偃松,马尾松,五针松,都是你的名字。
不管叫什么,你也是是松科里的侏儒,和高高大大的红松樟松落叶松所有松科乔木比起来,你永远是灌木群里的小弟弟。
但是你居住在比它们还高的高山上,你的脚下有高高的海拔。
山太高,嫉妒你不让你长高;贫瘠的土层石缝勉强给你一些腐殖质,注定不让你长粗;寒冷的气温凛冽暴戾,不让你直立,于是你匍匐着,紧贴着大地,大地不弃这弱小的孩子,紧紧把你揽在怀中。
漫天的大雪来临了,你挣扎着徒劳,无奈一任雪絮叠压,直至把你掩埋的无影无踪。
春天的太阳一层一层掀开雪被的时候,才知道大雪无损于你的一根毫毛。你笑笑,挺起每一根松针,不声不响盘算着开花结果。
五针一束的叶子伴着淡黄色紫红色的球形花蕊相映成趣,雄雌同株举案齐眉相互争艳该是怎样的生动啊,没见过者不知
不知者不怪。
紧接着的嬗变更为精彩,猩红色的松塔累累了枝头,松脂芳香了大山,羸弱的枝条,肥硕的松塔,好像讲述大头儿子小头爸爸的故事,幸好是匍匐在地,不然也会被压弯。
小小的偃松,大大的松籽,美美的味道,这是一种什么比例?
更感动的是你圆寂后的样子,白骨昭昭,宁折不腐,龟裂瓷化,粉身碎骨的碎片是舍利子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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