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分类: 营销远眺 |
| 有人撤退 有人易帜 有人守望 |
| 来源:东方国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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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的留言让我想起一个现象:在新公司风起云涌的同时,中国老牌的市场研究公司,除了中途消失的,大多已改头换面“嫁作商人妇”与国外公司合资了。
有些事情很难料,有些事情很难说;有些事情很无奈,有些事外人不明白。
记得2000初有个年会在广州开,当时国内大多数的市场研究公司都来参加。会议第二天传来个爆炸性的消息:以信公司的大门突然关了,老板关机不知去向。当时来开会的有上百家各地代理,其中不少为以信做项目,而按规矩钱是要做完项目后过几个月才收款的。这之前,广州曾有不少公司撤退,但都是悄悄消失的,这一次是影响最大的,后面每年都有公司关闭,但比起这次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了。以信的老板大家都很熟悉,曾在广州市场研究公司(GMR)工作过,后来被聘到宝洁,我们做项目都要向她汇报。几年后她自己出来开公司,公司地址选在好地方,座谈会室全国最漂亮,访问员劳务费比其它公司高出一截,可谓来势汹汹。谁想不到两年却说倒就倒。据说是因为资金周转不灵,那以后我才真切地知道,我们这行可不是成本低利润高只赚不赔的。
中国市场研究的历程,也可以看作是外国企业跳进来扎稳马步、四面出击吞吃国内公司的过程。从SRG收远东、AC尼尔森收SRG开始,到RI收华南,到这几年IPSOS收华联信、丰凯兴、大通,明略行收华通等等,好戏连台。到2006年,中国市场研究业已是外资企业唱主角,国内阵营中有点实力的几乎都城头变换大王旗,不断被手到擒来,年年有谁被收编、被招安的新故事。虽然在吞并的过程中也有失败的例子,比如MBL进中国,Market
Fact进中国等,2000初GFK进中国在上海的金贸大厦租了最高一层,到各大公司参观选购,来我们公司开口就是要百分之百买,好在公司高层一看不对劲马上叫停。他们跟上海大正等几家公司又接着谈,不到一年忽然撤回欧洲,直到今年买了科思瑞智卷土重来。
总的来说,象我们这类公司最不好买,实际上能谈成的大多数是5年左右的公司---这类公司的财务报表最好看,每年都保持高增长。比这年龄大的,经历多见识广,又自认为有文化,每每对镜贴花黄时还觉得颇有几分姿色,对男人的要求自然高,或象宝哥哥说的,男人是泥做的,俗臭逼人,敬而远之。老姑娘这种态度去谈合作,能到谈婚论嫁地步的难度自然大,谈多几次没谈成变得心灰意冷无精打采,谈成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以前有人跟我提过江湖上有“北有零点南有东方”之说,十几年过去了,似乎还是老样子。袁岳怎么想的我不知道,因为他已经做得很响。我怎么想的自己很清楚,倒不是因为要扛什么中国市场研究业民族的大旗,也不是为中国信息业的独立性和国家信息的保密性坚贞不屈:一来,虽然个头不如一些最近茁壮成长的公司又粗又直,但自认为是海边岩石上长大的,有韧劲不容易死,再活十年八年没问题,急什么;二来,时间长了以后对公司那份感情难以割舍,每回到真要下决心卖就觉得心疼:与其一次收点钱从此变为职业经理人,还不如每年和主要干部分点钱好玩,细水长流,稳稳当当的。真实而快乐地活着,富有智慧地活着,如果可能,为中国市场研究业留下独立发展的一丝希望,我到目前还是觉得这样活着并没有什么不好。等以后退休养养鱼,种种树,写写博客,公司或者卖给员工,或者卖给儿子,都不失为一种选择,当然,无论卖给谁都一定约法三章:一定要老老实实干市场研究,别让江湖上的人说老李干一辈子不如小李搞一阵子;要在会议室正中挂上老李的画像,还要画得好看点;把老李的重要讲话印成小册子,每位新进的员工要认真学习三个月,还要考试,背错一个字扣十块钱奖金。
也许以后想法会改变,但目前还这么想:没有营业额指标,没有利润指标,爱怎么着就怎么着------金钱诚可贵,自由价更高,何苦被套上轭挨鞭子呢。 |
| 本文作者:李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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