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爷爷,今天是您去世三周年的祭日。那年,您走得时候,我没能去送您,生我气了吗?一晃真快,三年就过去,我也不在沈阳了,而南下莞城工作了。
爷爷,其实很想去送您,但又很不想去送您,就是那么矛盾。我是在您弥留的时候才知道您重病的,是叔叔大爷们考虑我在外地上学,跑回家不方便迟迟不肯说。那天晚上,妈妈打电话说,您病了,想见我。那一刻,我的心里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爷爷,我们二十多年坎坷而复杂的祖孙情交织在我的脑海里,我没有回答妈妈,没说去,也没说不去。挂了妈妈的电话,我给朋友打电话,朋友说只要自己不后悔,就按着自己想得去做。可说着说着,我哭了,我不知道是心疼您,还是委屈自己,那一晚心情极度难受。大约是又过了一周,妈妈打电话说,您走了。您走得时候,谁给的东西都不肯吃,只肯吃两个孙女给的东西。我没有详细问您是否又念叨起我,因为电话这端我已经哽咽,无论怎样,您都是我的爷爷。
其实,我早就理解您了,所以并不恨您。我知道您心里有我,要不您也不会在我要去沈阳上学的最后一周,每天清晨都坐到我房门口的青石凳上,等着我醒来,然后看看我,或者跟我说几句话,才肯回去。爷爷,也许您不知道,这是您在我心中最温暖的一点记忆,那一个夏天的那一个星期,我永远都不会忘记。走之前,我请叔叔过来拍了全家福,您也去了,那是我们祖孙唯一的一张合影,也是最后的一张留念。
按照家乡的惯例,您走后的两年春节,我们都没有贴红门对儿。每年的除夕下午,大爷都会去坟上请您回家过年,妈妈也会按时给你们送上花的钱。爷爷,您在那边好吗?奶奶好吗?您告诉奶奶,我也不恨她了,她的嘱托我会记得的,我会尽自己的能力去完成的。
愿您在天国安详!孙子又不能亲临坟前了,我现在挺好的,不用挂心。在此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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