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早最低气温也是-7

图文/韦步峰

图片编号：1610753474172（照例，PS后使用第一张图的编号）

今早出去的跑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清晨六点。

早在凌晨三点的时候，我醒过一次。看看时间毕竟来得及，又倒头睡了一阵，再醒来时四点半。

之前，我一直有一觉必然睡到点的习惯。无论远途出车还是日常上班，只需前一天晚上想一下起床时间，便不会耽误，也不需要提前醒来。也就在最近，开始有了凌晨二、三点钟必然醒一次的现象。起初，并未引起我的注意，许是睡足了，或是被尿憋起来。但接连几天都出现同样的情况之后，我便开始琢磨起滋味，感到一种莫名的无奈。

都说老人起早，源于人老觉少。但问题是，早起建立在早睡的基础上才算合乎情理。像我这样，每夜必到十一点半之后才关灯睡觉，能起得早，应该属于不正常。于是，我便将根由归结到连续好多天没有早起运动上来。

2021年的冬天（姑且这么称呼吧，总不能像写工作文件样非要点明2020-2021那么刻板）确实太过异常——冷得直接让人受不了。几年前也出现过一次寒潮，据说冻裂了好多自来水管道，造成了不少损失，但那次的冷短短几天就消停了，全然不像今年这样，寒潮是一个接着一个不厌其烦地来。再加上，这个学期的工作也就是多得出奇，早就坏掉了我保持了三两年的晚上十点半之前必然睡觉的习惯。再加上不胜酒力，倘若晚上喝了酒，直接影响就是第二天早上昏沉沉。总而言之，酒局、晚睡、天冷，成了我中断跑步不容回避的重要理由。

星期三晚上，临睡前决定第二天早上在学校体育场跑步，甚至连跑步之后洗澡换衣服之类的事，也做了周密的盘算。结果星期四凌晨一点半醒来，瞅瞅手机上显示的-9，立马败下阵来；而当日晚上回家，临睡前也有过“不能一拖再拖，总要对得起自己的身体”的心理暗示，但一觉醒来，发现差十分钟七点了。于是，今早必须跑，昨晚临睡觉之前，终于下定了决心。

跑之前，心里照例又是一阵七上八下，眼见就要找到诸如温度太低，不适宜跑步之类的确实说得过去的理由，索性把心一横，不去想！而不去想，最好的办法就是马上行动。

等到果然跑到大街上，先前畏缩的心理顿时被朦胧的晨曦和肃杀的冷寒赶得无影无踪。大街上空荡荡的，只是偶有几个走步或是速度慢得实在不像样子的跑步。路过的车辆，也都还得亮着灯，不过数量极少。

跑步就是这样，一旦跑起来，满脑子就都是扭腰、抬大腿之类的跑步要领；再不，就是白天里发生的一些琐事在过电影。熟悉的街道，不一样的感触。几十米过后，自家中携带的那点热量就散得一干二净，寒冷像附体的鬼怪一般，在周身上下地绕来绕去，非得用较大幅度的运动所产生的热量来驱赶了。

一个小时过后，距家已越来越近。因没有找到棉手套而只是戴了单手套的双手已经冻得僵硬了。此时，手机中设定的几个诸如疫情防控网站上报数据、收获蚂蚁森林能量之类的闹钟又跟着此起彼伏，害得我只能把单手套也脱下，边跑边取消。

手，被冻得有些生疼，索性不去理会——疼痛跟尿急一个德行，越理会越疼得厉害。

进了小区，简单做了拉伸运动，便匆匆上了楼。但我还是忘记了一件事，先前被冻僵了的手指，不能马上接触温热。直疼得我龇牙咧嘴，忙不迭地浸到冰冷的自来水，这才略微和缓了一些。

运动过后，心情确实轻快得像飞起来一样。于是，信手摁出两段文字：

挡不住奔跑的脚步

尽管冻僵了手和脚

也抹不去汗水

尽管流得很少

不去理会

绝对值再高

也只是数字而已

道路眼前延伸

奋力摆臂奔跑

五趾使劲靠拢

抬腿落地真好

到底没有完成

既定跑步长度

每日平均两公里

发到新浪微博和微信朋友圈。就像终于完成了一项重大工程般，真爽。看看手机，明早也是-7。继续跑，还是歇一天？哎呀，太长时间没跑步，今早跑完膝关节都有些酸痛……得，又开始找理由。

得，待明早起床，先忙起来！

2021年1月16日夜 于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