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己亥年春节02

图文/韦步峰

照片编号：IMG_20190204_091325

卷帘上贴“福”字，并不像在门板上张贴时只涉及到把位置拿捏郝了就算停当那么容易。本来端正地贴好，结果帘子一卷，“福”字于卷帘的粘贴处，很容易就会被拽了下来。

屡试不爽，也便只能将就。待妻和儿子出来，毕竟只是过年图个喜庆，至于贴得是否牢靠，那是另一回事。

同样需要贴“福”字的，还有我之前住过的房子的门。儿子倒是很乐意帮忙，我们三人很快到了老房子楼下，儿子取了钥匙、“福”字和胶带，匆匆上了楼。

环视楼墙的光景，尽管已然没有了平日里的乱停乱靠，只有两辆邻居的车并排放在前排车库门口，顿显一种安静、冷清的气氛，但凌乱还是这里的“主色调”，似乎三年来一直不曾改变过。

——并非只是我搬家后的这三年如此，而是对比我当初在此住过的十年里的情状，也并没什么两样。

我不喜欢这里的繁杂无序，更不喜欢居住在这里的各色邻居，为了获取经济利益而不择手段，更为他们的刁钻表情和漠然与人相处的风格赶到心寒——这应该是我下决心搬走的重要理由之一吧——但因为居住了十年形成的熟悉感，毕竟心存包容。

待过不多久儿子下来上了车，我们便真正扬鞭启程，朝着我的老家方向，一路疾驶。

路上的车辆并不多，我们所经过的所有路口，一如平常时的熟悉。

前面就是每逢过节、赶集日便经常出现拥堵的“人”字路口了，出城方向行驶的车辆多而匆忙，但井然有序——他们一定跟我有着相同的目标，正急匆匆赶回老家，与家人团聚在一起过年——进城方向的车辆就更显得寥寥无几，简直可算是空地了。

眼见绿灯已经亮了很长时间，估计黄灯在即，我便从了前面车辆的速度，并没有要明显减速的打算。

刚到信号灯东的那个“缺口”，一辆加长“五菱”正趴在那里伺机左拐，以便尽快加入出城方向的车流。如此繁忙的路况，直行的车辆绝没有临时停下来让其加塞的道理，我当然紧咬着前面的车尾，继续向前行驶。

眼见即将通过那“缺口”，我的心骤然一紧——眼的余光似乎分明察觉到那辆车突然向前动了一下——未待细看，便觉我车的左后方被重重撞了一下，“咣”，整个车身紧跟着向行车道“跳”了有半米的距离。

坏了，被撞了。

情知发生意外的我，很快停下。下车往后一看，那辆“五菱”的前保险杠整个撞坏，只下面的部分还挂在车上，仿佛一个莽汉裂开了的嘴；而我的车，后保险杠被撞下一大块，后备箱的左侧通风口暴露在外……

撞击点是轮胎正面和后备箱左侧的铁皮，厚厚的铁皮被硬生生撞进去一大块，——很明显，轮胎的铝合金正面也挂了彩。

“怎么开车的？”见五菱车的司机从驾驶室出来，他惊慌的情绪并没有完全平复，我赶过去问道。

“什么情况，伙计。”儿子也赶了过来。

“……”他嗫嚅，但很快用了不高的音量说道，“我正在左拐啊……”

“不知道拐弯让直行？”

“……”

见那司机不再辩驳，我当即掏出手机拨通了110——报警，是最好的选择，我以为。（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