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我上学期的英语竟然考了第二名,他们是在院办公室看到的。真是不敢想,那么邋遢的卷纸竟然能批出个第二来。记得当时考完,我崩溃了,听力不是很有把握,而作文写得更感觉糟糕透了,尤其是倒霉的是,在抄写文章题目的时候,都没有考虑排版的问题,结果导致前面字母写得过大,以至于一行放不下的悲惨境遇,剩最后一个单词又不好另起一行,只好缩小字母。当时,哭得心都有了。不过我对我的阅读是相当有底气的,记得下场的时候,我告诉他们,除了一道题没把握,其他题都非常有把握。
他们说,梦里的东西都是反的。自从那一天酒桌上提及了我的爷爷奶奶,他们没有在我的心里扮演什么角色,听这句话,肯定会说我不孝。不过,这却是事情。在我脑海中,自己的亲爷爷奶奶基本是没有印象的,尽管奶奶去世只是这几年的事情,爷爷还健在。但脑海中的爷爷奶奶总是被别人——我邻居家的爷爷奶奶取代了。邻居家爷爷奶奶是我的本家,我们两家是一块搬过来的,我不到一岁的时候,被爷爷奶奶强令搬家,于是,爸爸和邻居家爷爷奶奶就一起把现在的宅基地——当时还是大坑,拉土平了起来,然后一砖一瓦的一起垒起来。从始至终,我的亲爷爷奶奶都没有过去看一眼,更不要指望人家在上梁那天请帮忙的吃一顿饭了。当我进驻这个新家的时候,屋子里还是一走一鞋子沙子呢。从那以后,我的亲爷爷奶奶总是在我年幼的生活中扮演着不光彩的角色。而邻居家爷爷奶奶却对我异常的好,他们家孩子也多,最小的两个跟我年龄差不多,我们都是一起长大的。那时候我经常去他们家蹭饭吃,不是他家的好吃,是因为人多热闹。只要他家有什么好吃的,爷爷奶奶总是站在院子里喊着我的名字,让我过去一起吃。一直到我都上高中了,只要家里没有人,爷爷奶奶总会喊我过去一起吃。我总是告诉别人他们就是我的亲爷爷奶奶,心里永远都是这样子。直到今天每次回家去,还要去跟他们拉拉家常,他们也总会提及我那年少无知的趣事,用奶奶的话说:“我们家那里放着好吃的东西,他(我)都能找到,比我都熟”。也许那次酒桌上无意间提及了亲爷爷奶奶,这几天我开始想我邻居家的爷爷奶奶,特别想,特别想,想一块红薯,想一根丝瓜,想爷爷的麻将桌,很多很多。
他们说,学校的那所谓的封校,其实不过是个样子,现在基本可以随便出入了,即便没有条子,也不大会有人搭理你。于是,我想去看看新修好的北行,好久不逛街了,挺想出去看看的。还有学校对面公园里每天的成群结队的人们在跳舞、练太极,哦,还有西门那么多的小吃,我都想去看看。
都是他们说的,不过我也见过一些、想过一些。室友生病了,很可怜,被晚风吹着了,都走型了。可是校医院挺不是人的,恐怕一点都不懂的南丁格尔的格言,更不知道那件白衣服到底意味着什么。朋友从医院开回来一些输液的药物,医院让他在学校输液就可以了,不用来回跑路费了。可是校医院竟然不管。真不是个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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