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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卡夫卡的短篇小说《夫妻》

(2006-12-22 22:54:46)

http://www.douban.com/mpic/s1919833.jpg

    奥地利作家卡夫卡的中短篇小说很有味道。以前找了几家书店都没碰到,那天生日,先生陪我逛书店,不经意间看到了它。包装是我喜欢的那种素雅插图本,纸地的手感很舒服,一看价才十二块钱,会员打八五折,十块零五角。

 

    先生看我喜欢说买下算送我的又一份生日礼物,我却执意要自己掏钱。我想书和人之间也是有缘份的,属于自己的书就要自己真心的对待,书也才能真正属于你。回到家洗过手后就迫不及待的翻了起来。《夫妻》是书中的倒数第二篇小说,韩瑞祥译本。吸引我的也许是这篇小说的题目,不知这位大师笔下的夫妻会是什么样子的。

 

    因为生意上的不得已,“我”需要到K那里拜访一下。当我来到K的家时,K刚和妻散步回来,K长得高高瘦瘦,而妻却长得身材矮小,弱不禁风。外表强大的反差,似乎让“我”觉得他们夫妻外在的强烈不协调。而妻却在K进房间后,踮起脚尖很费劲的脱掉K的外套,让“我”感觉到了妻对K的感情。随后,小说就没再提过妻,而是表现“我”如何在K和他病重的儿子床前,向对手业务代理争取说话的主动权。这部分的描写很精彩,“我”的口才也相当不错,可却没赢得K的欣赏。K的心思似乎只想和自己病重的儿子聊聊天,而“我”的话却葬送了他们父子之间聊天的权力。

 

    开始业务代理很不以为然,可随着“我”说话时间的增加,业务代理却表现出了不自然,他手里的礼帽也一会儿被拿起,一会儿又放下。当“我”还没有结束自己的讲话时,K倒在了儿子的床头。儿子用被盖住自己的头抽泣起来,而那位业务代理却无动由衷地坐在那里,看着事态的自然发展。“我”出于本能的走到K面前抓住他的手呼唤着,这时K的妻子又出现了。她似乎早已等在了门外,像一个少女般娇弱轻盈的拿着一件在炉子上烤得热乎乎的长睡衣。她怀着少女般纯真而无限信赖之情抓起“我”刚才战战兢兢抓起的手亲吻着,就像表演着一场恋爱小剧。接着K动了起来,一切就像他百无聊赖的睡着了,K的妻子体贴入微的责怪他散步时走得太远,劳累过度。根本置“我”和那个业务代理于不顾,这种场景让我不知还呆在那里有何意义,马上告辞了。

 

    就在“我”要走出K的家时,K的妻子又出现了。当“我”和她说着她很像自己的母亲时,她却似乎有些耳背,甚至有些耳聋了,因为她没头没脑的问了句:“说我丈夫的仪表吗?”。于是让我感觉到了她的冷淡,似乎她以往可能会比现在更亲切些。

 

    小说的题目《夫妻》,可整篇小说不到四千字,却全篇都在说“我”和那位业务代理与K谈生意的事。写K的妻子也只有三处,每一处着笔都很淡,淡到K的妻子可有可无。可再读,却强烈的让人感觉到他们夫妻之间的默契与协调。甚至K的妻子在K生意关键时刻所起的恰当作用,让人在咀嚼、回味的同时,也悟出了很多夫妻生活的道理!让我不得不佩服起卡不卡的笔力和语言天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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