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连开发区正明寺南海边上,有个依山傍水的村子叫老虎沟。提起老虎沟,这得从老虎说起。
相传,二百年前,这里荒无人烟。前面是烟波浩淼的大海,后面是高耸入云的扁担山。山上山下,杂草丛木,没有一户人家。只因沟西有一座土岭,人们就叫它岭头沟。
有一年天大旱,从扁担山上下来一只老虎,这只虎渴极了,趁着月黑头到岭头沟找水喝。找了半天没见到一滴水,就顺着海边往西南去了。来到西岭悬崖下,听到前边“咕嘟咕嘟”响。过去一看,海边乱石丛中,有个盆口粗的大洞,正“咕嘟咕嘟”地往外蹿水花。它低下头喝了一口,那水又凉又甜,就索性趴在地上喝了个肚儿圆。
从那以后,老虎就不走了。一天到晚恋着这汪泉水,渴了就来喝,喝足了就钻进沟底树档子里睡大觉。天一落黑,就翻山越岭打食吃。
岭西有个曹家屯,屯里天天丢猪丢羊。都说遭了野狼,等的听见动静追出来,早就无影无踪了。屯里有一家,兄弟俩过日子,哥哥叫曹希禹,弟弟叫曹希舜。他俩喂了三头猪,接连丢了两头。
他家有匹大骒马,下了匹小马驹,长的膘满肉肥,四踢蹬风。还不到上套的岁数,整天价疯跑疯癫。\n 有一天,小马驹一早跑出去,直到傍晚才汗水淋淋地跑回家。曹家兄弟一看,立刻犯了核计:怎么累成这个样子,是不是被谁家抓去推磨压碾子了?得留心点。
第二天哥俩把小马放出去,就猫着腰跟在后面。小马一出门儿,顺着村边,撒开四蹄往东跑,到了岭头沟便一头钻进树林子里不见了。
他俩追上去,正扒拉着草丛往前找,岭坡上突然传来一阵马嘶虎啸,哥俩循着叫声奔过去,一抬头,两个人都惊呆了:只见小马驹抖着威风,和一只花斑老虎在岭坡的一块毛草地上撕打在一起。那老虎张牙舞爪,一次次扑上去,把前爪搭在马脖子上,还没等下口咬,小马一扬脖儿,把老虎甩在地上,趁势一转身,“咣咣”给了它两蹄子。老虎疼得往后闪,缓了口气又扑上来,就这样撕打半天,不分胜败。兄弟俩有心上去帮一把,看看老虎那副凶相谁也不敢露面。
当天晚上,小马汗巴流水地回来了。哥俩一边给它添草加料,一边核计,弟弟说:“我看咱这小马的鬃毛又长又密,你看,不光把脖子遮的严严实实,连脑盖眼睛都遮上了,打起仗来,太不利索了。”哥哥一听,觉得有理,就说:“给它剪去试试看。”
兄弟俩说干就干,操起剪刀,“咔咔咔”,三下五除二,就把马鬃剪了个溜溜光,转眼成了个秃脖子。
第二天,哥俩把马放出去,就跟在后面去观阵。来到树林里一看,阵势大变了:小马掉了精神,一步步往后退;老虎却显出了神威,一次次往上扑。老虎把小马逼到悬崖,小马没了退路,老虎大吼一声,一下子抓住马脖子。小马没有了鬃毛,被老虎抓个牢牢实实。老虎张开血盆大口,照准脖颈子就是一口。小马仰天大叫一声,“咕咚”一声倒下了。不到一袋烟的工夫,马死了。哥俩全吓傻了,抽身跑回家,再也不敢出门。
人们听了这消息,都来埋怨兄弟俩,如果不给剪掉鬃毛,小马哪能被咬死?大家越说越生气,当天就组织起了猎虎队,手握锄头钢叉,从四面八方冲上岭头沟,搜遍了沟沟坎坎,可除了那堆马骨头,什么也没搜出来。
打那以后,老虎不见了。但岭头沟却得了个新名字--老虎沟。如今的老虎沟村,就是这么叫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