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试联”辨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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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状元殿试卷大全 |
分类: 寿州琐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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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凡寿州人都知道孙状元的“殿试联”。 咸丰元年(1851),孙家鼐乡试中举后,会试不第。经过八年苦读,咸丰九年夺得状元。据说,参加殿试时,孙家鼐遵皇帝之命,以清王朝兴盛为题,挥笔书联:亿万年济济绳绳,顺天心,康民意,雍和其体,乾见其行,嘉气遍九州,道统继羲皇尧舜;二百载绵绵奕奕,治绩昭,熙功茂,正直在朝,隆平在野,庆云飞五色,光华照日月星辰。
其实到了明、清,除乾隆外,皇帝不再亲自阅卷,只是钦定状元、榜眼、探花人选以及二甲前七名的顺序。这副对联只见传播未见出处,抄来转去。在四十集电视连续剧《辛亥革命》中,端方指着廊桥上的一副对联对孙毓筠说,“你读一读这副对联”,孙朗诵道:“亿万年济济绳绳”,将“绳”读成草绳的“绳”,这是电视剧的瑕疵。
“绳绳”,mǐnmǐn,连接不断的意思,此联将清朝六代皇帝顺治、康熙、雍正、乾隆、嘉庆、道光的年号嵌入其中,颂扬前朝丰功伟绩,期盼大清治世永久。以上是读音上的错误,在词句上,这副对联在转抄过程中更是错误百出。有资料把“乾见其行”的“乾”当成“干”的繁体字而写成“干见其行”,乾,八卦之一,指“天”,上联一个“乾”,下联一个“隆”,合起来“乾隆”。错误比较多的集中在“道统继羲皇尧舜”,“羲皇”指伏羲,羲与义的繁体“義”相像,有把“羲皇”写成了“义皇”,还有把“尧舜”写成“舜尧”,字序颠倒,对联的平仄因之不同。下面把此联有关词汇的解释附于后,便于大家理解以减少出错。“雍和”:融洽,和睦;“道统”:道是天道,统指脉络,指儒、道思想;“隆平”:隆,兴盛,隆平类似升平;“奕奕”:繁荣;“庆云”:五色云,祥瑞之气。
另外,这副对联出处模糊,于是就有不同版本,如果语意能说得通,倒也可以求同存异。比如《中国状元殿试卷大全》一书所引用的对联,与常见的引用不完全一样,“康民意”写成“康物阜”,“乾见其行”写成“乾健其行”,“道统继羲皇尧舜”写成“道统绍羲皇尧舜”,需要去考证、鉴别。在“状元”的故乡,因为皇帝的钦点,人们认为它是中国第一联,深入去看,这副对联不免有些刻板,创造性并不强。我们看看孙状元的前修,嘉庆状元李绍仿贺嘉庆皇帝生辰联,就能发现与“孙联”相同的创作思路。“顺泰康宁雍然乾德嘉千古;治平熙世正是隆恩庆万年”,若将孙联中的“亿万年”“二百载”去掉,两副对联有很多相似之处,谁优谁劣,不好品评。总之要找到出处,还孙家鼐殿试联的真正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