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独自去了一趟京郊昌平的老房子。这是我1995年至1998年曾住过的房子,在一所高校的教工宿舍区。
这是一个两居室,南北通透,位于顶层六层。防盗门上我和妹夫合作的长幅对联已部分脱落。事实上,防盗门已失去意义了:屋里基本上空空荡荡——除了满书柜的书还让人惦念。
1998年我进入媒体工作后,这里就成了闲居。我大致每两个月回老屋一次,看看它,抚慰它。我好象在抚慰那些失去的日子。是的,我无法割裂那些曾经的岁月。我和妻子婚后的第一个居所就在这里,孩子在这里出生;大学毕业后最多愁善感的岁月凝结在这里,为生计奔波后歇息的灵魂曾停泊在这里。
破烂的阳台依然承载着京郊的日月。在这方阳台上,我感受过昌平最美妙的最纯净的秋天,发出过生命中最为绝望的长叹。
回到老屋,总让我感叹时光的流失。失者如斯的日子如黑白胶片一道一道地闪过,而心灵一次一次地经受震颤。
往事,为何总带给我如许的伤痛?因为我曾真切地生活过,爱过,恨过,欢笑过,痛苦过?因为见证我往日生活的老屋上留存着我不灭的记忆?因为我过于感念那些落魄而苍凉的日子?因为我在老屋触摸到了我日渐老去的轨迹?
落满尘土的老屋一如陪伴我千余个日子的故人,与我静静回味岁月流失的伤痛。往事已不堪回首,窗外阳光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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