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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官丐和文丐这两种丐帮的大腕毕竟身处上层建筑,他们行乞的时候可以穿着名牌的服装,戴着高档的手表首饰,不用像街头的职业乞丐们那样需要安装一身沧桑凄惨的行头;他们在平头百姓面前有着傲慢的派头,不用像巷尾的职业乞丐们那样需要配置一种悲戚落寞的表情。他们都有固定的职业,稳定的收入。他们不是无产者,而是有产者,甚至是存款过亿的超级资本家。他们乞讨的价位往往令人咋舌,一伸手决不是要讨个一毛两毛、十块八块的小钱儿,而是要乞讨具有摇钱树功能的权力和名气,这种乞讨的档次,连我国南方那些拒收人民币专讨美圆的职业乞丐也会自感形惭。
官丐和文丐在行乞手段上要比一般职业乞丐所掌握的要复杂得多,无耻得多,奸诈得多,卑鄙得多,残忍得多,像什么孙子兵法、三十六计、厚黑学、裙带论、枕边说等等经典兵法、经典学说,都是他们乞讨时惯用的伎俩。所以官丐和文丐具有流氓、小人、奴才、娼妓、野心家、职业乞丐等多种特征。他们与一般职业乞丐最本质的不同是,他们之行乞具有相当内容的交易性。
先拿官丐来说吧。官丐做为一种在官场内为官帽而行乞的乞丐,世间所谓要官者是也,跑官者是也,买官者亦是也。他们行乞不但要靠出卖人格和尊严,而且也少不了银子。他们是整个人类社会中最具奴性,也是最具乞讨特性的群体,他们不是点头哈腰地屈尊于领导的膝前,就是俯首帖耳地躬身于领导的臀后。为了达到某种讨好讨利的目的,他们可以向领导献出自己的骨头,献出自己的肠胃,献出自己的头脑,献上自己的老婆、女儿或姊姊妹妹大姨子小姨子,可以更名改姓、吃屎喝尿。
春秋战国时期那个仅靠一个“卧薪尝胆”的中国成语就被千古讴歌的越王勾践就是官丐的代表性人物。
一次,吴王夫差染病,勾践的铁杆儿谋臣范蠡知道夫差得的不过是一寻常小病,不久即愈,便与勾践商定一个计策,让他去尝粪卜病,以取悦于夫差。
勾践固然知道人屎即使是让御膳房掌勺用尽天下所有的大料来处理,也不会好吃。但为了能乞得夫差大王的一点欢颜,以便表明自己的臣服之意,宽释夫差对自己的警戒,吃一口就吃一口吧,他奶奶的,人生能有几回吃啊!
于是,勾践求见吴王,装模做样地探测他的病情。然后借夫差大解之机,伸手蘸起一小块还冒着淡淡热气的大便,放在口中咂了咂嘴,翻翻白眼珠,咧开散发着屎臭味的大嘴高声祝贺说:“大王之疾,近期即可痊愈也。”傻帽儿夫差询问缘故,勾践依照范蠡所嘱瞎话,说:“臣曾跟人学过医术,不算精湛,却有绝技,只要臣能亲尝一下病人粪便——一定要是刚出腚的哟,便可知生死寿夭。臣刚才倍感荣幸地品尝了大王的粪便,其味酸而苦,与谷味相同,由此知道大王之病不久即可痊愈。”
瞧瞧,就是这样一个死不要脸的家伙,为了向吴王夫差乞讨回国的资格(事实上也就是乞讨一个地盘),竟然不惜出卖自己全部的人格与尊严,以吃屎讨好,不可不谓官丐至尊!搞得连性奴西施都看他不起。
而勾践这种“尝粪卜病”的变态小人之举,竟然还被我们一直尊之为“领导艺术”而倍加推崇,可见中国人骨子里的乞丐情结是多么的牢不可破。
再聊一下文丐。所谓文丐,就是文艺界里为名气或点击率而行乞的乞丐。比如像影视界和流行音乐界的文丐们靠向主要人物的床笫之上奉献自己的生殖器而乞讨一次上镜上榜的机会,靠炮制绯闻乞讨一两个不至于让名气冷落了的卖点;像文坛诗苑中的文丐们低三下四地靠文化大腕求序求跋来换取卖书的市场,靠用下半身写作来乞求一两个买家;像网络上的的文丐们靠卖弄丑态和乳沟骗取网友点击率等等,都是文丐们的下贱之作。
文丐同官丐一样,同样是数不胜数。历史上所有溜须拍马、歌功颂德之作几乎全都出自文丐之手。就拿酒疯子李白这丫的来说吧,就是文丐中的名丐。说到这儿你还别呸刀砍先生,他和你一样对酒疯子的诗喜欢得不得了。但“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的傲岸不群根本不能掩盖他乞权讨好的乞丐形象。他在翰林混工资期间,就曾做过大量的阿谀之作,为拔灰高手的唐明皇粉饰太平、歌功颂德。尤其是对杨贵妃的奉承,更是让人肉麻。比如他在唐玄宗的宴会上即席所赋的那几句: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就几乎把被老公公拔灰拔过来的杨贵妃捧成七仙女。还有像他做的《宫中行乐词》、《侍从游宿温泉宫作》等等,都不过是讨好杨贵妃,以求混个一官半职的有韵之马屁。
在本文中,刀砍先生只拿了两位已经腐朽成土的人物当作批判的对象,并不是说现当代没有官丐和文丐。说实话,现当代的官丐和文丐比已经作古的前辈们不仅数量超出万倍,而且其无耻性和无赖性更让他们的前辈们倍感汗颜。但因为这些人或者他们的儿女尚都在世,有的还正在闪亮走火,手握大权,所以刀砍先生在此实在是不敢大肆引用议论。兜里没钱,怕打官司只是一个次要方面,最为重要的一方面是,毕竟他也是中国人嘛,只敢痛打丧家狗和落水狗的劣根性在他的骨子里也牢固得狠着哩。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