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己亥年春节40【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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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筒雪亮春节夜景图翩跹又长一岁 |
分类: 乡土情怀_春节漫笔 |
我的己亥年春节40
图文/韦步峰
照片编号:IMG_20190312_203243
图片说明:这是我最不忍心看到的两本书。其一所记载的历史太过久远,想必被杜撰的成分会有些多;另一,则太过心酸,往往会令我涌现出更多的气急败坏。
行文至此,也该完成这个“过年”的话题了!
——题记
整个初一这天的下午,我几乎是在恍惚之中度过的。
原本想看回书,去书中找寻解脱心情遭遇重荷的机会;却一反常态,全然不是之前只要捧着书本,就会忘记时间,甚至就算熬到凌晨也还会给自己一些更加“体面”的“再读一阵不会影响太久”的暗示,而是只需读上很短的时间,精神便会恹恹无力,顿感枯燥乏味了。
——我明知道这并不是书本带来的“效果”,始作俑者一定还是心头的郁闷无法排解所致。
但去床上躺一会儿,又是一反只要我的头挨上枕头,无论白天还是夜晚,五秒钟内必然鼾声均匀的常态,睁大了眼睛不想闭上,忽然又想去书房看回书了。
我在翻来覆去的磨折之中,好不容易熬到了夜晚来临。
夜色真好!
——我又可以端坐书桌前,看着灯光下被模糊了顶部的两个笔筒,兀自将白茫茫的雪景和“溪山行旅”呈现在眼前,一青一白,与灯光辉映在一起,很有一种绵柔的亲和力。
更高处是杂乱倒放的几支毛笔,都顶着高高的塑料壳儿;而低处,则是钢笔、签字笔、圆珠笔杂糅在一处,倘若想要一股脑将它们取出,也足需要两只手仔细把它们隆住……还有一把拆信用的刀,我常用来拆开快递来的书的包裹,还有一个最细杆儿的梅花头的螺丝刀,有时候用它来肢解我的笔记本电脑,好让它在被清理了灰尘,擦拭了内存条之后,运行得更快。
还有长嘴的红把剪刀,正与毛笔混在一处;矮而且胖嘟嘟的笔洗,正和竭力长大嘴巴的方形烟灰缸摆在一起,一白一透明,也还能形成高低错落的情调。
窗外,昏黄的路灯的光,反而能把小区门口照得雪亮,偶有驶过的小车的尾灯,那猩红的颜色,绝对是这寂静的春节之夜里最具灵动的物象。虽然一晃即逝,但却能留给我最鲜活的怀想。
此时我的老家,也一定被我眼前的夜空所笼罩。
天上的星光和呈“井”形排列的路灯所发出的光,共同构筑起一幅轻柔的“春节夜景图”,且这画面上的景致还要弥漫开来,将它们黝黑的边缘羽化而成硕大无比的隐形翅膀,蔓延、舒展,终于忽搧成为最具柔曼质感的振翅翩跹的气韵。
我想念我的老家,尤其在春节时,我会用了最富柔情的胸怀,去描画她留给我的永不破灭的美感;而且距离越远,这想念也就变得更具活力,绝对可以冲破夜的阻遏,更可以跨越路途的遥远,去找寻,去体味,去感受那最炽烈的柔软。
因为我知道,天一亮,只需过一个短短的上午,我便又将回到她的怀抱里,去履行把年送走的各种仪式。而年,一旦随着那飘忽的纸 钱晃动起来的火苗,渐行渐远,再来时,就绝对需要一整年的时日了。
——在它的身后,是我们无论老幼,都又长了一岁。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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