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发来一篇文章:沙叶新的《粪土当年郭沫若?》,并摘了其中一段话。读了沙叶新的原文,我觉得沙并没有粪土郭的意思。于是通过电话和朋友谈了我看法。
郭沫若晚年所做的一些事是不对,与年轻时的郭大相径庭。但那是一个特殊时期,那时的著名学者有3条出路,除郭那样,另两条是(1)老舍那样,(2)侥幸活下来(如季羡林,他也经历过非人的景况,见他的《牛棚日记》)。那时,人的行为有多荒唐,脱离那个时代,用现在的目光去看待和要求过去的人及事物是不公平的。
我说沙叶新没有粪土郭是有根据的。他说:“郭沫若已经去世四分之一世纪,我们可以抚背自问:脊梁呢?”,注意他问的是我们,是现在的人:“我们可以抚背自问:脊梁呢?”
说到脊梁,那还是对知道廉耻的人说的。你看那些贪官污吏,让他们去抚背自问吗?对那些犬奴,“抚背自问”是否有点太客气,应该是杵杵他们的脊梁骨了吧?
附沙叶新的一段话:(原载《凤凰周刊》2004年20期)
晚景堪哀者并非郭沫若一人,曹禺、茅盾、臧克家、冯友兰、周一良等都属此类,只是程度不同。他们晚年所起的变化,当然可以作个案研究、有必要分析他们本人的原因和应负的责任,但更应谴责的是那促始他们蜕变的时代和环境。我们常常以白毛女为例,自诩新社会把鬼变成人;常常以溥仪为例,赞美新社会把皇帝变为公民。但也切莫忘记,这个体制一段时期内也曾把一般百姓、普通良民变成地富反环右、牛鬼蛇神。把知识分子、骨鲠之士变成应声虫、哈巴犬,这才是更可怕的,因为它摧毁的是精英,打断的是脊梁,败坏的是民族,后患无穷!郭沫若已经去世四分之一世纪,我们可以抚背自问:脊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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