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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淡冬天的记忆 |
分类: 成长岁月 |
那时的冬天,总是穿着棉衣、棉裤和棉鞋,围着厚围巾、戴着棉手套。虽然天很冷,但总抵挡不住孩子们玩雪、滑冰的热情。不管手、脚是否皲裂和生冻疮,玩起来都会忘乎所以。印象中,耳朵也总是生冻疮,每当回到温暖的屋中,手、脚开始暖和起来之后,生了冻疮的手、脚、耳朵,便会奇痒无比。
上学的路距家大概有二十多分钟的路程,路的一边有一条深沟。夏日有水流过,冬天,那沟中的水便会结上厚厚的冰。柏油路走着实在无趣,我们便下到沟中滑行前进。偶尔,在某个放学回家的路上,会因为自己的不慎而使双脚跌入未冻上的水坑中,湿着双脚回家的我,总是不敢面见母亲,因为一顿训斥和棍打实在是无法避免的(母亲很少用手打人。家中常备小细棍,尽管俺是女孩儿,犯错一样会挨打。从小,我们极惧怕母亲,准确地说,极惧怕母亲手中的那根细棍。),非常畏惧母亲那双锐利的双眼,好象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她。
小时,曾住平房,生活用水是在户外的,几家共用。常常水龙头冻得不出水,要从家中拎来滚烫的开水浇那水管和水龙头才行。房檐边,经常可见一串一串的冰溜子。有时,我们会打下来当冰棍吃。那时的窗户上,总是结满了各种图案的窗花。有时,我们会用哈气哈出一个小圆孔,从那里窥视窗外的景物。
从前的冬天,没有这么多菜可吃,冬天是要买冬储菜的,品种无非就是白菜、土豆、胡萝卜。拉白菜的车常常傍晚才回到大院,有时顾不得做饭、吃饭,全大院的每家每户就得全体出动,去排队买菜。等到跟前,自家的菜称好、堆在路边,然后,各家自己往回运。本就冻得生疼的双手,还得去抱那又湿又凉的菜,唉,当时冻得直想大哭。
......
每每想起记忆中的冬天,有那么几幕,总是最难忘记而又最常浮现在眼前的。

记忆中,我经历过的最早的一场雪,是有一年(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记不清哪一年了)的十月三十一号,当时下得特别大。我们大家都兴奋极了!
雪还没完全停,我们便全体出动,到院儿里去扫雪了。
搜寻从小到大的照片,冬天的很少,有雪景的照片更是有限,而且多是长大之后拍的。当兵时,最喜欢的一件事,就是与战友们脱去绿军装,身着五彩花衣,找一处好景,一起嬉戏、拍照。那天,翻看旧照片,真还翻出了一些我们当年的合影呢。看着那些照片,往日的岁月就象过电影一样一幕幕地闪过。
下面两张照片,没有记录时间,印象中应该是八十年代末期所拍。如果没记错,那主意定是我出的:穿上自己最鲜艳的衣裳,叫XXX给我们拍雪景去!
当时大院里安静极了,都能听到雪落的声音。雪中,我们选择了这个操场。于是,那个雪后,留下了我们年轻而艳丽的身影。片中的三人,目前早已分开,而且都已人到中年,不知她们看到照片还能忆起当时的情景吗?
那红、蓝色的毛衣,紫色的披肩和白色的围巾,都是我们亲手织就而成的。
回忆,常常带给我无限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