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识侧柏,是后花园的篱笆,枝杈长在两侧,扁扁的羽毛展翅欲飞,齐刷刷薄薄的小栅栏,蝴蝶偶尔来,小鸟却不落。
哦,侧柏原来就是长在一侧薄薄的小树,谁起的名字?在这里好贴切。
熟视无睹好多年,视觉疲劳会遗忘时光的流逝。后花园的侧柏不知哪一天长成了密不透风的高墙,蓦然一惊,岁月在无声无息中长大。
最初的扁羽已然长出了浑身羽毛,还是展翅欲飞,一排排粗成了敦敦实实的列兵,最初的小苗,横成了树上的枝杈。疏疏密密,蓬蓬勃勃中淡然着沉稳。
回想起初识侧柏的二十年前,哦,侧柏原来如此。
又是几十年过去,在皇城的中山公园,一棵棵古树遮天蔽日,苍老的树皮袒露着过往的沧桑,树瘤累累展示历经的艰辛,虬枝如龙似在拨云揽日。竟然还有新枝,婆娑出一种豪情,折断的枝杈截面,依稀记录岁月的荒疏,森森正气,浓荫着这一方深邃。
那叶子,依然如最初的羽毛,虽然有些稀疏,绒绒的亚光秀发着葱葱的蓬勃。
这怎么会是侧柏啊,大都一千岁,看似老态龙钟却依然铮铮铁骨,雕塑般的雄浑透出一股不屈不挠的悲壮。
侧柏还会是这个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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