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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戏”,何时君再来

(2008-10-13 14:48:23)
标签:

豫剧

大平调

浚县

贾廷聚

赵本山

刘老根

郑州

铡美案

文化遗产

河南

文化

分类: 【戏韵春秋】

“四大扇,两杆号,一听就是大平调。”

作者:青年文艺评论家张鹏

    赵本山携带着他的“刘老根大舞台” 即将来到郑州。杨丽萍也将带着她原生态的《云南映象》来郑州抢摊。扬州木偶剧团也瞄准了郑州。近段时间,河南的演出市场被突来的异军“折腾”的是如此的火爆。除主办方都看中了中原的厚重之外,更重要的是他们携来的都是有根的艺术!
   当这些异地的民间的文化遗产在我们的本土散发出勃勃生机时,可是在河南浚县也有一种古老的演出艺术——大平调“花开戏”。它失传了60多年,它的原汁原味的内在艺术价值是任何现代化高科技加工的艺术产品都无法取代的。

西路大平调传人魏学宽、魏海林父子二人奔波了23年,把它重新发掘了出来。当专家学者肯定它的艺术价值时,然而它却因为种种客观原因,至今依然待字闺中。
   人们期待它再现的同时,也带给人们很多的思考。
   大平调“花开戏”距离《云南映象》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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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篇:遁迹历史,“花开戏”消亡难绽

    提起豫剧、曲剧和越调,戏迷们都知道它们是河南的三大剧种,并且都能对此说个一二三。然而说到河南的第四大剧种——大平调,则知之者会少一些。如果说到大平调的西路平、东路平、河东平这三支分支,则知道者又会少一层。如果再进一步说到西路平调的“三个开戏”(花开戏、小开戏、大开戏),则知者寥寥无几。如果说到“三个开戏”中的“花开戏”,甚至一些戏剧专家也知之不多。因为西路平“花开戏”这种集大平调全部弦乐、打击乐、吹奏乐和演员独唱、合唱于一体的综合艺术,60年前已经走出了人们的视野,淡入了历史。精通此行的的老艺人,也一个一个地相继离世。
   “真好啊!”当花开戏这些古老的唱腔再次飘来的时候,作为西路大平调“花开戏”正宗传人,76岁的魏学宽老人常常感慨不已。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失传了60多年的“老品种”还会回来。所以无论同谁讲起花开戏的历史,老人显得都是如此的激动。
    他说,欲讲花开戏,必须从大平调说起。大平调又称“大梆戏”、“大油梆”。之所以有这样的名字,是因为演出的时候击节用的梆子有70厘米左右,与豫剧所用的梆子相比较而来的。据说最早班社演出的时候,一时找不到梆子,就用当时马车的车轴来代替。由于那时候的马车的轮子和车轴都是木制成的。行走的时候,在车轮的两端上油,这个木轴经过长时间的油浸,敲打起来声音非常的响亮和纯净,于是大家称大平调为大油梆。也有另一种说法,当时所用的梆子与山西的油商相同,所以叫大油梆。但是大平调有确切记载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明弘治11年(公元1498年)的《滑台重修明福寺碑记》副碑。碑中有这样的记载:“以上布施除修葺佛塔外,敬献大梆戏、大弦戏各一台”的记载。清朝顺治16年大平调戏班(大兴班)的一张演出合同上,开封朱仙镇《重修明皇宫碑记》中,都清楚地告诉人们,大平调的历史已经有500多年的历史,甚至更长的历史,远远大于河南的三大剧种。讲起这些,这位须眉皓白的老人显的是格外的自豪。
    魏学宽老人是安阳市汤阴县瓦岗乡大江窑村人。在他小的时候,村里就有大平调的玩会班。时至今日,他还清晰地记得,后来成为西路平调的代表人物张发旺(艺名道妞)与本村的老艺人魏春林切磋技艺的情景。每到村里的戏班一开始演出,那2支长长的尖子号和粗长的木梆子的清越的响声。便勾住了他的魂魄。开戏前,为了招揽观众,每场戏开演的前奏为“小开戏”,这是三个开戏中最简单的演奏形式。在演出的正会的上午,唱的是“大开戏”。如果三月三为正会,则上午开演时唱的戏,就为“大开戏”。在正会三月三的晚上,则为“花开戏”。“花开戏”是三个开戏中最有价值的演出。它是一门集大平调剧种的全部打击乐、吹奏乐、独唱、合唱的综合艺术。这是戏班社给当地的观众、会首、以及有头有脸的人物展示自己戏班子实力的一种演出汇报。而且每个台口,只能演出一次。这种气势宏大、庄严肃穆而又刚柔并济的开演序曲常常让魏学宽流连忘返。在他幼小的心里,留下了“三个开戏”的雏形。后来他走进村里的戏班。
    1949年的一天,滑县同乐班社成立,却无钱置办服装和道具,他们得知魏学宽所在的村里有服装,就派人到村里商议。村里答应了此事,就派本村戏班的骨干人员魏学宽、田风道、李喜德、宁国志、王永福、魏贵和等到滑县同乐班社当管主。经过一年多时间的打磨,魏学宽就已经成为班社里最优秀的鼓司了。1955年,张发旺离开滑县同乐班社到延津大平调剧团。邀请魏学宽和他一块去,当时魏学宽认为跟着名角张发旺能学到知识,就答应了。1957年正月,魏学宽从延津回家的探亲的路上,路过浚县,正逢当时该县成南关有大平调的戏,便去看是哪里的大平调。因为在解放前,大平调有 “七东八西莫乱窜,曹州还有四个班”的说法。意思是指以濮阳为活动中心的有七个大平调班社,以浚县为活动中心的有8个大平调班社。山东曹州有四个大平调班社。魏学宽走到台前一看是浚县的大平调。同行见面嘘寒问暖,非常的热情。由于当时团里需要一个鼓司,王光彩团长就把魏学宽截留到该团。一直到1980年退休,他的儿子魏海林接下了他手中的鼓。
    可是西路平的三个开戏,却成了他童年的记忆。因为最有价值的“花开戏”在1940年前后,就失传了。“大开戏”1950年也失传了。 “小开戏”1960年也走到了尽头。“三个开戏,是个宝。谁能整理出来不得了。”恢复三个开戏,成了老人心中永远的梦。

中篇:奔波23年,“西路平”传人艰难搜寻

    5月21日,记者在郑州见到了从浚县匆匆忙忙赶来魏海林,他和他的老父亲花费了23年的时间,把失传60多年的西路大平调“花开戏”又重新抢救了回来。
    讲述起往事,记者没有想到已经过了不惑之年的他,会为此抱头痛哭。在上个世纪的60年代,他的父亲魏学宽就在浚县大平调剧团留下了“脸、耙鼓、张发旺。王风林是全答档”的赞誉。其中的林指的是林振远,现在他已经瘫痪在床。西路平调中什么活都能拿的王风林(艺名水算),已经撒手人寰。张发旺这位有“活包公”、“活孙膑”之称的西路平调大师,在1964年,患脑溢血而去,留下了“吾生于戏,死于戏”的遗言。家人遵其遗言,为他画好大红脸妆,着戏衣,入殓。如今只有耙鼓魏学宽的身体康健,可是当年,曾经是张发旺鼓司的他,如今也已经是白雪满头。不光是流行于浚县、滑县、汤阴、延津、卫辉、长垣等地西路平的“三个开戏”陷入绝境,就是西路平调也面临着消亡的危机。刘顺贵(艺名毛根)、王清海、宋德庆等西路平的骨干相继谢世。林永明、王爱英、李德平、张玉琴等也上了年龄,苦撑着西路大平调的危局。
    “三个开戏,是个宝。谁能整理出来不得了。”“海林,你把三个开戏整理出来吧!” 魏学宽对儿子说。作为西路大平调的后代,魏海林接下了父亲沉重的嘱托。此后他不仅踏上了“三个开戏”的艰难搜寻之路,也默默地担当起复兴西路大平调的重任。退休在家的父亲,每当激起童年的记忆,就会记录下谱子,来到浚县告诉儿子。有时,魏海林回到老家,与父亲共同琢磨。
    一次,他听说延津有个老人有花开戏的资料。就往延津赶,到了延津县,离老人的家还有20里,又不通汽车。他就买了两个刚出炉的火烧饼,边走边吃,嘴上被烧出的燎炮烂了。一口烧饼,一口血……他终于找到了这个老人。
    1988年,正是麦黄的季节,他告诉父亲,听说在汤阴县伏道乡大性村有一位曾在剧团呆过的老艺人,拥有大平调的音乐资料。但是这老艺人十分的保守,平时“东西”秘不示人。
    魏学宽说:“海林我和你一起去”。父子俩来到了老人的家里,和老人拉起了家常。老人被父子俩的诚心感动,从牲口屋的土坯房的墙壁里捧出了一本书,“学宽,看你的面子,让孩子拿走,再传100年吧!” 魏海林如获至宝,拿到家里就开始抄写,书由于长时间的不看,很多地方已经发黄霉烂,没有抄完,他就把这本书还给了这位老人。两个月以后,这位老人溘然长逝,带走了这本书,也带走了他用了一辈子的乐器。“我那时候,怎么没有想到去复印呢?”每次想到这里,魏海林为此后悔莫及。
    在戏剧低谷的时候,他和他的妻子,大平调西路平的新一代传人刘长菊双双离开了浚县大平调剧团,调到了粮食系统。自幼随父亲魏学宽学习鼓艺的魏海林,大平调西路平的著名旦角演员王爱英的高徒的刘长菊,虽然离开了剧团,可是并没有放弃他们魂牵梦萦的大平调西路平,并且走上了抢救这传承500多年的艺术瑰宝的漫漫长路!

下篇:遗产复出,打破了60多年的沉寂

    在抢救的过程中,魏海林筹办过大平调西路平的剧团,开办过大平调西路平的戏剧培训班,可是招来的学生,却没有一个是学大平调的,一些学生说,大平调没有前途,不收学费也不学。这一切让他感觉如刀扎一般,所以这些年,他都是在不愉快中度过的。直到2003年,他在郑州碰到了从豫北走出来的豫剧唐派名家贾廷聚,才让他的抢救工作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贾廷聚先生说,你应该把大平调的唱腔出成光碟,这样才能让后人看到现在的音像。在过去,东路平的代表人物翟德贵和西路平的代表张发旺都灌过唱片,可是这些唱片在“文革”中被当成玩物摔了。想到这些常让他痛心不已。在收集资料的同时,他心涌出了要为大平调名演员录制名家名段的念头。2005年,他和妻子刘长菊为了抢救传承大平调这一古老的剧种,策划了“大平调西路平文化遗产抢救工程。”留下了《铡美案》、《打机头》、《盘坡》的音像资料。新华社、央视国际网站、河南日报等有关媒体报道了他们这一次抢救工作。
    工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两代人23年的奔波,魏海林的双脚踏遍了汤阴、内黄、延津、滑县等周边所有与大平调有关的地方。2005年初,父子俩终于把失传了60多年的“三个开戏”,又重新寻找了回来。父子俩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相拥而泣!
他们听说浚县黎阳镇秦李庄的周泰城老人,听过花开戏。父子俩就找上门来,“这是您泰城叔,过去我们就认识。” 魏学宽给儿子魏海林介绍。 “过去,你在哪里看过花开戏呀?” 魏学宽问?“桑村,在浚县北有个桑村,过去班社经常对戏演出,我对花开戏印象太深了。”周泰城回答。“你在哪见的,当时的花开戏是我打的鼓啊!” 魏学宽心中发出了感叹,连忙说:“海林,你把整理出的花开戏的谱子,给你叔念念?”“哎呀,真好。60年多前的味儿又出来了。” 周泰城沉浸在60多年前的回忆中
    根据搜集的资料,魏海林整理出了大平调西路平的传承谱系。从有记载的第一代赵士明算起,经过他的父亲,到他这代应该是第四代传人,而且有过去的口传心授的尺工谱,已经变成了通俗易懂的简谱。
    然而正当一家人为花开戏的主旋律完成沉浸在欢乐之中时,新一轮的困难又向他们袭来。由于花开戏占用的人员较多,需要20多位演奏人员。又有演员伴唱合唱,由于没有启动资金,一家两代人23年的努力找回来的“宝贝”,却不能把“花开戏”神秘的面纱展现给观众。

尾声:河南太多的遗产亟待寻找新的出路

    近日,赵本山携带着他的“刘老根大舞台” 即将来到郑州。杨丽萍也将带着她原生态的《云南映象》来郑州抢摊。扬州木偶剧团也瞄准了郑州。近段时间,河南的演出市场被突来的异军“折腾”的是如此的火爆。除主办方都看中了中原的厚重之外,更重要的是他们携带的都是有根的艺术!
    当这些异地的民间的文化遗产在我们的本土散发出勃勃生机时,可是河南浚县这种古老的演出艺术——大平调西路平“花开戏”。它失传了60多年,它的原汁原味的内在艺术价值是任何现代化高科技加工的艺术产品都无法取代的。但是他却陷入尴尬的困境。当人们为魏学宽、魏海林父子二人在当今商品大潮中所凸显的历史责任与文化情怀所感动时,同样也带给人们许多的思考。尤其对遗留太多文化遗产的河南,更应该引起思考。
    针对此事,正在郑州市骨科医院养病的河南省戏剧家协会副主席郭光宇接受了记者的采访,他说:“花开戏”其它的剧种班社目前没有这种演出形式,具有唯一性,可以走申报国家非物质遗产的路子社科院一位专家接受记者采访时说:“河南是文化资源大省,伴随着河南对文化产业的改革,象花开戏这样的越来越多的历史遗存会重新复位的。这种原生态的艺术会给观众巨大的心灵冲击和审美享受的。重要的是要把历史的创造当成今日的财富,政府应该进行一定的倾斜。民间的资本也可以参与。就象赵本山的二人转,杨丽萍执导的原汁原味的舞蹈一样变成财富。”针对民间遗产的保护发展,中国美术学院教授、国家民族民间文化保护委员会委员靳之林说,多年来沿袭的上级拨款,地方救助的老办法已经走进了死胡同,必须摸索出一条全新的保护机制,调动政府和学术界,尤其是基层工作者的积极性。
     处于困境中的魏海林向记者谈了他将来的打算,他说如果有足够的启动资金,他要建立“花开戏”乐队,组团展演也要让三个开戏,走《云南映象》的路子。把这种艺术重新奉献给全国的观众。


后补:至于为啥叫大平调,则是因为1954年以前,菏泽有两个平调剧团,一个以老艺人为主体叫新生剧团,另一个以青年演员为主叫新兴剧团。观众习惯叫老艺人团为大平调,称青年艺人团为小平调。两个剧团亲如一家,教学相长,久而久之就统称为大平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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