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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爱同行——一个艾滋病感染者的故事(上)连载二

(2006-04-07 10:35:38)
 
与爱同行——一个艾滋病感染者的故事
 
(上)

连载二
 
与爱同行——一个艾滋病感染者的故事(上)连载二
2004年11月在中国农业大学
为老纪(艾滋病感染者)举办的义卖会上
与中国农业大学书纪秦世成先生一起接受记者采访
 
 
    老纪(艾滋病感染者):我这个房间,不是4个人一个房间吗,4个人一个房间吧,(有一个病人)他是北京的,北京的(病人)是在后面的那一张床上,他就发病了,一直身体就不行,睡在床上,到后面的时候,他就不会动了,动不了了,动不了了,我们看他那个嘴唇啊,可干了,起那个皮,他就一天比一天病情加重,过两天时间他就不行了,他一不在我们就都知道了。当时吧,那一个晚上,可以说都没有,没睡觉,都是害怕,他一不在了,这些人心里也是个问号。
    沙碧红:觉得自己会不会(病死)。
    老纪:对啊,像他一样,这样。因为说他,他那个病情吧,像我们都是看见的,也没见过,病的时候挺受罪的,自己在想,是不是我将来也跟他一样啊?也这么受罪啊?如果我要是跟他一样的话,我该怎么办?我是不是,还没有到他这个情况的时候吧,我是不是先准备一点,准备点药呢,如果觉得就是不行了,我喝一点药死了,我不受那罪。
    王克荣(北京地坛医院“红丝带之家”护士长):特别沮丧,就觉得到了世界末日了。
    李兴旺(北京地坛医院医生):不光是他,这八九个人啊,普遍的情绪都比较低落。
    老纪:就是想着一死了之吧。
    王克荣:就在那个病房里边,也不爱讲话,平时我们护士进去操作啊,就跟他打招呼啊什么的,也就不太搭理你。
    老纪:我也不跟你们说话,谁也不说。后来这个事情吧,让护士长看出了我的心情低落,这下就是他们找我谈话。
    王克荣:跟他说一些有关艾滋病这方面的信息啊,有些艾滋病方面的知识啊,还有一个让他建立希望啊,还有因为他还有家还有孩子嘛。
    老纪:那个时候3个护士长,反正就是这一个下班,那一个过来了,反正老有人跟你在这和你在一块聊天、说话,做你的思想工作。
    王克荣:还跟他说现在而且已经有药物治疗了,最主要的我觉得是他的症状很快地改善了。
    老纪:如果不是她们做我的工作,我也就说是,不想那么多了,懵懂地,懵懂地走了。
    沙碧红:整整几个月的时间,人类本能的对死亡的恐惧折磨着老纪,正当他无法承受这样的心理压力准备自杀的时候,老纪发现,医护人员从来都不会让他一个人呆在病房,她们主动和他聊家常,细心地照护他,在和医护人员的交谈中,老纪意识到了自己的责任,想到父母、妻子和儿女,老纪开始配合治疗,心情渐渐好了一些,而后来,在“红丝带之家”的经历,真正使他从心理上战胜了恐惧。
    那是一个初冬的上午,王护士长见老纪身体好了些,体力也好多了,就带他到了“红丝带之家”。
    陈明莲(北京地坛医院“红丝带之家”负责人):当时大家就是想着呢,给病人一个谈感受啊,交流体会啊,给他们有一个聚会的这么一个地方,当时就是叫艾滋病的聚乐部。
    老纪:到这“红丝带之家”就是看一些宣传材料,是怎样保护家人,怎样预防,这些知识。
    陈明莲:我们搞了许多丰富多彩的活动。
    王克荣:我们定期地组织大家到一起来,给他们做一些心理减压工作,比如说一起谈谈有关艾滋病的一些话题吧,每年春天我们要组织春游,秋天要组织病人秋游,隔那么一两个月我们要组织病人座谈会,病人要有一些什么这种心理状态,一些心理问题,可以随时跟我们咨询,我们有热线电话。
    老纪:给了我很大的帮助。
    王克荣:我们只是在他特别需要的时候,就是有困难的时候,就给他一些好的建议,给他一些帮助,我觉得我们“红丝带之家”本身它的宗旨就是关心、理解、支持艾滋病病人。
    沙碧红:从那以后老纪就成了“红丝带之家”的常客,他在那里学习了好多关于艾滋病的知识,记了大量的笔记,不知不觉中,老纪发现自己内心不那么脆弱了,他还试着帮助别的病人,他发现帮助别人,也能使自己心情变得好些,就这样,老纪最终没有选择死亡,他战胜了心理上的恐惧,临出院前,他向王护士长要了一根红丝带,他要把红丝带带回家去。
    沙碧红:你记不记得老纪当时出院的情景?
    王克荣:就跟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他们走的时候都挺高兴的。
李兴旺:出院的时候还,我记得老纪好像还走的时候情绪比较好,好像我记得好像是他,走的时候自己好像从北京买了一个二手的彩电,买回去还搬回家去了好像是。
    王克荣:回去的时候吧每人背一个,拿着那个大的电视机就在我们那找我们那个装药的盒子给他们绑,绑完以后他带回去,完了一个个都特别高兴。
    沙碧红:用老纪的话说,这是他第一次从死亡线上获得新生,他带着对新生活的希望,带着“红丝带之家”医务人员的叮嘱,满怀信心的蹬上了开往家乡的火车,他要好好的活着。然而好景不长,几年后老纪得病的消息还是在村里传开了,歧视、孤立相继而来。他们和别的艾滋病患者一样,被亲友和邻居远远地抛弃了,面对这一切,老纪早有心理准备,而折磨他的是,孩子也因为他而受到了歧视,他因为深深的自责,而陷入了痛苦的深渊。
    老纪:回来的时候这下回来也不说话了,这下回来在那一坐、发呆、不说话。
    小秀:当时我问他,你在学校里怎么了?我孩子说,别人的孩子打他、骂他,学校人家都不要他了。
    龙兆(老纪儿子):他们都在背后说我坏话。
    老纪:那我问我的孩子的时候,我的孩子这下哭了,他说在学校没有人跟他一块玩,没有人跟他同桌,在下课的时候吧,你手把到哪,他们说这不能、不能摸,如果你摸的话那有艾滋病,我孩子跟我说了以后吧,当时,我的心情是非常难过,泪水不由地直往下流。对于我的家人,每天也不吃饭,就是说你看你得了这种病,让孩子在村里都抬不起头。
    沙碧红:正当老纪陷于痛苦中不能自拔的时候,一场大火又烧掉了老纪一年的收成,雪上加霜的境遇,令老纪又一次想到了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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