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天已黑尽,沿江而行的我们尚不能将沱江看清,只是听见哗哗的水声和看见成群结队的河灯。据说,先要许下一个心愿才能点亮河灯上的蜡烛。大大小小的河灯也寄托着人们各自的愿望:事业、友情、爱情、亲情沿江而下。这时的沱江更像一个老人,专心地倾听着每一个河灯承载着的故事。真的、善的、美的,顺流而下,灯火依旧;假的、丑的、恶的,老人则让它止步岸边或是半道熄灭。呵呵,这个老人伸张人性的老人会不会是沈从文呢?
漂亮的河灯
沱江将古城一分为二。临江的建筑,江北是酒吧、咖啡吧,江南是客栈、餐馆。这样的布局,注定量此时江北的热闹非凡
夜晚下的虹桥
江北的一家叫“V-Max”的酒吧
找了一家咖啡店,名字给忘了。同样是三层的建筑。不过,有一层要低过江北小街的路面直接悬空于沱江之上。沿着窄窄的楼梯下去后,发现房间不过几平方米。既有的两张桌子是放在一个类似于“榻榻米”的台子上,人也必须屈腿而坐。临江地人若要伸手出去倒水的话,可以浇熄沱江上的河灯。店主告诉我们,今天有六个人从下午三点,便在这坐着,直到刚才才离去。我一看表,早过了十点。其实,面对沱江发一天呆,也未尝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在咖啡店里看对面的古城楼
这里的咖啡做得很专业,至少感觉上是。等量近一个小时的原因让我觉得这咖啡豆至少是现磨的。
我以为喝咖啡的整个过程,最让人心醉的要属将奶昔倒进咖啡。当第一滴奶进入咖啡时,它自己都感觉到突兀,像一名误打误撞杀入敌军阵营的兵卒,钻进一片黑色中不见了踪影。可随后的奶汁越来越多,先前的几滴仿佛得势般,又从黑色中冒出头来。一处、两处、三处,张牙舞爪地将黑色撕碎。最后,当杯中的已有了淡淡的棕色,奶汁也用完时,杯中便恢复了平静。可是底下却暗流涌动,不信用勺一搅,黑色与白色便又打作一团,不肯罢手。
觉得这纠结的过程像许多东西:像婚姻、像人生、像社会、像成长的烦恼......
Zippo将激情点燃
现实在火焰中迷幻
行走在梦境的边缘
香烟的氤氲
也可以化作山间的流岚
骨子里的冲动
橘色浪漫的夜晚
美神在她的小镇对我说
——心中的凤凰已在爱与不爱间悄悄涅磐
远处传来阵阵的歌声,婉转动听,是时下最流行的“原生态”。歌词有听得懂得,也有听不懂的。伸头向窗外张望,也不知歌声来自何处。
快到十二点时,四人才慢慢摇回了客栈。
洗过澡后,便坐在阳台上乘凉。这时的古镇已比较安静,江面上也没有了河灯的光。安静的河风,带着鲜味将一天的疲惫吹散。不自觉地想到了三个洗发水的牌子:飘柔、飘逸、海飞丝。
江对岸,只有两家酒吧还有动静。突然之间想起来一段文字——
歌声依旧,是青春的悲嚎;
霓虹闪烁,折射出巨大的问号。
而我依然在,
在江的另一头,
在寂静的深夜里。
躺下时,已是凌晨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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