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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之以心与观之以理

(2012-12-14 01:3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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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之以心

观之以理

邵康节

观物内篇

文化

分类: 儒学

    邵康节在《观物内篇》中说:

    “夫所以谓之观物者,非以目观之也,非观之以目而观之以心也,非观之以心而观之以理也……夫鉴之所以能为明者,谓其能不隐万物之形也,虽然鉴之能不隐万物之形,未若水之能一万物之形也;虽然水之能一万物之形,又未若圣人之能一万物之情也。圣人之所以能一万物之情者,谓其圣人之能反观也。所以谓之反观者,不以我观物也;不以我观物者,以物观物之谓也。既能以物观物,又安有我于其间哉”?

    “非观之以心而观之以理也”,即“不以我观物者,以物观物之谓也”,邵康节谓之“反观”,那么以心观物则可以称之为“直观”。“以目观之”是“物交物,则引之而已也”;“直观”是所观之物与能观之我相对立,“所恶于智者,为其凿也”;“反观”是以物观物,物各付物,如“禹之行水也,行其所无事也”。“反观”也如大程子所谓“万物静观皆自得”,《中庸》所谓尽其性以尽物之性,故云“安有我于其间哉”,“反观”是无我,惟有无我,才能以物观物。而孟子说“万物皆备于我,反身而诚,乐莫大焉”,反身而诚即反求诸己,是有我之“反观”。但“万物皆备于我”之“我”是大我,“我”其实是“诚者自成”。以物观物不是外观,而是内观,是“感”与“应”互为终始的循环不已,正所谓“而道自道也”。孟子曰:“尧舜性之,汤武反之”。“反”是由“所观”而反归“能观”,万物皆备于我,如果能反身而“诚”,则能成己,“反”即“性之”。而邵康节所说“反观”之“反”是直接破能观之“我”,非观之以心而观之以理,可以成物,故“反”也是“性之”。

    阳明子说“心即理”,如果直接把“心”与“理”划等号,那么观之以心与观之以理是没有区别的。阳明子既说“心即理”,但又说“天下未有不履其事而能造其理者”;既说“心外无事”,又说“心无体,以天地万物感应之是非为体”。“心外无事,心外无理”是从始位上说,这正是主张“至善只求诸心”之反观,而破斥向心外格物穷理之直观。“心无体,以天地万物感应之是非为体”是从终位上说,“心无体”即“以物观物”之无我。“致吾心良知之天理于事事物物,则事事物物皆得其理矣”,是“观之以理”。“良知只是个是非之心,只是非就尽了万事万变”,是邵康节所谓“一万物之情也”。

    阳明子说“夫物理不外于吾心,外吾心而求物理,无物理矣;遗物理而求吾心,吾心又何物邪”?虽说“心即理”,但又不是悬空去求一个本体之心,心本无体,心即在万物感应之是非中表现出来。《中庸》云“诚者自成也”,又说“诚者非自成己而已也,所以成物也”,也是告诫学者不要“遗物理而求吾心”。儒家心与物之间的关系如《中庸》所谓“诚者物之终始,不诚无物”,是始条理而终条理,不同于佛家所谓“唯识无境”、“唯心无物”而陷入了唯我论。张子横渠曰:“释氏妄意天性,而不知范围天用,反以六根之微因缘天地。明不能尽,则诬天地日月为幻妄,蔽其用于一身之小,溺其志于虚空之大”。佛家“唯识无境”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观之以心”,即以心观物,物为虚幻。如果说以心观物、心外求理是穿凿用智,失于“始”而落入“有”,那么以六根之微因缘天地万物为“即色是空”,失于“终”而落入“无”。总之,“观之以心”之“观”有了起点,有了一个绝对意义上的开端,这即是固而不通、执而不化。而邵康节“观之以理”之“观”是始于条理而终于条理,是有无双遣的中道,所谓“体无定用,惟变是用;用无定体,惟化是体”。

    庄子说:“至人之用心若镜,不将不迎,应而不藏,故能胜物而不伤”。但只应而不藏,终究是一场戏说,物映、镜显如牛顿第三定律所描述的直线型的关系,没有僧肇所谓“内外寂然,相与俱无”的混化。并且物来则显,物去则空,万物之间是相互孤立的,“未若水之能一万物之形也”。“圣人之能一万物之情”是有感有应,“感”与“应”是互为终始的圆圈。邵康节说“泥空终是著,齐物到头争”,“一万物之情”之“一”不是齐物,而是以至诚尽万物之性,故“一万物之情”,如孟子曰“且天之生物也,使之一本”。“夫物之不齐,物之情也”,“一万物之情”也如《中庸》云“故天之生物,必因其材而笃焉”。而庄子说“以道观之,物无贵贱”是“比而同之,乱天下也”。

    僧璨在《信心铭》中说:“心若不异,万法一如”。这与庄子说“以道观之,物无贵贱”意思有些接近,与邵康节所说“一万物之情”不同。如果万物只“同”不“异”,世界一片混沌,那么说“一即一切,一切即一”也没有意义。而“一万物之情”之“一”落在“情”字上,万物是同归而殊途,所谓“保合太和,乃利贞”。僧肇说:“万象虽殊,而不能自异;不能自异,故知象非真象;象非真象故,则虽象而非象”。因为“乾道变化”,万物才能“各正性命”,所以说“万象虽殊,而不能自异”;“象非真象故,则虽象而非象”,万物之间的差异被扬弃而由“多”归“一”,其实即邵康节所谓“一万物之情”。

    邵康节说圣人“反观”而能“一万物之情”,“反观”是“以物观物”,圣人以“观”而参赞天地之化育。而僧璨却说“归根得旨,随照失宗”,如老子所谓“归根曰静,静曰复命”,主张不“观”不“照”,“心若不异,万法一如”即是“归根得旨”。儒佛两家其实不是在“心”上而是在“理”上见分晓,儒家不悬空说“心”,心无体,以用为体,“心”是始条理而终条理。邵康节主张观之以理、以物观物,功夫是著实的,“反观”即如僧肇所说“虚其心而实其照”。虚心而实照,邵康节谓之“非观之以心而观之以理”,“观”或“照”是“全性起修”,所谓“体无定用,惟变是用”。既然是“虚其心而实其照”,也能“照不失虚”,所谓“用无定体,惟化是体”。而僧璨“归根得旨,随照失宗”则是“执性废修”、“执心废照”,最终落入虚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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