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电脑前想了好半天,单纯地,在想是取个怎样的题目。其实也根本没想出要写些什么。
活在表面太久了,我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说些什么了。
人呐,不能闲着。一旦闲了,反倒会觉得心累。
庸人自扰总是俗人免不去的心结。要不怎么叫“庸人”呢。
佛语有云:有生皆苦。
初看这话的时候,心里忍不住狠狠的抽搐了一下。一瞬间仿佛看到了很多东西,但过了那个瞬间又什么都没有了。又忍不住奇怪,刚刚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触动。在之后无论怎么看,也只是觉得这话极有理,却再看不出其他了。
扪心自问。我苦么?想了很久似乎也并不觉得如何苦。但兴许又的确是苦的。既然佛说的爱是之为大爱,那苦,自然也就是大苦了。所以大约,做不到本真,就是苦吧。
在家人面前,乖巧如兔。爱人面前,亲离如猫。朋友面前,忠厚如狗。
那么,哪个才是本心呢?又兴许都不是,那么,本心是什么。
我只是个俗人。所以不问,也不想。
如此这般,在人世间便不会苦。想当然尔,若当真本心待人,本心待物,必定是要尝尽世间疾苦的了。
我想,万幸的是,天性里总希望自己在爱的人面前是通明的,本真的。而总还是有那么一些人,允许我通透,无心利用。
这一晃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呢。
一年一年,与其说是过的块,到不如说是老的快。
我一直都是坚信着,有些路势必是得自己亲自去走的。明知道会摔跤还是要走,因为,不走,不甘心。
这么看来,说不定我的确是有些M的潜质- -自虐。
在许多事上,我总是倔强的狠。小孩子总是倔强的,越长大自然而然也就会越圆滑。聪明的人总能想着办法不让自己流血受伤,但许多时候,我不是不懂,只是更宁肯去做笨蛋而已。是的,很多时候,我不想长大。
但,你一旦装做笨蛋,就总难免会有笨蛋真的把你当做笨蛋。
大人的心总是格外的硬。我以前总觉得像石头,现在觉得,兴许只是像寒冰而已。
越长大,个子越长高了,自然也就看得远了。然后就会发现,其实远处根本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美好。
我已经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怕冷的,也记不清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再不喜欢下雪。好像小孩子都不怎么怕冷的。学校周边有幼儿园,经常看着那群小不点,在雪地里只穿着薄薄的小毛衣,羽绒外套早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
我自然是比不了的。我极讨厌下雪。落下的时候那么纯洁,纯白的让人只能产生两种情绪——几近心疼和忍不住想要残忍的践踏。心疼。不忍践踏的结果就是看着它们被别人践踏,而你不做便出不了门。那你说,是毁还是不毁?
更何况,这世上还能有多少事能比化雪的过程更加丑陋。柔软纯白脆弱的雪花一点点结成坚硬的冰然后再化成乌杂的水。光是想想,就让人心生厌恶,再不想见。
于是乎,那纯洁的雪,又何必动了凡情,非要扑到这纷纷杂杂的人世间?这世上绝没有任何事物能够不被这不取性命的瘟疫侵蚀。不过想想,似乎这话也不全对。如何是不取性命?难道这世上尽有永生的事物么?可见,这瘟疫还是要命的,只是在我们渺小的时间观里,看起来似乎是慢了些罢。
甚好。说到这,我已不知自己起初想讲的是何事了。
不久前,发现自己越来越能够自我平息戾气了。这可悲的发现似乎又象征着我的心理年龄在老化。曾有很长一段时间,我的座右铭是拿破仑的一句话,翻译过来大致是说:“想要赢的人,从来不说不可能。”。而如今,再谈座右铭,我只说八个字:“顺其自然,随遇而安。”。
有时会笑自己,不妨老时,便找个清静之地削发为尼算了。不过想着自己也不是那种能参透红尘之人。只不过宗教之中偏生的对佛家颇有好感。也许是佛学看起来总不像是蛊惑人心的罢。
自救,自渡,才是正道。
不必信佛。只是他说的有理,我便听之。讲理,总不是错。
也不必再写下去了。
起初写这文字是想抱怨一些心中的烦扰,可写着写着,竟然就忘了。能随便就不知所云的事儿自然也就没必要再抱怨。
佛说,这世间至苦,无过于: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
我想,这怨憎会苦,那不会也便是了。求不得苦,不求也就是了。可这爱别离苦,如何才能不苦?别离之时,任之是苦,强留便是求不得,纵使求得了,心中便会怨憎,至此,还是苦。
我果然还是没什么慧根的人。
参不透,还不如顺其而下。可随心而行,就不会遭来无名的怨恨了么。这还真是奇怪异常。
难怪佛说,不可说不可说,一说便错。
怕是佛祖也理不清这纷纷扰扰的人间纠缠罢。
树欲静而风不止。
罢。罢。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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