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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诗歌真的让大师推迟出现了吗?

(2010-01-30 00:2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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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秋水

原创

思考

分类: 评论

   

    我与博友李天琪,可谓是不打不相识。一日,我无意中看了他的一篇关于写网络诗歌的文章(附后),当即写就一文以驳斥其观点。或许因为自己的诗源起于网络,因此看了他的文竟一时之间有那么多话要说。

    所幸的是,我们虽对网络对诗歌发展和影响的一些看法不同,然李天琪并未因此而显出丝毫的不快,反而给予了宽宏的态度。这令我感动之余,也有了些许的愧疚。正如他所言,我的文章是在感性的支配下一蹴而就的,写作的硬伤不可避免。所以,仅放一天我就将其收回囊中。好像第二天还遭到了他的抗议,认为我不应将之收起。今日复登,算是给自己一个重新思考的机会。

    前些天看到他博客上的一首参赛的命题诗歌《尘》入选为一等奖获选作品的消息,实为其高兴。我也确实比较喜欢此诗,转登于此,先行祝贺,并希望他获得佳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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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看到一位博友李天琪的文章《诗歌网络化,让大师现身至少要推迟50年。》,颇有感触。下笔千言,也只是点到为止。

 

    博友说“陆游一生写诗上万首,但能被人们记住的也就几首而已。从这个角度分析,中国目前已经具备诞生象李白、苏轼这样的大诗人的条件。但是没有,李白仍然没有出现,苏轼仍然大隐隐于尘世之中。万事俱备,还欠什么呢?我以为,中国诗歌欠的是节制,多余的思想和泛滥的情感宣泄的节制。如果仅此也就罢了,要命的是,诗歌在这时成了一种工具,它干扰的不是正常的视听,而是诗歌安静的写作品质。让大师现身的时间最少要推迟50年。” 

   

    无论是过五关斩六将而胜出的诗歌还是在网络上随时可见的诗歌,都不是说明或决定一首诗歌的好坏和是否用好诗的标准向世人呈现了诗歌。我们不能武断地从写诗的人多,诗歌的产量大而却没有大师出现,就得出“诗歌需要节制”以及网络诗歌“干扰了诗歌安静的写作品质”这样的结论。

 

    诗歌所具有的是否就是安静的品质呢?这个无从考证。但勿容置疑,诗歌出自诗人之手,决定诗歌品质的是诗人本身,它呈现的应该就是诗人的品质。人的品质各异,因此从逻辑上进行简单的推断,诗歌应该具有不同的品质。而能否展现和传播好诗取决于诗歌现有的展现机制、渠道和诗界掌握话事权力的那些人。

   

    文中说,“诗歌被认为是文学中的上品,却被人们当作垃圾随地排泄,这难道是诗歌这种快捷直抵人心的写作方式被人利用的结果?显然不是。”。若说“诗歌‘被’认为是文学中的上品”,那么它被什么人当做上品,为什么诗歌一定得是文学中的上品?这就好比说,假如文学是各类菜系的汇总,诗歌就是菜系中的法式正餐。可是为什么诗歌就不可以是点心,不可以是香茗?品质上好的点心在众多食品中也有其地位,香茗又被多少人在生活中珍视。不是正餐,不等于它不被重视,更不等于它就会失去高贵的品质。生活中不能缺少那些气派而传统的正餐,它们常常满足了人的生存和虚荣的欲望。而点心和香茗才真正让人们在心境沉淀至清至纯之时体会到人生之美。它们的作用,才正如博友在文中所说的“直抵人心”。

 

    博友说,一个爱吃西瓜的人,不会轻易产生种西瓜的念头。“但诗歌却不一样,一个人一旦爱上诗歌,在读过几首自己喜欢的诗歌之后,最本能的想法是自己提起笔来也写几首,然后发在没有门户之见的网络上,也满足一下自己的发表欲,这没有什么不可问题是,这样的诗歌慢慢多了起来,于是改变了诗歌的本来面目,破坏了诗歌原有的生态,到处是文字的杂草,到处是思想的秕谷,真正的好诗被淹没。酒香也怕巷子深啊!诗歌也一样。

 

    的确,人们不会因为爱吃西瓜而种西瓜,但这和爱上诗歌而写诗歌在逻辑上是不一样的。不种西瓜是因为人们难以具备种西瓜的客观条件,要将自己改为农民身份、拥有一块地和具备种西瓜的知识,这是很难在业余时间能兼顾得了的事情,而且西瓜只是满足口腹之欲,怎能和写诗——一种精神上的追求相提并论。写诗首先是人们可以在主流生活以外兼顾的事情,而且更因为它是精神的追求,因此体现了人们在物质和精神中找寻平衡的心态,实为一件好事!有一定文学修养的人,尝试写诗,即使写的不是好诗,对于人的心灵和人文精神的发展怎能说不是一种促进!有多少所谓的“专业”的诗人能明白一个业余的诗写者,对于栽培他们的“一个西瓜”花费了多少心血?

 

    至于人们有发表的欲望,也属正常范围的虚荣心。而这样的发表,就好比原始森林当中形态各异的树木自由生长一般,不会遮掩奇葩的异香。森林的深、大、杂的确会淹没一些好诗,但这种缤纷多姿的形态,正是造物主给予我们人类的最自然的状态。因此,我们不必担心诗歌如杂草般出现,社会要满足不同人的不同需求。诗多而杂,使好诗容易被埋没虽是一种存在的事实,但凡事都有两面,我们不能忽视因为网络发表的自由,也使更多形态各异的好诗有了被发现的机会,这是个矛盾的统一体。

 

    2009年,很多人都会记得通过“英国达人”这个选秀节目被发现的强人“苏珊”。她红透了歌坛,即使是专业的歌手也不得不承认她的歌唱实力。这样的活动,尤其在一些发达国家,都是由民间所组织。所以,我们近几年在诗界听到最多的声音就是“好诗在民间”,确切地说应该是“民间有好诗”,这和民间组织与官方组织的利益追求不同不无关联。正因为来自民间,他们更能理解诗写者的内心和蓬勃的创作欲望,由于他们的业余,反而使得他们追求更为纯粹!网络诗歌的兴旺现象绝不是一种悲哀,好诗歌被埋没其背后或说根本原因并不在于网络的崛起。

 

    我们不能也不需去刻意去改变一种自然而然产生的现象,人类作为大自然的一份子,和其他物种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人类有主观能动性。如果说怕被遮掩,只能说还存在以下两个问题,一、那些所谓的好诗还不够好;二、我们诗歌的展示机制存在一定的问题。酒香真的怕巷子深吗?如果酒足够香,选诗的人眼睛足够亮,我们是不需要担心的。这里也就很自然地暴露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们诗歌的展现机制是否更容易让好诗得到人们的关注,而这才是推动诗歌在人类社会健康发育、发展的关键。

   

    我们也不需要担心和探讨诗歌究竟是不是商品,是什么样的商品。诗歌,甚至文学都是人类的灵魂在行走和寻找归宿过程中的自然产物。诗界是否是一个自由市场——可以随意进出,可以自由买卖;还是诗界只是一个博物馆——唯有经过鉴定承认其身份、有高贵地位的上品才可以有出现的机会。这样的研究纯粹是人类开启了所谓的智慧之后的另一种生理和心理的需求,而不是诗歌本身的需要。人们更需要研究的是,如何让更多的人可以学习写诗,敢于展现。让更多的人爱上写诗,爱上展现,而在写诗和展现的同时充分地尊重他人写诗和展现的自由和权力。就如同巴西几乎所有的孩子都会踢足球,都爱踢足球一样,“多”不可不说是好的基础和前提之一。这也正如博友文中所说的,陆游一生写诗上万首,才被人们记住了那几首。我们谁知道陆游是否希望每首都名垂千古?而谁又能说李白、苏轼这样的大诗人不节制,在做多余的思想和泛滥的情感的宣泄呢?谁又敢说诗歌在他们手上不是一种工具,说他们干扰了正常的视听,改变了诗歌安静的写作品质?我们常常仅仅看到伟大的结果和辉煌的成就,却忽略了成就诞生的经历。

 

    有诗人曾说过,要将每首诗当成最后一首诗来写。正是这样的激情让诗歌如高山的泉水延绵不绝。那些大师们并不知道他们的努力会使他们成为大师,世间俗事根本就无法干扰他们,反而会成为他们诗歌源源不断的创作源泉。我们怎可以说民工随手摔出的泥巴”,就不可以“变成一行优美的抒情诗”?当一个人全情投入到创作当中时,是身无旁物的因此,我乐观地认为,诗歌的欣欣向荣是文化欣欣向荣的一个缩影和体现。网络不但没有混淆视听,反而给予了更多才艺展现的机会,让我们可以货比三家,并对诗歌的发展环境趋于一种动态的平衡做出了一定的贡献。中国是否会出现诗歌大师这不是由简单的诗人和展现机制的二元理论可以判断得了的,它还有更为复杂的社会背景作为条件。目前,我们虽不能断言网络诗歌能让大师提前出现,但是一定不是推迟出现,因为网络提供了一个公平而积极向上的平台,让更多的人可以发出声音,让更多等待的眼睛能够看得见。

 

    最后,说到诗歌的展现机制,其实没有更多的语言,因为这关乎中国人的文化观念。中国文化带给我们深入骨髓甚至几乎成为中国人的基因的就是“面子观”,这是最阻碍文化发展、迫害人文价值的一种观念。热爱荣誉,贪生怕死是人之本性,我们不能对之唾弃。值得思考的是,在需要运用荣誉和勇气来保护正确、正义和纯正的时候,人性中理性、善良和宽厚能否战胜天性中的弱点。因此,当没有出现状况的时候,人们当然相安无事,出现状况的时候才是检验人品的关键。

 

    简而言之,如果身在其位的权力者不能拥有正气凛然、虚怀若谷和敢于进取之心,中国的诗歌甚至文学都同样有可能遭遇落寞而混乱的结局。不过,话说回来,混乱有什么不好,这给一些权力者敲响了警钟:混乱本身就证明了我们正身处于各种观念共存、被分享互进的状态,这是一种进步,一种公平,一种拾级而上的平衡。这好过一统天下,好过敢怒不敢言,好过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卧薪尝胆。


——————————————————————————————————————————— 

李天琪原文如下:

诗歌网络化,让大师现身至少要推迟50年。(2010-01-29 11:03:16)

问题是,大量平庸诗歌的涌现,不仅改变的是诗歌的本来面目,更是破坏了诗歌原有的生态,到处是文字的杂草,到处是思想的秕谷,真正的好诗被淹没。酒香也怕巷子深啊!诗歌也一样。

现在诗歌不是到处在化缘,也不是在行乞,而是四处卖弄,四处在流浪。在灾后重建的工地上,施工民工随手摔出的泥巴,都能变成一行优美的抒情诗。缪斯无心自己孤独的殿堂,而是痴迷和留恋红尘的各种欲望。

 

诗歌网络化其实是一场灾难

 

如果仅仅从自由发表来说,我的这种看法(姑且当作是我的一种诗观)会遭到不少人的激烈反对。

事情还不仅仅如此,由量变到质变的普遍思维逻辑,被认为是诗歌复兴的基本要求,也许这才是让人们有足够理由给我戴上哗众取宠的桂冠的前提。

就诗人个体来说,也是如此,在中国古代诗人中,陆游一生写诗上万首,但能被人们记住的也就几首而已。从这个角度分析,中国目前已经具备诞生象李白、苏轼这样的大诗人的条件。

但是没有,李白仍然没有出现,苏轼仍然大隐隐于尘世之中。万事俱备,还欠什么呢?

我以为,中国诗歌欠的是节制,多余的思想和泛滥的情感宣泄的节制。如果仅此也就罢了,要命的是,诗歌在这时成了一种工具,它干扰的不是正常的视听,而是诗歌安静的写作品质。让大师现身的时间最少要推迟50年。

人的脚步,那能赶上时间?这是人人皆知的道理,但许多人就是不甘心。身前过多的荣誉,更多的是一种假象,也许有人要说,我有定力,不会让这些成为前行的羁绊。闲的,也许那些本来就是一场春雪,一朵绢花而已。

前一段时间在一个诗歌论坛潜水,看到一位诗人这样说,如果海子不采取极端的行为,也许不会成就身后哀荣备至的尊荣。这是诗人典型的狗屁话,如果真是这样,那就不是海子的悲剧,而是中国诗歌的悲哀了。

照此逻辑,中国缺少的不是海子这样的诗人,而是缺少像海子一样轻视生命的勇士了。换句话说,中国写诗的人全他妈是一群缩头乌龟,至少是一群怕死的家伙。这与那位曾经咏出“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的匈牙利诗人裴多菲相比,是多么的猥琐和可怜。

小小说难为,已经是一种共识,诗歌,被认为是文学中的上品,却被人们当作垃圾随地排泄,这难道是诗歌这种快捷直抵人心的写作方式被人利用的结果?显然不是。

如果说国刊所谓的门槛与民刊精英式的小圈子意识让众多写诗的人游离在诗歌的视野之外,那么网络化的诗歌写作运动,便以自发性形成诗歌的井喷之势,只能说是诗歌市场的繁荣,不能说诗歌秩序的好转,更不能说诗歌自身发育的健全,如果这些也算诗歌的话。

西瓜好吃,但没有人因为自己爱吃西瓜就产生一辈子种西瓜的念头。但诗歌却不一样,一个人一旦爱上诗歌,在读过几首自己喜欢的诗歌之后,最本能的想法是自己提起笔来也写几首,然后发在没有门户之见的网络上,也满足一下自己的发表欲,这没什么不可。

问题是,这样的诗歌慢慢多了起来,于是改变了诗歌的本来面目,破坏了诗歌原有的生态,到处是文字的杂草,到处是思想的秕谷,真正的好诗被淹没。酒香也怕巷子深啊!诗歌也一样。

即使在上个世纪80年代诗歌最好的岁月,要想出一本蓄谋已久的民刊,诗人也要象还俗的和尚,到处祈求化缘,将自己的心血之作交予别人,不仅得不到稿费,还要自己贴补出版费用。现在也有这种情况,但更多的不是缺钱,而是少好诗。                       

有人认为诗歌的大众化写作是诗歌复兴和繁荣的最好证明,我看并不尽然,诗歌的平民化不能拿诗歌的低俗来换取。好的诗歌我们虽不能时时供着,但我们至少可以品味和把玩,就像自己喜欢的一件古物,甚至是一件破碎的残片。不是有许多诗评家都喜欢将一些好的句子拆卸下来单独品味吗?

摆在我们面前的现实是,许多人都忙着滥情,忙着分行,忙着叫卖,无暇,更是无心于诗歌的圣殿仔细欣赏、揣摩、把玩,就像走进故宫,不是想着以自己的好心情如何领略那些绝世珍宝,而是遗憾着自己能不能拥有其中的一件谋取多少利益。

现在诗歌不是到处在化缘,也不是在行乞,而是四处卖弄,四处在流浪。在灾后重建的工地上,施工民工随手摔出的泥巴,都能变成一行优美的抒情诗。缪斯无心自己孤独的殿堂,而是是痴迷和留恋红尘的各种欲望。

树立诗歌高贵的品质,重建诗歌原来的秩序,还诗歌本来的面目,重塑诗歌的金身,不仅大批诗歌归来者的重任,更是大批诗歌自在舞蹈者共同的担当。

该是归来的时候了,不能让我们的诗人回来了,诗歌却远离了我们的生活。让我们回到诗歌的课堂,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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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李天琪(144号)作品

 

      《尘》

 

    在母亲眼里
  生活
  就是不停的打扫
  一把鸡毛掸子
  从春天到夏天
  再从夏天到秋天
  褪尽了浑身的轻柔
  生活
  却越来越陈旧了
  
  父亲说
  即使是一件旧衣服
  也要把它穿干净
  在父亲眼里
  生活
  没有新旧
  只有洁净
  
  一辈子生活在土地里
  住在土房里
  躺在土炕上
  出入土院里
  父亲一辈子都在
  拍打着身上的尘土
  即使在穿上
  我刚刚从城里
  买来的新衣服
  他也要不停的拍打拍打
  好象那些光鲜的外表里
  也藏着看不见的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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