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啦!回老家十来日,心中充满幸福和想象。
十几年了,我几乎没能关注过我那些生活在家乡的舅舅、姑姑、伯叔和姨娘们,尽管小的时候我们曾经得到过他们无微不至的关爱与养育。截止去年,他们之中的许多人已经故去,每当一次收到某一个长辈离去的信息时,心中总是回忆多多。
去年,我那两个一生勤劳能干的姑姑都先后的离去了,那个少年时期曾令我特别崇拜,特别善于计划、指挥生产的能干的小舅,却是以一种几近服毒自尽的方式一去不复反了!等等,这些给我一个在家乡的抚育下读书十六年的人心中充满内疚与深思。
小舅是个能干的生产队长,在那战天斗地与自然抗争的特殊岁月里,我幼年清晰记得他的实干与睿智曾领导一个生产对从生产平平进入到高产高收成的行列。然而,他的死却实在沉重:他一生能干,在外是一个响当当的生产队长,在家,几乎所有家务都他一人包干完。以他那特别的大爱如一日的关怀照料我那身患肺结核早已被医生判过死刑的多病舅妈长达几十年。然而,当我舅妈前几年死去之后,孤苦的他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儿女孝心照顾,以至到了最后,几个儿子儿媳让他在几家轮换吃饭,生病也无人管,无奈之下,终于在夜里自己服了农药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这并不是一个特例,象小舅这样的悲剧,在目前的农村正许许多多的上演着!小舅和千万个农村家庭一样,儿子跑遍全国,自身生存和小孩读书都没有保障呢,我妈说到这些总是怪我小舅的命苦。其实,这是根本就是中国农村城市化的整体性问题形成的悲剧结果。
小舅的死给我了许多思考。这也是我今年必须回老家过年的重要原因之一。
大年初一,和哥哥弟弟们一行去给故去的爷爷、奶奶、大伯、姑姑们上坟烧纸拜年,这些可是我们少年时列为封建迷信的举动哦!正月初二,去给幸存的三姨、表叔和小爹拜年。初四,返回城里又去给80多岁的二妈拜年,给那更令我难受的84岁高龄已瘫痪在床的舅舅拜年。
每一个拜年,与其说是礼节,到不如是一次真切的缅怀。我真切的缅怀他们曾经给我辈的在那困难年月里付出的伟大养育之恩和真挚之情。
每一处拜年,我有意做出了特殊的具有表率师范意义的特别动作:给那些躺在地下的长者的坟地拍照留念;在给所有健在老人拜年时,特别与他们交谈,不仅告诉他们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更告诉他们我还记得小时候他的各样教诲,我更给每一老人留下几百现金让他们保重身体,好好享受生活。
面对我那因为儿女建造了一些房产反而造成儿女分裂,更导致儿女有意见不愿照料的老舅,我认真的过问了我那表弟如何照顾老人的情况,并认真的告诉他:无论别人怎样,都必须照顾好老人的最后时光,并以“不然你会后悔”的重话去警告他!
每当如此,我在忧思中,却也透过善良慈爱的长辈的感激目光里看到一种枯涩的惊异!是啊,我来的太迟了,这些老人已经期待的太久太久了,以至他们中年、老年的热诚似乎已经被无情岁月所遗忘。他们也许从我的动作了感受到了虽然迟到但却足够使他们温暖四季的回味与满足。
今年回老家过年,我最大的收获就是看了这些健在的老人。我给了他们盼望已久、甚至不做指望的迟到的爱的回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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