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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方舟、 曾轶可对谈90后

(2009-08-13 14:0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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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分类: 《新周刊》每期亮点

 

90后敢爱敢恨,但是表达出来就只是淡淡的。我是90后里面最大的人,跟80后也谈得来。我收到的礼物,很多就是天涯网站的那一群“80的前奏,70的尾巴”给的。年龄无所谓,心理年龄OK就OK

——曾轶可

 

90后是伪物种。伪物种严格限制成员,排异性极强,内部也有明确的分化。90后掌握最领先和敏锐的工具,获得最全面和前沿的资讯,他们过着最封闭最自我的生活。他们创造和掌握最难懂的语言,他们使用最贫瘠最结巴的形容词。90后用“一捆捆矛盾”把自己封入胶囊,让其他的世代(70后、80后)好奇得抓耳挠腮。

——蒋方舟

 

文/蒋方舟 

 

曾轶可不笑的时候,表情介于了然和木然、恬淡和冷漠之间,纹丝不动像超越了七情六欲。这样一张成熟到几乎让人简直无法参透的面孔,开口竟然是浅扁轻颤的童音,也难怪很多第一次听曾轶可说话的人会吓一跳。

“快乐女声十强赛第二场”的现场舞台拥挤繁忙,十个穿着鲜艳夏威夷裙装的选手满场飞跑跳开场舞。舞台下曾轶可的粉丝团“可爱多”们忙着辨认,不时低声尖叫着说:“看到轶可了!好可爱呀!”“对啊,怎么那么可爱!”而她们平均只有十四五岁,比起她们的“90后偶像”,更年轻到无可救药。

幼齿的“可爱多”队伍里,还有一些中年人,他们也举着曾轶可的大幅照片高声呐喊:“轶可轶可!非轶不可!”然而,他们不是曾轶可的粉丝,他们是陪自己的孩子来的,兢兢业业爱其所爱。

“快乐女声”的比赛从晚上十点半持续到凌晨一点半左右。家长们在儿女要求下,必须呆到散场才能带孩子们回家。很多中年人撑到中场已经疲惫不堪,在现场进广告的时候,悄悄坐在舞台边缘休息,然而马上就会被舞台监制要求离开。我身边站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用他女儿听不见的音量悄悄告诉我:“我比较喜欢谈莉娜。”谈莉娜是“快乐女声”的另一个选手,大眼性感古铜野性,她唱歌时,舞台上飞出许多穿金色亮片短裙的舞者,家长们倾身专注地看。过于漫长的齐声呼喊和枯燥等待,终于有了些许的慰藉和回报。

孩子们狂热顽固执着,家长在他们身后亦步亦趋,只有火力全开才追赶得上。不过,喜欢曾轶可,比较起其他90后臭名昭著的爱好,看起来的确是安全绿色无公害的。

曾轶可的昵称是“绵羊天使”,她一直用稚嫩的不稳定发音,唱着自己的原创歌曲,歌词里念念不忘不离不弃的,都是古老简单到蒙尘的故事——“天使”、“星座”、“孩子”、“只有友谊才能万万岁”。

曾轶可的绰号是“曾哥”,因为她瘦削短发,又被湖南卫视按照中性的路线打造。围绕着“曾哥”有许多不雅的恶搞,她的声音也被渲染成魔音穿脑一样可怕。然而,在现场听曾轶可弹唱,脑海中并不会浮现这些妖魔化描述,她的旋律浅淡地重复着,虽然我之后完全回忆不出,但听时却是舒服的。曾轶可唱歌时尾音的颤抖,则像是初次在班级联欢表演的小紧张。

曾轶可在参加“快乐女声”之前,唯一的公开表演是在大学时系里的“风采大赛”,她得的是“最具创意奖”。她唱歌时,在场的许多老师和同学都哭了,歌名叫《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大概很多人自己都不知道,心脏在层层坚硬结痂包裹下,还有极窄的不设防空间会被师出无名的暗器射中。“快乐女声”的评委高晓松老师,很明显就是中了曾轶可野路子的招,一脸惊喜交加。高晓松在之前很长的一段时间内,谈起大学民谣的歌词都是失望,他总说下一代表达不出心中所想。而曾轶可的词带着自说自话的憨态,是高晓松“这几年见过最好的创作歌手”。

当曾轶可一曲终了,轮到高晓松点评。他说曾轶可把“唱出我们心头的白鸽”,改成“唱出我们心头的白鸽飞走了的忐忑”,改得多么押韵,变静为动,生动有意义。严谨诚恳得像一个中学语文老师,还是让观众忍不住笑出声来。

高晓松评委对曾轶可的很多激赏和殷切寄托,恐怕也是超越了曾轶可的理解范围的。90年代的校园歌手们被关在青春的门外,抑郁徘徊许久,终于捡到一本门内遗落的私密日记,那些被屏蔽多年的独特小逻辑,不足道的小情感一下子豁然开朗,昨日重现。拾到日记的人那种窃喜感激,失主当然是茫然无知的。

能在选秀里走红的人,绝不是“去掉一个最高分去掉一个最低分”的优秀,而是能挑起爱恨极端的人。来自台湾的包小柏评委很不喜欢曾轶可,因为不满曾轶可突围进入二十强,严肃声明:“我站在我身处专业领域25年的立场,对于这个结果,我只能说,她留我走!”然后,愤然离场。

相对于包小柏有条有理滴水不漏的声明,曾轶可的回击慌乱得多,她几番吞吐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像他这样一个大人,一个成年人,不该……”大概是想说不该这么没有礼貌,但话说了一半,又自己推翻了。

直到现在,曾轶可面对所有的不满,终于有了一个言简意赅的统一回答——“那些恨我的人,就别恨我了吧。”而化解恨的方式,就是“去听别人,别管我了”。“不喜欢听就不要听,不喜欢看就不要看”,这是90后面对矛盾最常用的解决办法。曾轶可不去看负面的评论,相对于批评,她更看重那些喜欢她的人的意见。

包小柏评委如此郑重其事,正经八百得令人骇笑,结果得到小曾姑娘如此轻描淡写的回应。

曾轶可是无敌的,这是因为她眼里看不到敌人,面对外界声势如潮的讨伐声。而她之所以打不败,并不是因为她已入臻境坚不可摧,而是因为她的“无所谓啊”——这也是她的口头禅。外界对她最严重的威慑,也不过是要求她被淘汰。曾轶可说:“无所谓啊,名次真的一点也不重要,现在淘汰了也无所谓,我觉得第十名已经很好了。”

这个女孩信仰最简单的逻辑。她反复告诉我“我喜欢内心善良的人。不管他傻不傻,长得好不好。越善良越喜欢”,“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这明明是人类最初的原始设置,全是简单到死的顺理成章。但是我对每个信息的消化都很艰难,总是说:“是吗?人越善良越好吗?真的吗?不喜欢的就算了吗?真的吗?”我几乎被迷惑了,在这套逻辑下,一切虚伪造作都无可遁形,一切竞争战斗都不可能发生。万物都回到了初始设定,找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和谐”。

然而,这种比物理学里的“理想状态”还要理想的状态,只能在一个超级逼仄的封闭空间得到短暂稳定。曾轶可就一直生活在这样安稳的环境中。曾轶可就读的吉林华侨外国语学院管理严格,出校门需要开假条,人际圈子多半局限于同学圈,她略带自豪地表示:“我对班里所有的同学都了如指掌,从大一到大四,很多人我都认识。”对此,她没有感到不适,而是说:“我挺感谢学校的。”

选秀比赛看似凶险惨烈,年轻的选手首次被暴露在荆棘横生的公共空间,饱尝各种疾风暴雨的冷暖挫折。而实际情况是,“快乐女声”的选手在比赛期间基本上与外界失去联系。我见到曾轶可是在ELLE杂志的拍摄棚里,她前一天半夜一点半比赛完,在房间里看自己比赛的重播到凌晨五点;短暂地睡了之后,被打扮成“漂亮的中国娃娃”拍照;第二天还要去济南巡回演出。工作人员看着曾轶可疲惫沉默,还要应付我们杂志的拍照,对我说:“曾轶可就是我们公共的孩子。”

然而,这个孩子并不总是能遂意。我听到她最连贯而长时间的叙述,是关于前一晚没有如愿唱她彩排时候唱的歌:“评委说我把歌改编得面目全非,不让我唱。但我改歌本来就是那样,第一段不改,第二段改一点,第三段全改。突然就说不行啊。我比赛唱的歌是我一夜写成的。”妥协不仅是对评委,还有对大众和领导,“还有造型也是,上回的造型蛮好的,又说太高端,观众接受不了。”“为了让更多的人明白我的歌,我在英文歌词里,掺了一段中文歌词,但是也被拿掉了。”

我问她:“那你会去找谁说?”她说:“就去找那些拿掉我的歌的领导啊……”她的理论显然没有效果。因为一切还是维持原判,她自己也说那些领导人都蛮好,大概三劝两劝也让她有焉知非福之感,“其实这样也蛮好”,——这也是她的口头禅。

外人看起来,曾轶可的四周充满了各种引爆前和引爆后的危机:以前博客口无遮拦的内容,有关身世的谣言,对恶意刁难的缺乏应对……更严重的是,在越来越封闭的环境,越来越狭窄的限制,越来越紧锣密鼓的要求下,她的音乐创造力日渐式微。危机下的曾轶可很难以不变应万变。因为“人之初”的设定状态,只是底线,而不是境界。

在我看来,90后是伪物种。伪物种严格限制成员,排异性极强,内部也有明确的分化。90后掌握最领先和敏锐的工具,获得最全面和前沿的资讯,他们过着最封闭最自我的生活。他们创造和掌握最难懂的语言,他们使用最贫瘠最结巴的形容词。90后用“一捆捆矛盾”把自己封入胶囊,让其他的世代(70后、80后)好奇得抓耳挠腮。

像曾轶可这种草根出身的90后就成为了窥视的窗口:90后到底在想什么?

每个时代都有一个倒霉蛋,会收下前辈的委任状,任命他为这个时代的代言人,其实就是任命他为这个时代的靶子。70后、80后的时代代言人们,穷尽整个青春岁月,挣脱身上的时代文化符号。

我采访曾轶可第一个问题是:“你愿意做90后代言人吗?”俨然是别有用心的前辈交付委任状。

 她回答:“好啊,无所谓啊。”

 

我采访曾轶可的第一个问题是:“你愿意做90后代言人吗?”她回答:“好啊,无所谓啊。”名次无所谓,淘汰无所谓,“那些恨我的人,就别恨我了吧。”

 

 

曾轶可 唱出心中白鸽飞走的忐忑

 

“不管一个人好还是不好,我总是善良地对他,总是有贵人出现。我看人特别准。”

 

“你们看得到的博客,都不是我写的”

 

蒋方舟:我对你阅读经历和听歌经历很感兴趣,你给我讲一讲吧。

曾轶可:之前一直都听twins的歌,上课也听,和同学分耳机听。我特别喜欢听电影的主题曲,电影的主题曲都那么好听,都是有故事的。看电影还行。看挺美的电影。以前很小的时候,叔叔经常带我和姐姐看电影。

蒋方舟:哪种电影?是文艺的,还是热映的大片?

曾轶可:就是美国的大片。叔叔会让我们写作文啊。平时在学校没事的时候就看《青年文摘》。

蒋方舟:是吗?是高三为了作文必须看《青年文摘》吗?

曾轶可:不是,是大学没事的时候看。

蒋方舟:那么那些写书的作家呢?

曾轶可:没怎么看。一般就是上网啊,听歌啊。会写博客,有一回写了两年没有断,从高三一直写到现在。都是我的同学和好朋友来看,访问量还可以。

蒋方舟:原来写的博客现在能看吗?

曾轶可:你们看得见的那些,都不是我写的,都是工作人员写的。

蒋方舟:也就是说你比赛之前写的博客是限制访问的?但是我还是看到有人转载那些内容。

曾轶可:我那个时候只是在自己全国的几个QQ群里发布消息,说要把博客开放半个小时,让他们告诉其他喜欢我的人,大概二十多分钟,很快就转载出去,太快了。喜欢我的人看了之后没有让我失望,有些人说:“我们没有看错人,喜欢你是对的。”我听了之后,觉得:“嗯,对,就这样。”这就是我想要的。我只在乎喜欢我的那些人。

 

“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不喜欢就不喜欢”   

  

蒋方舟:那么那些不喜欢你的人呢?开始总会在意的吧?你的转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曾轶可:我一点也不在乎那些不喜欢我的人。我一直都不在乎。不喜欢的人不给他们看。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不喜欢就不喜欢。

蒋方舟:如果你面对一个未知的人,比如媒体,你不清楚他喜不喜欢你,你会警惕,有所保留,还是努力让他们喜欢你?

曾轶可:也不会努力让他喜欢,该怎样就怎样吧。随便。

蒋方舟:如果当面刁难你的呢?

曾轶可:不可能吧?

蒋方舟:我看到有一个视频,有个女记者让你清唱,其他选手为了帮你掩饰声音的缺陷,就一起合唱。但是女记者制止了。你唱完之后,让另一个选手清唱,很明显就是跟你比较唱功。

曾轶可:她(指记者)那样的人,属于那种……就像以前小学时候一个班总有一个那样的人,全班同学都不喜欢。没关系,就用善良的眼光去对待她。一看她的眼神,她的气场,就觉得不怎么样。她让我们一起清唱,还用命令的语气说——她是谁啊?以后领导也不会让她再来采访了,她肯定是自找没趣。我们选手如果遇到她再来采访,就会说:“下一个!”直接跳到别人了。

蒋方舟:我觉得90后是很奇怪的群体,我虽然只比你们大两三个月,但是看90后就像打量外星人一样,觉得你们思维方式和行为方式很奇怪。你说一下90后有什么特质吧。

曾轶可:90后敢爱敢恨,但是表达出来就只是淡淡的。我是90后里面最大的人,跟80后也谈得来。我收到的礼物,很多就是天涯网站的那一群“80的前奏,70的尾巴”给的。年龄无所谓,心理年龄ok就ok。

蒋方舟:我看过,好像是个82年出生的姐姐开的帖。你觉得他们喜欢你什么?

曾轶可:他们告诉我,他们上班啊,生活啊,听到我的歌,就想到以前的梦想。他们也会提出自己“还会孩子多久”。我的歌本来就是送给成年人的,不是送给孩子的。

 

 “我不喜欢聪明的”

 

蒋方舟:你周围的同学已经开始为生计焦虑,为未来打算了吗?比如开始考虑出国啊,考公务员啊,买房子等等。

曾轶可:反正我没有。我周围的同学(想了一下)也没有。(突然兴奋地)我告诉你啊,朋友在我的生命中非常非常重要。我运气特别好,从小到大的朋友都对我特别好。高一的时候,很刻骨铭心的是八个人在一起,四个男的四个女的,我们有一本共同的日记,每个人写一段话,每天不间断。人一生就遇到一个贵人,可是我一直都遇到。

蒋方舟:什么样的算“贵人”,是给你机会,还是给你感情上安慰?

曾轶可:他会告诉你怎样做对,怎样做不对。从他们身上我学到了很多,他们让我养成了一种习惯,就是不管一个人好还是不好,我总是善良地对他,总是有贵人出现。我看人特别准。

蒋方舟:我看人的标准是喜欢聪明的。

曾轶可:我不喜欢聪明的。我不喜欢“那种聪明”。不喜欢为了自己的利益聪明的,喜欢有灵气的聪明……就像我啊(笑)。

蒋方舟:你有没有想过,你走得越高,身边就越多假的朋友、真的敌人?

曾轶可:(意外)啊?我不会把任何人当敌人。她可能表面上唱我的歌,背地里就在那里讲我。这些我都知道。我一点都不在乎,无所谓啊。

蒋方舟:你成名之后,朋友圈,朋友的构成有变化吗?

曾轶可:现在的朋友就是选手,不会接触外界的人。

蒋方舟:原来的同学呢?

曾轶可:他们怎么可能接触到我?我们封闭在里面。

蒋方舟:那发短信呢?电子邮件呢?

曾轶可:电脑也被没收了,手机也被没收了。

蒋方舟:你全部的比赛流程结束之后,第一件事情会去找朋友吗?比如上网,或者给他们打手机?

曾轶可:手机……可能会停机。

 

“你最坏的一面别人都喜欢就是时尚” 

 

蒋方舟:我一直不知道90后的时尚潮流是什么?

曾轶可:就是把最真实的东西搞出来别人都认为很好。你最坏的一面就是这样了,你最坏的一面别人都喜欢,就是时尚了。

蒋方舟:你平常应该是不化妆的吧?

曾轶可:哎……也化。就是平常出去玩的时候。我很喜欢逛街,我挺喜欢打折的。每次看到那些不算大牌,但是蛮好的牌子,像only、欧时力打五折,就会眼睛放光。

蒋方舟:你最奢侈的消费是什么?

曾轶可:吉他算吧?花了8000元吧。我的吉他换了好几把。之前的吉他,花了一千多,用不成了。来参加比赛,就想换个好点的吉他。我爸妈很支持啊,他们很年轻,二十岁就生我。我一直对钱没有什么概念。钱不是省出来的,是赚出来的。

蒋方舟: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有没有哪种男生的特质是你没有抵抗力的?

曾轶可:我都不会讲出来,他就是好到天上去,我也不会对他怎样。不会告诉他,也不会告诉其他人。他知不知道无所谓啊。

蒋方舟:你有特定的歌,唱给特定的人吗?

曾轶可:肯定有啊,每首歌都有。

蒋方舟:是唱给同一个人吗?

曾轶可:肯定不是啊。

蒋方舟:那还蛮花心的嘛。

曾轶可:……哎呀,你是在套我吗?

 

 

 蒋方舟采访手记

 

我是因为曾轶可而看“快女”的。

上周,我去采访曾轶可,这算什么呢?哦,伪“90后”对话真“90后”。

这是我的第一次采访,全程啰嗦结巴,还要端出理性专业的样子。

曾姑娘雪白清秀,只睡三四个小时仍然皮肤光洁,戴无镜片黑框眼镜遮莫须有的黑眼圈。杂志社摄影师拍照的时候,她赤脚站在凳子上说:“你可以拍我的脚,我的脚蛮好看。”也会因为腿搁在凳子上,小腿挤出一块肉照相不好看而纠结苦恼许久。

……

她对朋友很在乎。聊天过程中,曾轶可最兴奋和完整的表述,都是关于朋友的。

我对她讲了特里萨修女的话,你成功之后,会有很多假的朋友、真的敌人。这话还有后半句是“可你还是要成功”,我并没有讲完,小曾姑娘已经很诧异了,说:“啊?不会吧!”

……

我一边写对曾轶可的专访文章,一边看电视上直播“快乐女声”,刚好看到小曾姑娘被淘汰了。我的文章也写完了,我也不会再看“快乐女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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