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点和起点

图、文/韦步峰

我总觉得出发得晚了。儿子17点考试结束，我是16点30分动身。当我径直将车开到儿子学校的门口，好几个警察在示意我继续前行，根本不听我需要右拐进学校的请求。其实，他们早已经习惯了这情况，凡是在这个时间段，以如此密集、急促地方式前来的，也是跟我一样的意图。所谓继续直行，只是为了不让学校的门口拥堵，而实际上，这里早已经拥堵得密不透风了。

于是我只能继续往前走，甚至想投机到南门，但南门的情况更加不容乐观，稍有不慎会有被堵在里面出不来的可能——南门，只出不进。于是，再回到东门，有了心眼，早早停在路边的车流里，不占行车道，尽管远了一些。

考场门开了之后，先由外校考生乘车离开，然后这早已经停泊在外的车流便开始疯狂涌入。寻了个机会，插进最靠里面的一列。就要到学校门口了。前面的车慢得像蜗牛。忽然想起三年前，但没了三年前的影像，倒是存有去年的两张。

2013年暑假结束，送儿子返校。在儿子的寝室的一幕。

那掐腰而立的，是儿子的同学，那两个弯着腰，忍着热整理铺盖的，当然是父母。这样的待遇，我从未享受过，但这样的情景，如今很普遍。

这是我见过的最洒脱的床位表。

前面两张是回忆，我还被堵在校门外呢。曙光就在前面了——仔细想想，今天这阵势，如故不是有交警，那场面，简直……

到了公寓楼下，依然很堵。我得瞅个空子过去！

旁边有地方，但那不是我的通道。

忽然想起，儿子的风尘火火前来此地读书，到如今的高考结束，临近回家。三年时光转瞬即逝，好快。

三年里，儿子长高了，长得更健壮了。作为爸爸，我也应该衰老了。

儿子的高中生活，结束了，等待他的新的生活，立刻开始了。但我不知道他会以怎样的方式开始，又会以怎样的心情去面对。

【拍摄设备：OPPO T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