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日那天下午,我第一次看到了大名鼎鼎的漳河,一条充满了传说与硝烟的河,一条充满了挑战与浪漫的河,而呈现在我面前的却是一条干涸的远去的漳河。
提及漳河,我很容易想起两千多年前的那个战国岁月,一位著名的邺令西门豹来到了这条河边,彼时的漳河一定是汹涌的,一定是白浪冲天,拍岸震耳的。波涛汹涌的漳河水肆虐着周边的庄田,作威作福的河伯还要挟周边百姓每年给他送个漂亮媳妇。战火里的老百姓显然没有充足的能量去满足河伯的饕餮欲望,于是苦难与低沉就蔓延在这条河边。这是漳河最本色的历史场景,漳河的历史就是苦难的。于是就是这位西门豹凭借自己的果敢与睿智驯服了彪悍的河伯,使之成为一条造福百姓的河。
但似乎漳河的历史里,这种安乐的时光是短暂的,因为提及漳河,我所能想及的人物和事件,基本都是属于动乱岁月的,无论是春秋战国的风云变化,也不论是魏晋风骨、十六国南北朝的硝烟弥漫,漳河总是伴随着苦难。曹操是漳河里的大手笔,那么矗立在漳河岸边的铜雀台就是最风流浪漫的一支红叶。可是而今的邺城也好,铜雀台也罢,都已经成了一堆黄色的土丘,淹没在荒草之中。有谁会知道那是“铜雀春深锁二乔”的地方呢?漳河也早已成了辛勤的老百姓的庄稼地了,大豆与玉米都塞满了每一寸空间,如果不是这座漳河大桥,我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这条旱沟竟然就是漳河。前几天的大暴雨一点也没能改变这里的面貌,竟然一点水的影子都已找不到。
从安阳到邯郸,一路上都是邺都的遗存,其实也都是漳河的遗存。没有漳河,邺都也就没有了情趣。西门豹祠只剩下几块石碑,孤独的站立在玉米地里面;而前不久公布与众的曹操高陵,从其诞生就被猛劈。但这一切似乎并不影响,这些文物的价值与神秘,高大的高陵广告牌树立在路边,很醒目,就像没了水的漳河一点不影响它在历史深处的神采一样。
鲁潜墓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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