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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相会只为情
赵国勤∕文
刚刚度过十一长假,这么快地进入了节后上班的第二天。当我刚吃完早饭,就接到一个同事的电话,说我的一个高中同学上午要来看我。
这位将要来看望我的同学叫刘晓(在学校时叫刘中友),是我高中最好的同学同桌,已经25年没有见面了。得知同学上午要来,我及时赶到了单位,恭候着他的到来。
很快地,一辆白色的轿车停在了文化站的门口,一个高个子的中年人出现在我的视线里,那熟悉的身影一看就是同学刘,我马上起身迎接他,虽然没有拥抱,我们握手时双方的感觉,仿佛昨天还见过面。
他见了我就说:你没有变什么。
我见了他也说:你胖了一点。
狭小的文化站办公室里很快来了我的几位本地的朋友,大家都很热情地欢迎着这位远道而来的家乡游子。
没有任何客套,开门见山谈起我们此时此刻见面的感觉,我的嘴快些,我说,今天见到你的时候就像我们在学校时,你星期六回家背米,星期日在学校操场上再见到的那种味道,25年没有给我们形成心理上的沟坎,我们之间还和学校那样的单纯。他很认同我的说法。
他不抽烟,不喝酒,我用家乡的茶和土菜招待他。我们谈话主题都是25年前的一些旧事。
1982年暑假,我去离他家不远的姨夫家,我不熟悉路。就先到了他家,他家住在我乡的蔡家畈刘家坳,离我要去的亲戚家吴家岭很近,我走了两个小时才来到他的家,我也是第一次来到他家,尽管我们同学多年,但相互走动很少,因为我们关系很好,到了他家也和在自家一样自由亲切。他送我过了那个大山坳,我很快找到了姨夫家。在姨夫家吃过中饭后,我又很快回到了同学刘家,还有一个同学是他的堂弟叫刘中和的,也在他家。在他家坐了将近3个多小时,就离开了他们。后来。他去了寺前高中复习,我去了牛镇高中复习。我1983年高考落选,他复习期间就参军了,刘中和当年考取了省公安学校,后来在望江县公安系统工作。我们三个同学自从那次在他家见面之后再也没有见过面。
至到今年初,我才电话与刘晓(刘中友)联系上,他告诉我,只要回家就来看看我。我一直盼望他回来,因为我们之间有太多的回忆。
他在赵河初中读书的时候是我的楷模,他从初一到初三年级一直担任班长,他比我高一个年级,我担任初二年级班长的那年,学校成立了学生会,他是首任主席,我是学生会劳动委员,因为是班干,我们尽管不是一个年级,但联系并不比在一个班的同学少些,我们那时都是贫下中农的后代,贫困的家境使我们更加亲近。
考高中那阵子,他生了一场大病,本来有希望考上中专或者重点高中的他,连普高都未能考上。他于是高中就成了我的同班同桌,加上他长的很英俊,钢笔字也漂亮,又共同爱好着文学,我们一起,天天写日记,相互交换看,天天一起,没事就聊天,一起背汉语成语,我之所以能记得很多的成语,都是那个时候死记硬背的。
没有想到,我们25年后才在家乡的文化站见面。
见面后我们很快说起了高中那时候老师批评我的事,他记得当时老师一次批评我用词不准,因为我在作文中描写一个普通女性时用上了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词,语文老师在点评我的作文时批评了我,如果不是他提起这件事,我根本回想不起来。
他说话很幽默,我们见面不久,他就找我还他的书,问我记得不记得。我怎么不记得呢,那年高二上数学课,我把他用助学金买来的《包拯的故事》拿来偷偷看着,被老师发现了,我不仅挨了批评,他的书也被数学老师没收去了,自从那次没收了课外读本之后,每次数学老师上课都要把我叫起来回答问题。每次都要问《包拯的故事》,我每逢上数学课头皮都发麻,乃至对数学产生逆反心理,最后闹到上数学课时偷偷在后面抽烟,由于他帮我掩饰了多次,也因为数学老师是近视眼,所以没有被老师查出来。
我们那时候也有些调皮捣蛋,只是不公开化,上晚自习偷偷去电影院看电影,有一次我们两人去看电影,我们的座位正好在老师的后面,我正准备上前去,发现了老师在前面,吓得连忙退出电影院回校上课,哪知道在路上遇到了学校老总务主任,我们没有电灯,老主任用电灯照着我们的眼睛,发现了我们,我们只好撒谎着掩饰过去了,但在回来的路上,刘扭伤了脚,我只好背着他回到寝室,第二天他不能上操,我又去向班主任请假,说他上厕所扭伤了脚才蒙混过去,说起这些调皮的往事,我们都感到那时候多么天真。
我们一起谈了5个多小时,丝毫没有疲劳的感觉,他一一介绍了很多我没有见过面的一些同学的近况。
他有一点我是感到意外,就是他对文学艺术的爱好一直没有变,不但自己一直坚持下来了,还在书法,绘画等方面有了很了不起的突破,他的孩子得到了父亲文学艺术细胞的遗传,在小学就获得全国性作文大赛的奖项,我从刘中友带给我看的他儿子作品复印件,发现他的儿子的文才已经达到了一点的水准。
他1983年入伍后,考取了军校,取得了本科文凭,一直南京军区后勤部工作,成了一名团级军官,他家就住在秦淮河边,他邀我去南京看看,去看看秦淮河的夜色,他答应陪我去绍兴,去看看鲁迅的故居。
这次回来,他送给我三幅他自己创作的书画作品,送了一条正宗的军用的将军腰带给我,还给我的孩子送了800元的红包,他一再声明没有别的意思,叫我不要误会,钱是给孩子的,叫他们奋发读书就是了。我知道他是怕伤了我的自尊,他知道我不会因为金钱向亲戚朋友低头的,我很高兴地接受了他的心意。
他这次专程从南京赶回家是为了陪父亲过生日的。但他回来多日,一直没有告诉我,直到临走前一天,才来到文化站。我们一起度过了5个多小时的时光,这个5个小时,又把我们的心态倒回了25年前,直到他第二天下午回到南京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还在依恋着这跨越25年的见面。(2008年元月3日《安庆日报-太湖周刊》副刊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