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悠闲【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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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酒局豪情万丈自卑空虚充实休闲 |
分类: 心语独白_散文随笔 |
我的悠闲
文/韦步峰
很多人心目中,悠闲总与没事可做,可以猫在家里,赖在床上睡懒觉,划等号;又与邀了朋友,围坐酒桌、麻将桌,一圈圈、一轮轮的“哗啦哗啦”和“咕咚咕咚”做同义语诠释;稍有勤快的,也有挎了包,挽了女伴,背了包,约了驴友,或登山,或逛街……
在悠闲的世界里,我漂流过。曾随了众人玩过赌局,尽管“码儿”不高,次数不多,但这舶来的悠闲,竟让我丢了不少钞票。事后想起,总是心疼不已——我并没有买到希望的快乐,却得来尴尬,换来自卑。我天生不是玩钱的料,抓牌在手,很正常的表情和下意识的动作,常常可以很干脆地将底细泄露得清清楚楚。好牌赢不到,差牌不敢叫,一来一往,自己口袋里的钱,去了别人的口袋。牌技差,还不是最痛心的,心眼转换太慢,脑子不灵,倒让我生出更多的悲哀了。
若干年前,酒后与几个同事玩“拖拉机”(盛行于胶东的一种扑克牌游戏。根据抓来的三张牌的组合确定大小。凡成型的,由小到大有“对儿”、“色”、“拖拉机”和“炸弹”四种,相同种类牌面最大数值大者为大,若种类和数值都相同,被看者的牌为大)。有一个热衷此事的同事从我身上大发横财。秘诀是我赢他时,他欠账;我输给他,便没了所欠旧账这一说,分文不少地尽收囊中。看着人家飞扬的眉色,想着自己可怜的钞票的同时,只能对喝酒恨恨连声了。
也曾醉心和乐,于酒席桌上一坐就是几个小时。推杯换盏之中,尽显英雄本色,情投意合之时,便忘记了时间。每每晃悠着走出酒店,夜色苍茫,夜风习习。又常有热情过度者,收罗了眼前的一干醉汉,硬要去卡拉一把。于是,夜色逐渐神秘,夜风也成了歌声。喝酒的时候,是潇洒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怎么喝就怎么喝。说酒桌上的男人,有气吞万里如虎的气概,不为过。但这豪情万丈与歇斯底里过后,于沉睡后醒来,一种极度空虚的感慨,横扫千军,马上彻底否定了那酣畅淋漓的快感以及“痛心疾首”的舞蹈,有些后悔,有些歉意了。
这歉意的背后,还算是有一种平淡生活的良知在支撑,倘若连这最起码的底线都丢掉,那便是酒囊饭袋、游手好闲之辈了。于是,于惊吓之中,往往连忙对灯发誓,不喝了,不能再喝了。但随后又来酒局,又马上变得不会推辞,心花怒放着,屁颠屁颠地前往。几次三番地欣然与茫然过后,男人的自信也便这么被丢掉了。而且,酒桌上的不少人,又总以能劝别人喝下更多的酒,为自己最高酒局宗旨。于是便有了嬉笑怒骂的精彩,便有了软硬兼施的玄妙。更多的人,由酒桌上的豪气,到酒醒之后的颓废,这判若两人的不同心境,全在乎酒精的魅力无穷,全在于酒文化的风靡,流行。但时过境迁,同时溜走的,还有更多的时间。
将悠闲,当做做什么都随意,做什么都要尽兴的意念,的确也是一种会生活的理念。人活于世,能够高兴地度过每一天,未尝不是宏大的理想。但酒桌、牌桌上的悠闲过后,便是失落,便是浪费,我以为。倘若利用工作之余的悠闲,找一个趋向高雅一些、底蕴深刻一些的方式去消费,是绝对没有失落,没有空虚之感的。年轻时,浮躁地想法,终于耗去了本该用来读书的时日,虚妄的追求,淡漠了朴实的书本之中,有“黄金”的玄机。直至中年,蓦然回首,落下的、丢掉的、漠视过的书,终成汹涌,大有将我这副臭皮囊掠去,重新洗涮一番,方可让其自立的之势。面对这浩瀚,我的隐藏了多年的小,终于被压榨出来,不得不审视一番,思忖一番了。
于是,我有了于灯下手不释卷的癖好;于是,我在悠闲时,常常走进飘满书香的书店,于层层书架间,去找寻平淡无奇,但却心动不已的文字。去看,去想,去买,再来看,再来想。如此这般过后,本该以慵懒面世的悠闲,变得恬淡惬意了,有声有色了。而且,我越来越真切地感觉到,看书是最“赚钱”的休闲方式——总在别人最美、最真、最精彩的世界里徜徉,这悠闲不也是最美、最真、最精彩的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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