,真真切切,让人恋恋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