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着的宣泄

图文/韦步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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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忽然热衷于养花，而且

她乐此不彼所栽植的

几乎都是名不见经传的草本

全然不是爸爸钟爱的桂花与茉莉

或许担心爸爸反对

妈妈栽花不择盆和土

甚至有意疏远爸爸的爱物们

刻意让她的草本躲进墙根、角落里

妈妈喜欢花，我

很小的时候就知道

但为何之前没有这么执着

只要爸爸一反对也便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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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也许真的反对过

——也应该试图阻止

我甚至可以想象出

当初爸爸脸上的不屑

但当草本们渐渐开了花

显出与木本们不同的性状，但

同样旺盛的模样的时候

爸爸竟也很仔细地给它们浇水

草本们很简单

除了耐干旱，也

不渴求被剪枝与施肥

但都生长得很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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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啊，我

从期待儿子常回家的情绪里

终于找到了答案

原来，这是情感的寄托

是一种人之老年时

愈发强烈的

对孤独和寂寞

而做出的最正式的宣泄

2019年10月5日 7:13 于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