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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下午,央视主播张羽写了一篇《记者徐娜不是逃兵》的文章,为地震中逃跑记者一,徐娜二,三的辩护。不想今天却被关闭了。在文章的最后,张写道:“我不知道我这篇文章所面临的命运,如果有人想骂,那就骂吧,我只期待至少一个人的理解,那就是徐娜。”当时我就质疑他写这篇博客的意义。时间不对,要么当天就说,要么若干时间以后,一切都平静了,反思时候再说。都不是。要是早说,肯定是对徐娜的事情的解释及正面影响,不会对她造成伤害。以后写,观点如何,恐怕要看怎么来反思。现在,不当不正,说这些干什么?意料之中的是,张的这篇言论激起了多数网民的不满。
全国观众难以理解他的辩护,因为当时跟徐娜连线的就是央视主播张羽。本人对张羽主持的节目没什么印象,好象是《东方时空》的老人。这次地震直播,虽然他声称自己身经百战,女住播不说,比起白岩松,康辉,甚至率真流泪的赵普,张的主持没有一点亮点可言。说话磕磕巴巴,照本宣科,没有一点发挥,呆板无趣。按照他在文中的辩解,假如当时跟徐娜连线的是白岩松,他肯定不会穷追末路的强词夺理一路问下去,而是岔开话题巧妙的化解徐娜的尴尬和紧张?张羽对徐娜的提问是聚源中学的救灾情况,而徐娜在聚源中学的采访任务是‘通过人性挖掘灾难中的故事’,并不负责那里的救灾报道情况。”
原本以为张羽是血性男儿,敢站出来为伤害了全国人民感情的徐娜说几句公道话。不想今天,无声无息的关闭了自己的文章。让人百思不得起解,既然想到了最坏的结局,也做好了挨骂的准备,为什么发表不到24小时就关闭了呢?
附:张羽博客原文
有些话很早就想说了,但一直犹豫不绝。并不怕自己迎来一片骂声,而是担心旧事重提给这个女孩带来新的伤害。
最终使我下决心把要说的话说出来,是因为就在昨天,一位有日不见的朋友还在向我询问当时的情况,我认真的向他解释当时的状况不是象网民所推想评论的那样,这种解释我已进行了很多回。原以为时间的流逝会冲淡人们的情绪和记忆,但我发现即使这样,一旦人们想起,记忆仍是黑色的,无论是观众还是徐娜本人。我很难想像这段时间徐娜如何面对周围熟悉与陌生的人。于她这肯定是一段极其灰暗的时光。
我一遍遍问自己,为什么要写出来?每一次的答案都是:我要保护一个和我进行了连线报道的女孩子的成长,我要维护我的同事的尊严。于是,我决定下笔。
首先想向徐娜道歉,没有征得你的同意,我也确实不知如何征求你的意见,就做出这样自以为是的举动,但我相信带来的影响应该是善意的。
徐娜是我新闻专题部的同事,但我并不认识她,从未有过
我平时上网只看新闻,不看论坛。是事发几天后朋友的一个电话,才让我去看到网上对于徐娜铺天盖地的贬损和谩骂。
让
首先想说的是,徐娜的报道是不合格的。因为在当时,
究其原因,这首先是因为徐娜从没有这样的刚性新闻的现场报道经历,也缺少这样的训练,她更多的是从事软性人文故事的纪录与表述。其次是灾情紧急,在巨大的压力下,准备不足。
扪心自问,经历了多次大型直播,自诩为身经百战的我,在这次直播中不也口误频频吗?但这只是失误的原因,不是可以原谅的理由,出色的完成报道是我们的职责,就象农民要种好田一样。
在这里我郑重的向观众朋友道歉,感谢所有指出我不足的朋友。谢谢。
但我要强调的是,业务失准不是职业操守失准,更不是道德情操失准。
徐娜不是逃兵。
必须澄清集中在徐娜身上的两个误会:
一,逃兵,从都江堰救援现场逃回成都宾馆里享福。
当时都江堰所有信号中断,无法进行连线。而且当时所有拍完的新闻片,都是记者从灾区紧急赶回成都从川台传送回北京,第一时间播出。那时徐娜就是在完成这样的任务。由于能回到成都,有条件进行电话连线,又去过现场,她被临时通知担当报道。这也是她准备不足的原因之一。
不巧的是,由于情况紧急和混乱,导播通知主持人的原话就是“连线在都江堰聚源中学的徐娜”,导播室里紧张嘈杂,信息纷乱,前方信息什么时间到就力争同步传递给观众,我想导播都未必了解徐娜在哪,只知道她要报道都江堰的情况。所以当主持人得知她在成都时大感意外,自然的就追问出了“你不是在都江堰吗?怎么回成都了?”其实讲明情况也是有效信息,可惜徐娜没有给出清晰满意的答复,她不可能意识到危险也没有保护好自己。也许她也在纳闷你们不知到我在成都吗?这和她经验不足有关。
二,冷漠,地震发生30多个小时就说聚源中学的救援已接近尾声。
没有新闻现场报道经验的她在表达自己的感性判断,而非客观理性判断。关注直播的朋友都看到了,其实在早期被废墟掩埋较浅的幸存者得救之后,在小山一样的废墟下寻找到一个生命讯息是一件艰难的事,而现场并不象人们想像的那样紧张激烈,没有场面上的张力,而是内心的紧张与行动上的细致。这就是当时现场的情况。显然,徐娜用个人感性的判断“接近尾声”来概括这种情形是犯了严重错误。可惜,当主持人进一步追问,她没有抓住机会弥补反而更加慌乱。
但错误的表达并不是源于内心的冷漠,而是缺少知识储备和现场经验。
她是我台最早赶往灾区的记者之一,在那里同样废寝忘食,身心疲惫。即使在后来承受着难以想像的心理压力下,她仍在夜以继日的编辑抗震救灾的节目,虽然这一点儿也改变不了她在公众中的印象。
我敬重这次我们所有在灾区的记者,他们中有大家熟悉的张泉灵,李小萌,冀惠彦,白岩松,董倩,张萌……而更多的是大家叫不上名字的,他们所付出的超过任何一个演播室里的主持人。他们曾冒着大雨彻夜蹲座在路旁,仅有的雨披包住了机器;他们曾跟救援部队一起冒着余震和塌方,爬行在扭曲的山路上;他们同样缺眠少吃,精疲力竭,他们迈过废墟和遗体,睡在硬地帐篷,他们同样流干眼泪,心力憔悴,他们同样在战斗,在纪录,在传递……
请接受我的敬意,我的同事,我的兄弟姐妹!
包括徐娜,虽然这次你不够出色,但你是他们的一员。期待着你,下一次能够出色。
也请观众给徐娜宽容和机会,她不是坏人,她还在成长。你们的批评也是我们进步的动力。
舆论如刀,杀人不见血,解除误会了就不要再谩骂。
我十分理解在那样一个敏感和脆弱的时刻,观众的情绪宣泄。面临国难,我们情同此心。
但我知道有时候
我不知道我这篇文章所面临的命运,如果有人想骂,那就骂吧,我只期待至少一个人的理解,那就是徐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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