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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行与漫步

(2011-04-21 00:06:38)
标签:

骑行

漫步

杂谈

分类: 说点别的

   今天的晚饭吃得比较早,六点半左右的时候我就开始穿戴骑行的行头了,我不太喜欢穿真正的骑行服,戴头盔,玩嘛,要那么多正形干嘛?现在很多人都那样,穿一双骆驼鞋再背一背包就说自己是头户外的健驴,穿一身紧身服戴一头盔坐火车跑几千公里然后再骑几十公里再拍一照片就说自己骑完了川藏线。我偏不那样穿戴,我的衣服和裤子是户外休闲装,到处都是口袋的那种,帽子是平顶的战术帽,手套也用的是战术手套,围巾是迷彩的,整个一身军绿,哦,帽子是灰色的,不是像我的音乐发烧友老马那样对绿帽子有什么忌讳,仅仅是买的时候没有绿色系的,连迷彩的都没有。我全身上下能和骑行挂上钩的,恐怕只有眼镜是O记的骑行眼镜。

 

    骑行算是我一天当中最大的娱乐项目,基本上都在晚饭后半小时左右开始。骑行距离三十多公里,其中有一大半是在市区的人堆和车流里穿行,真正能够放开骑的距离不过10公里左右,在这后一段,我的平均速度是37公里/小时,在上百人的骑行大军中,算是中高速了。骑行对我来说,重要的不是锻炼,而是对速度、距离、劳累、孤独和陌生的体验,在那短暂的“拼搏”中,速度之类能给我特殊的快感,加上我有MJ的音乐陪伴,所以每天不经受那种劳累、疼痛和孤独我就总觉得失落了什么。

 

    由于走得比较早,所以到达目的地(濮鹤高速收费站)时天还亮着,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停驻在目的地(顺便交代一下,我是骑行大军中的孤独客,不扎堆,不结群)在那儿小憩一番,而是顺势拐上了孔村的乡间公路。公路很短,只有1.27公里。平时我是不往这里骑的,因为到这里时天已经黑了,这条路上没有路灯,而且也没有安全车道。我的车子是辆旧车,去年从亲戚家捡来的,没有装灯,而且变速器不太灵敏了,其它的倒还不错,原来我也准备弄点装备武装一下,至少装个前后灯,能在没有外部光源的情况下确保骑行安全,比如骑孔村公路。不过后来我一好友决定赞助我一辆,所以我除了给车子换了个杯托,也没有再对旧车做什么投入。

 

    新车暂时还没有到手,朋友今天还打电话说让我稍安勿躁。其实我倒不急,一是因为我现在的车骑起来还很顺,变速器即便是好的也用不上,平路加短途,对于我们这些非专业的散客来说,没有变速的必要,只要最高变速档存在就行。二是朋友一直对我很好,总是给我这样那样的赞助——不是我勒索的,答应给我的赞助向来不落空,去年哥儿们几个喝酒开玩笑时应下的一对汽车轮胎,八月份的时候竟也给我换上了,感动得我狠狠地吃了他两顿大餐。

 

    孔村的乡间公路修得很平坦,只有始终的两个弯儿,中间一段笔直。路两边载的是已经春意盎然的杨树,齐刷刷的像路边卫士。路以外都是绿油油的麦田(好像不是很“油”)。麦田里套种了苹果树,排列整齐而密集,都还没有抽芽,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刚种上的。更远的地方是一大片春色流溢的树林,看不清是什么树种,只觉得横陈在那里像个屏障。一骑入乡间公路上,忽然就好像深入到了另一个世界,公路上的汽车疾驰声一下子被隔离掉了,四周弥漫着宁静和安详,让我不由得想起元好问在一阕散曲中的句子:重冈已隔红尘断。我已经很久没有如此切近地领略过乡村的景致了,在钢筋水泥和汽车尾气中麻木的心灵此刻忽然萌发了生命。我决定下车,在这里消遣些时间。

 

    我将车子停在了农田中的一条小路上,准备沿小路漫步,还特意停下了MJ的音乐,重选了轻音乐,第一首叫《The language of love》,旋律与当时的情境很协调,能让人的心灵很快平静下来,像水一样清澈。夕阳的余晖仍然在天地交际处散发着瑰丽的光彩,那样的光彩曾经无数次出现在我曾经的油画生活中,倾诉着那年那月的沉思与梦想,激情与感动。一排排的苹果树在瑰丽的背景里遒劲有力地伸张着枝条,宛若舞蹈演出最后的艺术定格,充满了生命的气势。空气中并没有多少泥土和庄稼的芳香,但却与市区里的气息截然不同,至少没有那么浮躁与污浊。城市文明比农村文明发达得多,先进得多,但却没有农村文明干净和纯粹。这似乎是个人类社会存在的悖论,让人不得不反思,文明的发展究竟要给人类和自然界带来什么?

 

    麦田里的麦苗已经有近一尺高了,还没有抽穗的迹象,金黄色的成熟已经距离它们不远,同等距离的还有烈日下的死亡。与人类不同,麦子的价值只有经过死亡才能得到最大的体现,对于它们来说,死亡是价值实现的形式。我很羡慕麦子的生命历程,无疾而终,且在最后的奉献中升华了一生。我媳妇的姥姥就是这样一棵麦子,在2001年4月的那个早晨,她在室外的阳光中几乎毫无征兆地离开了我们,这个来自河南农村的老太太一句话也没有留下,唯有她终生的勤劳和善良作为不朽的印记留在了我们的记忆里,时时敲打着我们的良心。我们很难有麦子一样完美的历程,在生命的最后时间里,我们会给世界带来病痛的呻吟和无谓的消耗。医院里那些在巨大的病痛中丧失尊严的情形常常令我感到颤栗与不安。

 

    脚下的路有不少的浮土,我的每一个脚步都留下了清晰的印迹。我是很想踏进麦田走走的,倾听一下它们在风中的窃窃私语。在大自然中,我不愿意走那些已经成型的道路,我很愿意让路成为我背后的风景,当然我更希望能够踏尘无痕,给那些和我一样不愿意走即成道路的人留下更多的空间和可能。我特别喜欢崔健的《假行僧》,喜欢它的节奏和它的歌词,我认为它是对存在美学的激情讴歌,无论是音乐方面,还是歌词方面,都能让如今大把大把的流行歌曲失去了生命的重量和存在的意义。我当然不会踏进麦田,不会伤害每一棵麦子,对生命的尊重有时候就是对卑微和弱小给予一点点应有的关照,哪怕仅仅是一个善意的眼神或微笑。我蹲下身,轻轻地抚摸一棵棵麦苗,心中默念着它们对我们的恩惠。

 

    春风鼓荡。我摘下帽子,摘掉眼镜,连围巾也摘掉了,让风尽可能多地接触到我的肌肤。这是灵魂对自然的坦白,这是精神对自由的倾诉。每一个站在大海边张开双臂迎接海风吹拂的人,都是渴望坦白,期盼倾诉的人。每一个孤独的背包客和每一个独立的骑行者也都是流浪的歌者或行吟的诗人,每一个步履或每一轮踩踏就是精神吟咏的字眼儿。我觉得我的骑行和MJ的演唱,和崔健的怒吼没有精神层面的区别,也没有品位的高低,仅仅是方式不同而已。同样,我简单的漫步也和泰戈尔的散文诗,和梭罗的瓦尔登湖随笔,和卢梭的信步遐思没有精神层面的区别,正如帕斯卡尔所云,每个人都是一棵思想的芦苇。

 

    夜色很快就漫上来了,庄稼和村落沉寂下去,升起来的只有远处的灯光和更远处的城市夜生活。我没有骑行折回去的这段乡村公路,而是选择了继续步行,1.27公里在我的缓缓漫步中很快就结束了。在交叉路口我喝了点水,整顿了一下行头,换了一副精神状态,并将音乐也转回到MJ的世界,接下来依然是速度与激情,再往后依然是城市乏味而机械的生活……

 

                                                    【媒体转载请联系:我的邮箱/ally2004@sina.com

骑行与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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