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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定 在离别时
(2007-11-09 00:3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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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录感动瞬间育儿/亲子 |
分类： 闲言碎语 |
今天，做了激烈的思想角逐，终于还是决定先回单位了。
上个月的26号清晨，被电话里母亲哽咽的声惊醒。她告诉我，爸前天开始连水都吞不下了，止痛药也服用不了，还一直呕吐不止可又没东西吐出来，来家里帮打点滴的乡村医生又去县城参加业务培训，断了仅有维系水分的来源，整个晚上都在嚎叫中度过。在电话的那头，我也听到父亲那疼痛空腹难受的叫喊声，还叫到让我赶紧回家，他实在是难受……我的心冰凉的，回单位才20天，离开家的时候，看老爸的精神都还不错的，怎么短短的20天，就变化这么大了，我立马起身收拾简单的行装，等这里安排妥当了就回老家。
那天在单位，理清杂乱的心情交接好手头事情后，赶紧向医院走去，就当前的情况，也只有请教医院的医生。这条路很熟悉，很想慢慢的走一回，因为可能是最后一趟了，但焦急的内心没能控制我的步伐，医院那些医生熟悉的面孔还是出现在我面前。我把情况向她们说了以后，她们告诉我以前服用的止痛药，要是不能口服了那可塞在肛门里，并且止痛效果比口服还更好，这对我来说是最好的福音。我赶紧电话联系妈妈，让她试试医生的方案，希望能有医生们说的好效果出现。
26号晚上八点的车，凌晨四点半才到县城。天上的月亮很圆，照亮街上的路面，这个时候没有回镇里和村里的车，我只好在车站对面的夜市小铺上，来了一份热气腾腾的煮米粉，驱逐黎明前的寒气等待太阳升起。几经转折，终于带着疲惫的身体出现在父亲面前。短短20天不见，父亲又消瘦的很多很多，他的头就像我以前画头骨静物时的头骨一样棱角分明，皮肤乌黑发黄已失去了活力，安静的蜷缩在那里，也许药性又能发挥功效，减轻了痛的折磨。
乡村医生还是没能回来帮忙打点滴，我回想着他们静脉注射的情景，就游说父亲让我自己来试试，只要有葡萄糖输进去能提供水分，加上止痛药还能发挥药性，那么就会舒服多了，最后他同意了。一些准备就绪，拿起针嘴看准血管，竟然一次就扎准了，看到血液倒流后放开输液管上的闸门，葡萄糖一滴一滴的送入父亲的身体。在接下去的一段时间里，我成了父亲的护士，也做得有模有样的，当然，十几天后乡村医生培训回来，我还是交还他做这个工作，毕竟他是专业。不过，这让我实践了静脉注射，以前是没胆量扎，现在想想，原来也就那么一回事。
上个月的26号清晨，被电话里母亲哽咽的声惊醒。她告诉我，爸前天开始连水都吞不下了，止痛药也服用不了，还一直呕吐不止可又没东西吐出来，来家里帮打点滴的乡村医生又去县城参加业务培训，断了仅有维系水分的来源，整个晚上都在嚎叫中度过。在电话的那头，我也听到父亲那疼痛空腹难受的叫喊声，还叫到让我赶紧回家，他实在是难受……我的心冰凉的，回单位才20天，离开家的时候，看老爸的精神都还不错的，怎么短短的20天，就变化这么大了，我立马起身收拾简单的行装，等这里安排妥当了就回老家。
那天在单位，理清杂乱的心情交接好手头事情后，赶紧向医院走去，就当前的情况，也只有请教医院的医生。这条路很熟悉，很想慢慢的走一回，因为可能是最后一趟了，但焦急的内心没能控制我的步伐，医院那些医生熟悉的面孔还是出现在我面前。我把情况向她们说了以后，她们告诉我以前服用的止痛药，要是不能口服了那可塞在肛门里，并且止痛效果比口服还更好，这对我来说是最好的福音。我赶紧电话联系妈妈，让她试试医生的方案，希望能有医生们说的好效果出现。
26号晚上八点的车，凌晨四点半才到县城。天上的月亮很圆，照亮街上的路面，这个时候没有回镇里和村里的车，我只好在车站对面的夜市小铺上，来了一份热气腾腾的煮米粉，驱逐黎明前的寒气等待太阳升起。几经转折，终于带着疲惫的身体出现在父亲面前。短短20天不见，父亲又消瘦的很多很多，他的头就像我以前画头骨静物时的头骨一样棱角分明，皮肤乌黑发黄已失去了活力，安静的蜷缩在那里，也许药性又能发挥功效，减轻了痛的折磨。
乡村医生还是没能回来帮忙打点滴，我回想着他们静脉注射的情景，就游说父亲让我自己来试试，只要有葡萄糖输进去能提供水分，加上止痛药还能发挥药性，那么就会舒服多了，最后他同意了。一些准备就绪，拿起针嘴看准血管，竟然一次就扎准了，看到血液倒流后放开输液管上的闸门，葡萄糖一滴一滴的送入父亲的身体。在接下去的一段时间里，我成了父亲的护士，也做得有模有样的，当然，十几天后乡村医生培训回来，我还是交还他做这个工作，毕竟他是专业。不过，这让我实践了静脉注射，以前是没胆量扎，现在想想，原来也就那么一回事。
母亲告诉我,有时候父亲好像会神智不清了，常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有次呓语着说：“那个人怎么那么瘦，很瘦还站在那里”，后来我和他聊天，他对我说最近老是看到奶奶站在他面前。我不知道是眼花神智不清了还是儿子对母亲本能的依赖，疼痛得厉害的时候，嘴里说的也是：“妈，你还是快点带我走吧”。姑姑有次告诉我，她梦见爸在拼命的追赶着奶奶。果真如此，那奶奶为何就不能保佑他健康着呢？不过我相信奶奶的灵魂就在他的空气里。
这段时间止痛药和输液每天恢复正常后，父亲的情况又有些稳定了，我突然明白，26号那几天为何来个大的变症，归结的原因还是乡村医生没空帮输液，而止痛药又口服不了，这样没水分提供加上体内的疼痛，伴随着狂烈的干吐，有谁能受得了。就为这个，我交代他们一定要每天继续输液，想自己还是先回单位，然后每周五再去医院领止痛药，因为家里的止痛药所剩不多，怕不能使用到最后，即使父亲要离我们而去，我也要让他没有疼痛的离开。把这个想法和他们商量了，起先他们不同意让我走，因为怕我一走就更危险的事情发生，那时候连最后一面都见不了，但是我相信父亲，这次又陪他度过了半个月，一晃而过，搞不好又能坚持一段时间，而又没止痛药了，那么后期将会是更加的痛苦。现在输液的药水还有准备了很多，现在最缺的还是止痛药，所以，我只好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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