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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水禅心情感杂谈 |
分类: 再见冥王星° |
图/关东野客
文/苏染夏
八月未央。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我的脑海里就想到了这四个字。
这是缺乏文字的季节,饮下大量的温水,偶尔摸出一根烟。身体放松地懒惰,思潮却汹涌澎湃。
与黎儿聊天时,我说,昨天我看到了我很喜欢的一句话,于是我打下那句荒凉得令人心酸的话:就算世界荒芜,总有一个人,他会是你的信徒。
我想起在关东野客的空间里看到的相片,清宁质朴,安静温和。唯有这样最简单的文字,才更容易入心入肺。
在群里讨论起爱情和家庭的话题,大家的想法如意料中的一致。喜欢写字的人,心思总是较之别人来得细腻和敏感,时常患得患失。先熙亲在文中写道,最可喜的,无非是这一路走来有人陪。诚然,因为对文字的热忱,我们才发现,原来相同的世界里不只有自己。身体在荒芜和兵荒马乱中沉浮辗转,心里却有了皈依,有了归属。
因为是女子,都是同类。
临水禅心,总是令我想起张爱玲来,归因于那一句“临水照花人”。关于她的情爱,众说纷纭。后人如何评说,只不过是徒惹几分唏嘘感叹。
像她这般心性和才情都极高的人,欢喜和仇恨都是那样浓烈,正如她留给我们的相片,非黑即白。却还不是会被一个人迷惑,失了心智,永坠相思劫而不得解。
我所能想到的男女间的爱情,是能走过苍翠的葱茏岁月,敢肆无忌惮地在街上接吻,敢疯癫地大笑和痛哭。渐渐地,韶华老去,执手相望,回忆一生的时候还能与他白首。
我的祖父母便是如此,年逾古稀,文革这样动荡的年代都没能将他们分离,婚姻走了五十多个年头,依然相守不离。
他们之间已没有了爱情,而它早在不知不觉间,就成为一种超越了爱情的大爱。真正的爱情既要能承受得了惊心动魄,又要能经得住平淡的流年。
朱弦断,明镜缺,朝露晞,芳时歇。白头吟,伤离别,努力加餐勿念妾。锦水汤汤,与君长诀。
我时常感叹,夫妻之间,只可共患难、不可共富贵之事比比皆是,恩爱如司马相如与卓文君,也避免不了有这篇著名的白头吟。
情事最难。
我曾闲时抄录下李白的长相思,坐车的时候就拿出来翻阅。手机上写着温庭筠的诗,只是将那句改成了“入骨相思君知否”。我记得,这是斐儿时常写到的诗句。树木和白云飞快地退后,韶光不能倒带,空空生出几分惆怅来。偶尔看到年轻的父母带着年幼的子女出门,心里就会莫名的温暖。
越是孤独的人,越容易被感动和满足。
写到这里,西宁发来一个热吻的表情,说他是我的。
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倾城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