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很久没有这样了,心烦到不知所以。脑袋里总好像藏着一根针,时不时便被戳一下。想振作干点事儿,却又很快被懈怠来回去。
想写点什么,却找不到合适的论题。也许太久的舒适让我更加迟钝了。已经不习惯了去找一个问题往里使劲儿钻了。记得那时候,我可以一个人在学校的古籍部一待就是一天,当别人都得过且过地出去玩的时候,我却咬着一个问题跟老师争得面红耳赤,然后为了让自己的说法成立,在图书馆不停地查阅东西。从一点开始,越来越大,就像湖里的涟漪。可是,现在的我,却早已不适应这样的坚韧了。试图举起的笔在反复之后,却发现却发现稚嫩的可笑。写出来的东西恍若乳臭味干的小子,总有副吊儿郎的样子。
跟那时候的老师谈过心,他还是坚持我应该回到学校去,狠狠心读个博士,认认真真地做学问,因为我是那样的人。我只能一笑付之。是我不够坚韧,无法去完成这样的创举。有些东西是回不去的,没有人能踏进同一条河流,我也在时光里流失了自己。
老师说在那个单位,我能看到你六十岁退休的样子。是的,一眼望穿的结局的确有点令人痛心。我是应该给自己多一个兴趣点,让自己有兴趣的生活着。我知道有一种痒在心中一直纠缠着,像家庭生活里的七年之痒。我也在经历这样的一种与工作磨合的痒。想过离开,想过放弃,又似乎迈不开步子,在我心里,总有一种知遇的感恩在里面。
生活像平静的水面,只是偶尔有些涟漪。比如最近二宝出了秋痱子,同事告知喝蛇汤可以有效治疗。于是趁着中秋在家,便买了一条大蛇回来。我兴冲冲地炖了一锅,让家人都喝了半碗。除了媳妇外,我们都是首次。我从来不觉得我会吃这些东西,但发觉吃的时候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恐怖。而且二宝跟我去买的时候,居然都没有害怕的神情,往常他总是最胆小的。结果出状况的是老妈,当天晚上四点多照例她起来煮粥,却发现头晕的根本走不动,次日一天都在头晕,后两日又出现了腹泻。我跟她去了医院,居然被告知是吃了蛇汤的缘故。小区一阿姨素日跟老妈关系极好,这几日也是天天电话,上楼去问候。一个已不在这里居住的阿姨也打来电话说,好想你们啊。有时会想网传的城市邻里关系很淡漠,但却也有很多温情在里面。
大宝开始上围棋和绘画班了。她很开心,老师也很喜欢她,但也很快就发现了她的问题——爱动,话匣子,能跟她的同学叽里呱啦说很多,老师不得不一再提醒她,因此老师也建议我们给她选班的时候,要选一些安静的,让她沉下来。她学校今年一下换了两个老师,心里还是挺不爽的,这样的变换对孩子不知道是否有影响。一个新来的阿姨第一天来上班,就被我家大宝来了个下马威,因为那天有事去接她很晚,感觉挺不好意思的,所以后来干脆就让媳妇看看是否还有别的班可报,这便是报绘画的缘故。不过绘画一直是她想学的,而且她很自豪地说,我现在都会画城堡了。虽然很稚嫩,但当你听她给你讲她画的故事时,还是有些小意思的。
因为老妈不舒服,这两天一下班二宝就是我们带着,晚上也是很晚才到妈那边去。他都是跟我去洗澡,坐在浴盆里玩着他的手枪。记得那时候大宝压根就不喜欢这种玩具,但男孩子就是男孩子,对枪总有一种天然的喜好。他有各种各样的枪,而且自己还随手会拿一些玩具或者树枝来做手枪,“我把你打死了”。我告诉他不能对着人开枪,他就笑笑。有时他会说晚上跟爸爸睡觉,但总是会半途反悔的,有时到了上床的时候他就跑了,是那种很不好意思的跑走的;有时候则是半夜突然醒来,发现奶奶不在身边,就哭着喊着要去找奶奶,只待抱他过去他才能安稳的睡觉。但这种情况下老妈通常会睡得不好,因为他一定会跟老妈玩一会儿再睡的。
天,每天都有一场雨,很大的一场,继而又是毒毒的太阳,湿热的天气的确让人很不爽,我的这种情绪大约于此也相关的。我喜欢干干爽爽的北方,不习惯这种粘腻的南方天气。但就是那么阴差阳错,我却在这里安了家。好南辕北辙的生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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