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马奈《吹短笛的男孩》,1866年,油画,161×97cm
2004年的10月,我正在参加大型电视连续剧《天地真情》的拍摄,工作很辛苦,一段紧张的拍摄结束后,我做了人生一大手术--准分子近视眼激光矫正术。手术相当的成功,但是我需要有一段时间不能或少接触电视、电脑等等。那时我闲游吓逛到了民族大学美术学院的油画教室,邱叔在那儿是老大,我也跟着进出自由,无伦是教授讲座,还是练习写生,甚至是人体课我都畅通无阻,谁叫咱天生长了张画家脸呢。混了几天,我也跟着当起了木匠,订框子,绷画布,刷胶,刷底料,渐渐的我在其中也酝酿着我想落在画布上的图案。
说实话,自小没有什么美术天赋,仗着表哥们很多擅长画画的,也跟着看了不少,不过自己美术课的成绩不是太尽如人意。非点的那阵荒凉的时期,我拿起了毛笔,临了不少大师的帖,对审美有了新的认识。这次居然拿起了西洋的毛笔,所以我决定也是从临帖开始。但是这第一笔从何下手不知所措。我对景物,动物,静物不感兴趣,唯独对人有着独特的热情,所以找遍了各种画册,却无意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这样一张画展票。这是中法文化交流年,法国美术届的国宝级作品首次集体来京展示,票的正面就是这张著名印象派大师爱德华-马奈的《吹短笛的少年》我第一眼看见这个作品的时候,就对它一见钟情了。我虽然不是学画画的,但是我是从小学音乐的,而且学的是军乐,画面上这个少年一身戎装,手持短笛,那神态不就像我小时候在军乐团里背着军鼓,站在队伍前面一样嘛。于是我决定临这张大师的作品,因为我听说过,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本身就高人一等了。而且我本身就是闲得无事,不存在画好画坏,也没人笑话我,于是就开始了。眼睛手术后对色彩感觉很好,但是对型的掌握太差了,经过我3天的忙活终于问世了这张脸长得象我小时候的赝品。后来我才知道这张画的背景:马奈很早就参军了,是一名水兵,他为孩子因画画需要而穿上的这身行头感到骄傲。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这身由红、黑、白、金色裝饰的完美军服和短笛的金色金属套上。我也是这样的。这幅画的朴素无华证实了艺术家的現代性,它是一切成规之敌,他通过其作品表达一种新的世界观。19世纪60年代,马奈刚刚摆脱第一任老师库图尔的权威,他在室内作的与实体同样大小的人物绘画给人一种奇怪的印象,遭到许多批评和不理解,在沙龙中经历了好几次失败,例如这幅《吹短笛的男孩》,就曾被1866年的官方沙龙展的评判委员会拒绝。我从此与油画结下了不解之缘,每天泡在画室里,把以前的书法抛在了脑后。后来邱叔毕业了,我就买了一切的用品在家开始了创作。问题依然是色彩鲜艳,型儿不准。我受邱叔的蛊惑,丫说画100张耶稣大型油画的时候给我开个个人画展,但是现在想想,哪儿可能呀,我什么时候能画一百张呀。有趣的是,我女朋友净儿的妈妈是韩国泓益大学油画系毕业的,那个学校大概相当于中国的中央美院,这回我有机会从头学起了,还不用钱。美!
但是我一直想亲眼看看马奈的这幅画,上次我因为种种原因与这幅画错过了,心里很是后悔。邱叔耸人听闻的说你以后都没这机会了,这幅画估计100年都不来中国一回,除非你上法国看去。哈哈,现在我居然在韩国看到了这张梦想见到的画了,兴奋死了。就想和它照张相,但是那美术馆死活不让。我就说我是从中国来的,特意为看这幅画来的,人家问我你怎么会韩国话?我一下尿鸡了,我总不能说为了看这张画提前学的吧。所以只能和门口的广告合张影了。(图片旁边放上我的画,千万别骂我!)
站在大师的原作前面大概半个小时,前后左右仔细的反复的观摩,以至于工作人员觉得我是个危险的人,但是看看我穿着衬衫打着领结,好像是对这个展览很重视的样子,就派了个最漂亮的服务员来问我,你说人家看美术馆一个看画的工作人员怎么都那么漂亮的,那身材,那衣着。我们中国美术馆要是这样,那得吸引多少客流量呀。我那时候再坐着轮椅去,哈哈。
回来坐地铁的时候觉得,人生错过了一次机会,一定会在你准备好以后会有第二次机会来的,真的。失败了一次,千万不要气馁,坚持下来一定会成功的。说实话,今天早上参加了补考,挺丢人的,但是想想自己回了几趟中国,缺了多少课,也就没有什么怨言了。这几天去了韩国的KBS电视台面试了几次,消息至今还是没有,不过还是把自己的重心重新摆好吧。机会总是给有准备的人的!
加载中,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