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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告子的“性无善无不善”

(2011-03-04 22:37:41)
标签:

孟子

告子

阳明子

无对

文化

分类: 儒学

     在《传习录》下卷272条阳明子谈到告子不动心与孟子不动心的差异:

     “告子只在不动心上着功,孟子便直从此心原不动处分晓。心之本体原是不动的,只为所行有不合义,便动了。孟子不论心之动与不动,只是集义,所行无不是义,此心自然无可动处。若告子只要此心不动,便是把捉此心,将他生生不息之根反阻挠了,此非徒无益,而又害之”。

     随后,阳明子又说:

     “告子病源,从性无善无不善上见来。性无善无不善,虽如此说,亦无大差。但告子执定看了,便有个无善无不善的性在内,有善有恶又在物感上看,便有个物在外,却做两边看了,便会差。无善无不善,性原是如此。悟得及时,只此一句便尽了,更无有内外之间。告子见一个性在内,见一个物在外,便见他于性有未透彻处”。

     阳明子认为告子的“性无善无不善”之说“亦无大差”,因为四句教的头一句即是“无善无恶是心之体”(心即性,性即理),但这不与孟子性善之说相矛盾吗?其实孟子说“性善”与阳明子说“性无善无恶”只是立言的角度不同。孟子说“性善”的“善”对中人以下而言是“求则得之,舍则失之”,是“求在我者也”。“善”是“求则得之”,既然还有“求”和“舍”的二元选择,这个“求”就不是率性而为的“勿忘勿助”,不是“性之”,而是“反之”。既然是“反之”,就存在着一个内外之别,因为由外而内才是“反”。圣人率性,没有内外之分,“性”是“天命之性”,“其机自不容已”,没有“求”(助)和“舍”(忘)的选择。所以,对于圣人而言,“善”即“性”,“性”即“善”,“善”不是描述说明“性”的形容词。阳明子说“性”(心之体)“无善无恶”,这个“性”也是本原之性,“性”是“与物无对”的。正像僧肇大师说般若无知的“知”一样,“无善无恶”的“善”不是“天命之性,粹然至善”的“善”,这个“善”与“恶”相对,是作为形容词的“善”,所以说“性”无善无恶。

     告子虽然也说性无善无不善,但“告子执定看了,便有个无善无不善的性在内,有善有恶又在物感上看,便有个物在外,却做两边看了,便会差”。告子说的“性”与物有对,“性”在内,物在外,所谓“性无善无不善”是指不能脱离与外物的感应过程而单说性是善还是恶,这其实是把善、恶作为属性从外面来描述“性”,并且“性”可以是“善”,也可以是“恶”,只是要根据与外物感应的情况而定。所以,“性无善无不善”的意思是指“性”的善恶是不确定的。阳明子也说“性无善无恶”,“善”与“恶”也是作为形容词,但“无善无恶”是一种绝对的否定,即天命之性本无善、恶可名,如僧肇说“涅盘无名”一样。

     同样是说“性无善无不善”,告子说的“性”是“有待”,要根据与外界的作用情况而定;阳明子说的“性”是“无待”,是善恶双遣的“中道”。古希腊的亚里士多德对“无限”和“完全”做出区分:“无限”的真正涵义正好与平常大家理解的相反,不是“此外全无”,而是“此外永有”;“完全”者是本身不缺少什么东西。告子说的“性”是“无限”,不是“何其自性本自具足”,而是善恶皆有可能;阳明子说的“性”是“完全”,是自足的。

     孟子对中人以下而言的“性善”虽然也有内、外以及“求”和“舍”之分,但不同点在于告子说的“性”是无本的,性的善恶完全取决于外,内外是割裂的,并且善恶是作为形容词。而孟子说“性善”,“善”是动词,是“汤武反之”的“反”,是有本的,内外也是相贯通的。

     通常说般若中观的“空”是有无双遣,好像非有非无就是中道的“空”。其实仅说非有非无还不是“空”,正像说不南不北不是“中”一样。大程子说:“且唤做中,若以四方之中为中,則四边无中乎?若以中外之中为中,則外面无中乎”?所谓不南不北、不东不西,只是静态的“中”,不是“中和”的“中”。同样,如果说“空”是非有非无,这还是把有无“做两边看了”。“空”是非有非无,也是既有也无,有无相生的“几”才是中观的“空”。

     有人对阳明子的“致良知”学说提出质疑:“除却良知,还有什么说得”?阳明子则把原话重复一遍作答:“除却良知,还有什么说得”?意思却截然不同。 “此(良知)便是学问头脑,我这个话头,自滁州到今,亦较过几番,只是‘致良知’三字无病”。而此人是把良知作为孤悬一物看,所以才说“除却良知,还有什么说得”。“良知是造化的精灵,这些精灵,生天生地,成鬼成帝,皆从此出,真是与物无对”,所以阳明子反问道:“除却良知,还有什么说得”?

     对于《中庸》的“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的“独”,朱子说:“独者,人所不知而己所独知之地也。言幽暗之中,细微之事,迹虽未形而几则已动,人虽不知而己独知之,则是天下之事无有著见明显而过于此者”。然而这显然把《中庸》与《大学》中的“慎独”混为一谈了。《中庸》“慎独”的“独”是“无声无臭独知时,此是乾坤万有基”,“独”是无对、无待的。说“独”是独知独觉可以,但在“独知”后加“之地”二字,就已经外化了。此外,独知独觉是“乾坤万有基”,如果说“人虽不知而己独知”,区分一个人我,也不是“无对”了,这样的“独”即是《大学》中的一个人独处。对于《中庸》的“时措之宜也”的“时”,朱子解释为“以时措之”,把“时”外化为过程了。其实“时措之宜也”即是“无时不合于义”的意思,“时”是“时中”的“时”,是无将迎的“无待”。荀子说:“君子养心莫善于诚,致诚则无它事矣”,这个“诚”也不同于《中庸》中的“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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