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理想守在你的身旁

文：张丽华

    元旦放假三天，计划一天上学，一天做家务，还有一天得陪老家的亲人一起过。

     原本在老家只能呆一个夜晚的，自家的家务全部清理完毕，就能轻松地回老家。每次回家，声势浩大，爹总是到田里革了最好的菜的命，我这样的“伪城里人”是很难吃到新鲜蔬菜的。老家比较偏僻，回城的车6点就销声匿迹了。

     爹说：“大姑娘啊，你吃晚饭再走吧？家里的青菜好吃，你到城里只能吃隔夜菜了，都要卖一块一斤呢？你看家里的菜都是霜打过的，很甜。”

     我说好了，晚上我得回市区的小家，不然第二天得起很早赶到公司。这顿青菜对我的诱惑力实在太大，我开始犹豫起来。

    父亲养了一条狗，爷爷养了一只猫咪，他们都把宠物召唤回来。这两个宝贝就拿我当圆心，不停地绕弯子。爹说：“你看看，连我家路路都不肯让你走，你还是不要走了。”爹以前特别讨厌狗，路路是他第一条狗，他说我长期不在家，他和爷爷两个老头子非常孤单，他最希望每天都是过节，这样孩子就回来了。

     爷爷养的花猫和我关系不错，只要给一点粮食，它就阳光灿烂，不过吃完了就闪到爷爷脚跟边上绕弯了。爷爷说这猫咪每天送他到老年协会，晚上会在村口的小桥接他回来。

     路路常常陪着爹在田里忙活，不过它学会了不糟蹋庄稼，爹有时会对路路说，等过几天给你开荤，让你吃大荤，元旦时，你姐姐就回来了。路路似乎明白爹的心思，至于我这个姐姐是不是回家，那就意味着路路的伙食是不是改善，爹在家很少腐败，总是蔬菜为餐桌上的主角。

    昨天傍晚，天气很冷，爹不让我走，说难得回家，我的床铺早就晒得香喷喷了，全部都是太阳的味道，不多睡一天就吃亏了。爷爷说这孩子一来就走，看来是不要家里的老头子了。随后刨根问底地要质问我，我到底从哪里来的？要是石头里蹦出来的，那就回山顶住去，老头子不留了。这个家谁是爷爷得搞清楚，他要是懒得和我理论，就直接问我：“这家谁是爷爷？”我只得乖乖说：“当然你是爷爷，我这辈子也当不成爷爷。”“既然我是爷爷，那就听我的，住下。”

    我说：“可明天是1月2日，我得上班啊？”

    爷爷很肯定地喊：“谁说的？我说明天才1号，你相信你的手表还是相信你爷爷？”

    今天早晨，我是从老家直接去市区上班的，6点半就得起床，爹已经给我做了早餐，我喝了一碗粥就要告别老爹和爷爷。下一次回家，又得过一个月了，每个月都是如此，回家住一晚上，然后给父亲一点赡养费，担心他没有经济来源，在郊区受苦。

    出发了，爹说还是送送我吧，随即全家走出门送我到车站，路路和咪咪也乖乖跟着，他们是离不开老人的。

    天气很冷，河都冰冻起来，我挤上了公交车，当我转身看着老人带着宠物，痴痴地望着639路车离开时，我心里一阵揪心地酸疼。

    啥时候，我能留在家乡，能陪老人家多说说话呢？城市的生活节奏，快得像螺旋浆，不停地旋转，我不得不跟着转，上班，上学，写作这已经占领我大部分的时间，但他们孤单地，如同木桩子一般矗立在我视线里时，我暗自决定：没什么比回家更重要的，去他妈的睡懒觉上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