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思录(五、2)
(2009-08-14 17:2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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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闲 |
分类: 爱情故事 |
吃完后又跑去看电影,直到差不多十二点才从罗湖口岸过关,回到宿舍后,萘萘脱下鞋子换上拖鞋准备去冲凉,却发现左脚大拇指被修甲小姐用钳子拔过的边缘发炎了。真倒霉,萘萘暗想。她不以为意,照常上学放学。可是过了两周,发现还是好不了。这才想到问题的严重性,也许发炎的地方比较特别,在脚甲的边缘,不容易好吧?买了药水来喷了几次,还是不好。
一向很少病痛的她还是不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她周末又去泡吧了,还是穿着那双鱼嘴鞋。也曾犹豫过要不要换一双宽松点的,可是配来配去还是觉得这双鱼嘴鞋最配身上的衣服。
她又穿了这个去兰桂齐芳泡吧,走到一半,刚好经过一家食肆的后门,一不小心,踩在一洼脏水里,“BULL SHIT!”萘萘在心里狂骂。酒吧的灯红酒绿里,萘萘尽情地释放着自己,她隔着氤氲的烟雾,举起酒杯和对面的男子打了个招呼。那男子走了过来,和萘萘聊了起来。男子风趣幽默,也很聪明。聊了一段时间,他邀请萘萘去吃霄夜,吃着吃着,男子的眼神便不老实起来,邀请萘萘到他的酒店去共度春霄,萘萘吓得霄夜都不吃了,掉头就走。
她心里大叹,自从脚出了小事后,运气就没有好过!回宿舍一检查,情况更糟!脚甲边缘本来只是一点点小感染,现在化脓了!也许是因为刚踩到脏水里还穿着尖尖的鱼嘴鞋。萘萘烦的要死,打电话给也得过甲沟炎的一个师兄,该师兄说:得了这个必须把脚甲给拔掉,他两年都好不了,拔了就好了。
萘萘头一甩,好吧,事已至此,拔掉就拔掉,很有破釜沉舟的豪气。
第二天,她谁也没告诉,就自己跑到医院,好的医院早已满号,她拔甲心切,随便找了一家勉强看得过眼的医院,心想:不过是一个很小的手术罢了,拔就拔,挑什么!医生一听说她要拔甲,眉花眼笑的仿如弥勒。萘萘心想:拔个甲有什么值得那么开心的,真是。临到要拔的时候,她心里十五十六地打鼓,说实在的,把好端端一只脚甲给拔掉,不是不可怕的。门口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子看到她这样,便说:“我拔过好几次了,不怎么可怕,咬咬牙就挺过去了。”什么?拔好几次?这姑娘说是脚甲剪得太短,剪破了,它就发炎了。萘萘想:还好,自己不是最倒霉的一个。
临了,萘萘跟上刑场似的,小心翼翼地坐上那张“老虎凳”,把脚搁上去,那麻醉针扎下去,蛮有一点疼,可是还好,打了麻药后手术基本上不太疼,就是心里有一点惊恐,护士长一径在逗她说话,很快也就过去了。
最恐怖的是麻药过了之后,萘萘在床上辗转反侧,那疼痛便蔓延,每隔一阵,不知藏于何处的疼神经便由脚冲向脑里的某部呼啸而起,把你从睡梦的深渊中硬生生的揪出来,无处躲藏。这个时候,萘萘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有些人会吸毒,她想,意志力稍不坚定的话,在这个时候,如果有人给她毒品缓解痛苦,也许她也会吸的。
第二天中午,她从几乎没有过的睡眠中挣扎着起来,JAMES就来敲门了。他带了烟三文鱼三文治来做两人的午餐,看到萘萘痛苦的样子,立刻回家给萘萘带了止痛药来。吃下止痛药后,萘萘感觉好多了,只是感觉脚趾、脚背、小腿还有一些一跳一跳的神经在动,可是痛苦变得不那么难于抵挡。
JAMES说:“还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呀,你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萘萘没好气地说:“还不是和你上深圳看众生相给搞的?”JAMES眼里有着深深的内疚与怜惜,他把萘萘轻拥在怀里,说:“宝贝,不哭,让我来照顾你。”萘萘有点意外,她只是随口说说,并没有真的责怪他的意思,说实在的,这次脚甲的感染,不能说是谁的责任,要算,也只能把帐算到那个画脚小妹上。可是被怜惜的感觉真好,萘萘无意于急急替JAMES“开脱”他的“罪行”。
JAMES替萘萘把要洗的衣服都收集起来说晚点带回他家用洗衣机帮她洗,然后陪着萘萘说话儿、听歌。宿舍渐暗的天光下,他们相拥谈心,萘萘忽然感觉象回到了初中时和小姐妹促膝谈心的样子,一时间,混忘了身边是一个她曾视为混世魔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