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己亥年春节04【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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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己亥年春节04
图文/韦步峰

照片编号:IMG_20190204_173410
照片说明:到家的时候还不到10点半,本照片是在全家人一起吃了午饭之后又去坟茔请了年之后拍摄的。
身为交警的朋友已经回了老家,接到我的电话倒是并没有露出太多的惊讶,简单问明情况,说是等给处理事故的同事说一声。
事故责任应该分得很清,之所以决定要打这个电话,的确是受了“五菱”司机打电话的影响,担心他找到位高权重之人,硬生生找我的麻烦——明明在理却还要摆出求助的姿态,也确实为了防患于未然。
年轻交警不断更换着事故现场的角度,接连拍了不少照片。末了,他上前让我们将车子挪开,以便腾出路面,让眼见越来越汹涌的车流通过。并且看我俩接受了他的指令,便用了满含同情心的语气说道:“这大过年的,开车就不能仔细点啊!”
“警察什么时候能到?”我问。
“嗯……”年轻交警颇揣摩了一阵,“应该得会儿。”
看着我的后保险杠的一块较小的碎片,不停地被很多车辆一次次碾压,我的心情一直很不爽,待我将车子挪到反向路面南面的空旷地带,让儿子趁车少时候,横穿公路,去取回跌落的保险杠碎片。
儿子用了很长时间,才将碎片捡回。
这时候,“五菱”车那边接连过来两个人。先来的,是年岁很高面色总是堆着笑容的老者,他在两辆之间走了几个来回,还敲打了几下我车受损的部位,说了句“这地方需要钣金”的话;乘坐出租车后来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小伙子,也是略显和善的脸,查看了两辆车的“伤势”之后,还饶有兴趣地跟“五菱”车司机开了几句玩笑话。
——后来闲谈的时候才知道,后来的小伙子是“五菱”车司机的儿子。正在城里忙着收拾放假,接到老子出了事故的电话,就匆匆赶来。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挨,从南面专用做赶集的空旷地带吹来的冷风,让我不胜其寒,我紧了紧上衣,依旧站立在原地,耐心而又焦急地注视着不断流淌的车流。
一个我早年曾教过的学生模样的小伙子,从自己开的手机门店里出来,热情邀请我到他店里暖和暖和,我没接受邀请,又简单寒暄了一阵,依旧等待处理事故警察的到来。
“五菱”车司机不再打电话,在跟他叫来的两个人说了一阵话之后,朝我身后的那一排店铺走去,走近我时,我问道:“你是新手?”
“开车时间不长,差一年三十年,”他很有些理直气壮,“常开车的人,哪能保证一点事不出?!”
我又想起交警朋友回电话的时候曾问我对方是否有车险,便问道:“你的车,买了保险了,是吧?”
“买了,这年头哪敢不买保险。”不一会儿,他从店铺里出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一卷胶带。
又挨过了将近半个小时,“五菱”的保险公司来人了。他很专业地来两辆车之间来来回回地走,接连拍了更多的照片。在让我们拿出驾驶证等证件并一一拍照之后,他朗声说道:“行了,我还是建议你们把车开走吧,要是交警来了,估计你们都要被扣分、罚钱,划不来的。”
他又转头向我:“你最好撤警……”
我无心听对方保险公司职员的建议,倒是被说动了心;一个转身,我打通了警察朋友的电话。
他的意思简单而明确:“想撤就撤吧——只要人没事,完全可以大事化小。”
“你真的对处理没有异议?”那保险公司职员又朝“五菱”问道,得到确认后,他又向我索要了银行卡,拍完照片:“钱,等我直接打到你的银行卡上。等过了年,你在什么地方修车,打电话给我。”
等我撤了警并在对方保险公司判决书上签了字,在“五菱”司机儿子的帮助下,我那半截保险杠已经被儿子用胶带粘了上去——尽管有些残破而拙劣,但毕竟比没有熨帖。
“给家里打过电话了吧?”等到我们重新上了路,我一边开车一边问坐在副驾驶的妻。
“什么事等你想起来,早就晚了。”
我向前驶过两个红绿灯路口,再向左转,上了一道长长的坡道,很快就驶入了高速公路。
我突地又想起曾于年轻交警交涉过的,挪车的时候我在禁止后转的路口掉了头,会如他所说不会被扣分的事来了。但从他当时很果断的语气来看,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唉,事已至此,也只能等待了。
等到我们风尘仆仆进了老家的门,家里人也跟着如释重负,针对那事故寒暄了好一阵子,更有爸爸不放心,非要急匆匆出到大街上,查看我车的“伤情”,并接连叮嘱我“开车,千万要仔细的话。”
一切都已经浸在过年的氛围当中了,街门上早就贴好了爸爸亲手写的对联。
——年,就要来了!(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