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相声我的梦
(2009-03-06 17:5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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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声郭德纲张丽华冯巩文化 |
分类: 难得正儿八经 |
我的相声我的梦
文:张丽华
还记得年少时的梦吗?像朵永远不凋零的花。
我的相声梦里,却满是落花。
我始终是一个农家女,与艺术无关,与创作更无关。
年少时我的毛笔字贴在学习园地,我埋了一个心愿,我希望我的字能够变成字帖。假如我有孩子,我知道孩子的梦,我一定会想方设法让他去圆这个梦,只可惜我从小到大,我不愿去为难我的父母,所以我连我小时候的照片都没有。
有一次我问我父亲,为什么我没有小时候的回忆?别的小孩都有童年的照片,我却没有。我父亲告诉我,他的眼睛就是照相机,他都记得我的年少。我唯有一声叹息,我从未告诉父亲,少年时我想过当书法家,我怕说出口,对我那一双依靠农田养活我们姐妹的父母是巨大的伤害。
我的童年是生活在贫寒和充实中的,生活的艰辛是我的食物,我咀嚼和品味着,我总想着有一天,上帝会对我做出补偿。我亲妹妹总问我,姐姐,你说为什么我们要受那么多苦?别的孩子有玩具,我们只有农具,别的孩子穿新衣服,我们的屁股上都是补丁?我总安慰她,吃过苦头的小孩,长大才能有出息,等我到中学时,学了一篇文章,我便对她解释,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这一段常常是我们的心里支柱。
我不想将我的伤痛转移给谁,我只想把快乐传染给很多很多人。我的第一次登台演出,在96年,具体日子我忘记了,记得当时写了一个稿子,老鼠将统治地球的题材。我的搭档和现在的搭档差不多,背稿子是她们最难的事情,表演能力勉强凑合。
那天台下有五六百名同学,我一上台就把眼镜摘了。搭档问我,为何不戴眼镜?我说我怕我看见这么多观众太紧张,我不戴眼镜,我看不见,心不烦,这就是视而不见。原本说话很流畅,辩论时和机关枪扫射似的搭档,看着台下黑压压的一大片,瞬间机关枪变成步枪,我不提醒她,她的子弹就发射不出来了。
好在我们的相声拿了学校的三等奖,评委没有说我们表演得流畅,只说我们随机应变能力很强。事后,搭档说,千万不要再让我表演相声了。我有些失落的,就算我的相声稿子写得再好,我如果没有登台机会,没有能把手里的快乐像病毒一样快速传染给别人,那么我原本的忧伤会让我更加苦闷。
我喜欢冯巩,理由是他的眼睛居然和我一样小,看见他就觉得很搞笑,那一阵常常听相声,幻想我要是能找这样的搭档,我估计学校里头颁发的冠军奖状就是我的了。
我的相声梦如桃花一样,开得美艳,随着无情的流水而去,梦依然是梦,我只是把这个梦如同种子一样,种在心灵深处,偶尔这个梦发芽了,我就要去掐灭了她。我没有相声老师,我没有志同道合的搭档,我一无所有的保留这个梦,就像一个没钱没房子的女人,她就算再想要孩子,最终她除了流产之外,她别无选择。
于是我把传播快乐的途径变成写幽默小品文,假如幽默刊物的编辑,不认识我张丽华,那只能说明他工作不到位,如果遇到这样的编辑,我会问他,小子,你怎么混的?连张丽华都不认识。有一个编辑回答,对不起,我跟错老大了。
种植快乐,播撒快乐的途径很多,我通过我的文字,让人从笑中吸取营养,我的小品文不是有点甜的农夫山泉,也不是加了三聚氰胺的三鹿奶,而是早春的西湖龙井茶,有清香,有回味,值得泡三遍。我这样说,显然是给自己脸上贴金,但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我不怕别人说我是个“粉刷匠”,就知道往自己脸上涂脂抹粉,掩饰满脸的污点(雀斑)。
真希望,我能遇到一个老师,他能把我从困顿和迷茫中解救出来,我的渺小,我的无知,都会因为我爱相声,所以爱会淹没这些缺点,爱好就是最好的老师。我从前不敢触碰相声,不敢大张旗鼓地说,我要如何如何,可生命是有限的,青春是不回头的。
在我计划和二老婆排练相声的前一天,午夜十二点,楼上传来一群人的哭声,城里人办丧事很奇怪,哭声只是给别人听的,似乎他人听见了,死者下辈子就不会是聋哑人。我母亲说过,假如谁死了,没有人哭,那么下辈子那个死者一定是个哑巴。最终我年轻的母亲过逝时,父亲说,千万不要让眼泪落在母亲身上,那是不吉利的。不明白为何要哭给别人听,又不能落泪在尸体上。
我隐约觉得,生命是不可预测的,谁能保证自己活到80岁?假如人的一生,有几十本日历,每天撕掉一张,当面对着一本又一本的日历灰飞烟灭又是何等心情?
这段时间,我常思考死亡,父亲打来电话,说谁又死了,让我回老家奔丧。我不去,我的表皮虽然比长城拐角还粗,可我的内心比蚕丝还细,生命不是无止境的。原本我非常介意男友反对我的张扬,可爱情对于人的一生来说,爱不是生命的全部。
假如某一天,我没有完成进入文学史的心愿,也没有几个相声流传下来,就嘎噔一下到B18层了,那时的缺憾不是没有爱情,而是一辈子的碌碌无为,不曾为自己活过。
刚刚给他电话,他没有接,他不会要我了。我想把时间和精力都放在追逐梦想上吧,最少证明我活过了。至于爱情,是我的,他就不会抛弃我,不是我的,我就算改变自己,终究都是要失去的。
谁还记得年少时代的梦啊?有多少人去圆这个梦?三十年,恍如一梦,一觉醒来,尽然人到中年,仍一无所成,那些缺憾何人曾懂?
我想我只要活着,我就会创作,我就想要站在属于我的舞台上,拿起我的麦克风,用幽默去传达什么是大爱,去揭露什么是丑陋,做一个刚正不阿的,纯正的相声演员。
不知道,我能不能找到相声老师,这个门,谁肯为我打开呢?有人说我为了炒作,有人说我就是去相声界捣蛋的,我想告诉那些人,你曾有梦吗?你没有去抓住你的梦想,你却在质疑那些敢于追求梦想的人,你是多么可笑啊。那个当书法家梦,碎了一地,再也打捞不起来,而我还是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花季时怀上的相声梦。
不管是不是能挑战郭德纲前辈成功,我想我们这一次对于相声,也能做出杯水车薪的贡献吧?我的相声如得罪前辈们,还请包含。
我的相声梦啊,我圆了你,你能圆了我吗?
另外:寻求相声老师,如肯收下我这个年纪一把,啥也不懂的徒弟,请老师联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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