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夫躬的绝命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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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哀帝董贤断袖中华文库袁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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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方读《汉书》之五十二
袁莉在《母仪天下》中饰演的王政君,
这位历汉末四朝的女人,也培植了汉末最大权臣集团——王氏。
息夫躬是汉哀帝一朝中的新贵,与董贤、孔光、彭宣等都是哀帝予以重任的,但可惜息夫躬只是一位轻狂的文人,他不懂朝政,虽然“受春秋,通览记书”,但孔孟之道在大汉之末早已酸腐,它成了一块扣门砖,华而不实。
哀帝是有断袖之癖的,因此能成为他朝中新贵,长得不帅肯定是不行的,息夫躬为人称赞的便是容貌壮丽。只是先入为主吧,哀帝的龙床上有一位董贤了,息夫躬就只好别求他路了。
但息夫躬邀宠心重,不识朝政,其疏狂不羁。从丞相王嘉岛御史大夫贾延,以致左将军公孙禄、司隶鲍宣,满朝重臣在他眼中都一无是处,一副天下兴亡系于己身的救世主形象。但他的议政虽然旁通博引,但无一不是对哀帝朝政雪上加霜。匈奴、乌孙之议,可见他只是为了邀宠固宠,而置国家于不义。
但息夫躬最为人称道的却是那首绝命辞,因此他在中国诗人中也有了一席之地。“玄云泱郁,将安归兮。鹰隼横厉,鸾徘徊兮。矰若浮猋,动则机兮。藂棘扌戋扌戋,曷可栖兮!……嗟若是兮欲何留,抚神龙兮揽其须。游旷迥兮反亡期。雄失据兮世我思”。如果息夫躬只是一位诗人多好,至少可以为中华文库增加一笔财富。这首绝命辞,其实是一个时代文人心理的摩画。强弩围城,长戟指阙,这是汉末朝政的写实。而这种积久的臣强帝弱,尤其是王氏一族的病态膨胀,举目四下观,满是王家臣。这也是哀帝登基后必须面对的事实。因此他一登基就将矛头对向了既得利益者王氏和赵氏,先后颁布了不少政令,都旨在削弱权贵。我在读完《哀帝本纪》时还诧异为何史家将哀帝归入昏君之列,但慢慢地开始接触他所亲幸的新贵,看着真让人心寒。培养自己的势力固然重要,但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吸纳进来的,尤其是在那种性命攸关的时刻,这样一位不识时事的狂野书生都能一朝荣贵。只能说哀帝识人能力太差,他所任用的其他新贵如董贤等也都是以邀宠固宠为己任,而很少有人将天下纳入自己的职责之内。天下给了一群新贵小丑,诺大一个汉朝不闹出点动静又怎么可能寿终正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